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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塊多帶了些,一樣一樣裝好用布巾包上,再夾到衣服里就行了。
顧見山跟著姜棠一塊兒收拾,有實在用不上的,就放回來。衣櫃很大,是黃花梨木的,兩人的衣服放在一個柜子里,你的挨著我的,我的挨著你的,顧見山看著就覺得心熱得慌。
手就有點控制不住,剛要扶住姜棠肩膀,卻見姜棠彎了腰,把顧見山衣服那邊的帕子拿了過來,「怎麼跑到你那兒去了。」
是她的帕子。
她的帕子沒繡名字,不過長得都差不多,很好認的。
姜棠以為是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放好,又或是下面丫鬟洗衣服的時候給弄混了,誰知她剛想折起來放好就被顧見山放在行李包里了。
顧見山道:「不是跑那兒去,是本來就是我用的。」
不能呀,怎麼可能,顧見山也不像會用帕子的。
姜棠看著帕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以前丟過一條,就在前年的乞巧節前,那會兒她以為是不小心丟了的。
還是說,顧見山也用這樣的帕子……
姜棠疑惑地看著顧見山,顧見山嘴硬道:「看我做什麼,這是你當初給我的。」
姜棠:「?」
顧見山道:「這都能忘……永寧侯府假山,你當時扶我起來,帕子就是那會兒給我的。」
姜棠沒要,帕子上又沒有她的名字,顧見山就洗乾淨留下了。
原來是那會兒,記憶慢慢變得清晰,但姜棠記得是顧見山問她有沒有帕子,她就給了。
然後顧見山沒走兩步就倒在地上,她又去下人房找春台,一急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後來到了乞巧節,佩蘭說縫個荷包能祈求姻緣,她繡工不好,就想偷懶在帕子上繡兩朵花,誰知找帕子的時候就發現少了一條。
原來在顧見山這兒。
兩人又在乞巧節那日在街上遇見,她以為顧見山想讓她做妾,跟人說了一通後就回去了。再後來好像是中秋,她太想家了,佩蘭她們都回家過節了,她一個人不好去別人家裡,就出府去看燈會,結果又遇見了顧見山。
姜棠哼了一聲,「我是不好意思拆穿你,到底是給你的還是你自己要的,你心裡清楚。」
顧見山等姜棠說完,直接附身把人吻住,等姜棠氣喘吁吁之後,直接抬手把人抱起來,然後到門前把門關上,長腿一邁衝著床榻走去。
姜棠道:「你講不講道理,怎麼有人說不過就這樣的!」
顧見山道:「怎麼沒有,你面前的不就是嗎。」
也是這會兒天黑了,姜棠能跟顧見山胡來,只這一時半會兒又結束不了了。
顧見山明日就要走了,這次要的格外狠,弄完之後抱著人慢慢溫存,姜棠推也推不開,就由著他去了。
等身體緩過來,沒那麼戰慄了,姜棠又推了推,「不許親了,東西還沒收拾好,再不收拾就收拾不完了。」
顧見山又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公子哥,東西收拾完沒他還不知道嗎,再說,他和姜棠一塊的,又不是傻子,他道:「我不弄了,就抱著你,明兒就抱不到了。」
顧見山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哪怕當初受傷,在假山出了一腦袋的汗,也是強撐著想自己走回去。
姜棠心裡一陣柔軟,湊過去親了親顧見山的眉眼,「等回來就好了,你聽過那句話沒有,小別勝新婚,分開也不是不好嘛。」
她也捨不得,但是,顧見山有自己的事要做,她也是,他們兩個並非彼此的全部。
姜棠動了動,「如今兩國和親,西北太平,興許過不了多久我就去西北做生意了,還愁見不到呀。」
顧見山道:「你說得對。」
姜棠抱住顧見山,其實顧見山這樣,她還挺高興的,若是他才成親,說走就走一點不舍都沒有,那才會失望吧。
顧見山走了,府里還有丫鬟陪著她,倒也不會太孤單。
兩人這樣溫存了好一會兒,顧見山才起身抬水進來,梳洗過後,又傳了飯。
他不高興表現的太明顯,在姜棠面前也不想強裝,以至於凝珠等人大氣都不敢出。
姜棠讓凝珠她們下去,跟著顧見山吃完飯,剩下的行李是顧見山自己收拾的。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身邊就已經沒人了。
顧見山走得時候親了姜棠的額頭,輕手輕腳的,姜棠那會兒醒著,可又怕說話難受,就躺在床上裝睡。
顧見山穿好衣裳之後沒有立刻出門,而是看了一會兒,才從屋裡出去。
成親後的第五天,姜棠都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人了,顧見山突然間不在,她就覺得不習慣。
白日做事會出神,帳還會記錯,姜棠沉下心寫了兩篇大字,這才好了點。
成親幾日,生意也沒管過,姜棠得去火鍋店看看。
一到,田掌柜和陳掌柜就拱手道:「賀東家大喜。」
姜棠道:「我帶了喜糖,大家分分,也沾點喜氣。」
凝珠和凝悅是頭回來鋪子,雖是第一次來,但早前也有耳聞。心裡高興姜棠能帶她們過來,學著看著肯定比干待在府中強。
姜棠讓凝珠跟著田掌柜熟悉熟悉鋪子裡的事,然後帶著凝悅去後頭,見了見做菜師傅和幫工們,日後她就不必每月過來了。
不過,這倆人若是做不好,姜棠自是讓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