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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鋪子太小,陸錦瑤肯定把她的鋪子給姜棠用,租金自然也是收的。
陸錦瑤看完文書,「我入股,別的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姜棠也沒客氣,道:「還有菌菇,得從滇南那邊買,還請陸姐姐幫忙。」
陸錦瑤:「這個好說,你去找四爺身邊的松林就行了。」
松林跟著顧見舟去過兩次滇南,寄過好幾次菌菇,最熟悉不過了。
這廂兩人商定好,簽好文書之後陸錦瑤就讓姜棠跟著露竹去拿銀子,姜棠算著不到一個月就能回本,陸錦瑤看差不多。
姜棠做生意有模有樣,不用她擔心。
陸錦瑤開過不少鋪子,但姜棠確確實實是頭一回。
不過,她跟陸錦瑤開過新鋪子,倒也熟門熟路。
鋪子找那個相熟的掮客租,這會兒要租的鋪子不多,沒什麼地段好的。幸好姜棠要求不高,只要地方大就行,位置偏一些還僻靜。
最後選了一處上下兩層的,鋪面和錦棠居差不多,但因為位置不在鬧市,比新鋪子價錢低了兩倍還多。
一個月四十兩銀子,押一付三。
鋪子以前就是開酒樓的,大體的裝潢不用動。姜棠找了木匠師傅,按照圖紙往牆上釘了些東西,又做了不少模樣好看的燈,鋪子就變了個樣子。
除了鋪子,還一件事至關重要。
就是酒。
所有的飯館酒樓都有酒,有的鋪子的酒還成了鋪子裡的特色。
姜棠不會釀酒,只能一家酒鋪一家酒鋪的看,只可惜她沒怎么喝過酒,也不懂這些,不管好壞,在她嘴裡都一個樣。
若是顧見山在就好了,他肯定喝過,就能給她出主意了。
姜棠對著酒一籌莫展,最後選了兩三樣,約定好時間再過來拿。
有了新鋪子,但鋪子裝潢還沒好,怎麼也得等月中才能搬過去。
鑑於此,巷口的攤子還得擺著,平白給冷寂的冬日添了一絲煙火氣。
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街突然成了食客時常光顧的地方,附近的住戶聞著菌湯的鮮味,覺得手裡的二合面饅頭更難以下咽了。
巷口那家受影響最深,雖然姜棠給他家送了不少東西,但一到吃飯的點,牆外就吵吵鬧鬧。
再一想錢都是姜棠賺的,他們拿的東西才幾個錢,越想越忿忿不平。
最後,直接去護城軍那把姜棠給告了,明兒就來人把攤子給掀了。
這下,心裡才算痛快。
夜裡,姜棠把門關好打算梳洗睡覺,聽見外頭有人敲門。
「誰呀?」
陳家娘子在外頭壓著聲音道:「妹子是我,我跟你說個事兒。」
姜棠把門打開,陳家娘子做賊似的鑽進來。
她不好意思空著手來,就拿了顆自己醃的菜,「進屋再說。」
陳家的男人在護城軍,是顧見山的人。原本顧見山囑託他照顧姜棠,但一直以來都是姜棠照顧他們。
今兒下午,聽別的地兒的護城軍說明兒要來端了姜棠的鍋子攤,陳家娘子就趕緊過來了。
陳家娘子:「明兒你可別去外頭擺攤了,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被砸了多可惜。」陳家娘子還怕姜棠一個姑娘家受傷。
陳家男人是在護城軍不錯,但其他人可不是顧見山的人。姜棠擺攤賣東西,沒人管啥事沒有,真要被人舉報了那可是真砸。
一群大男人,可別跟著硬碰硬。
姜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嫂子知道是誰把攤子捅到護城軍那兒的嗎。」
巷子這邊各家各戶她都送了東西,一家不落。
巷口兩家送的尤其多,就是怕做生意打擾到他們。當時兩家主人答應的也好好的,姜棠想不出誰把這事兒捅出去的。
不會是食客,食客巴不得攤子總開著。
也不會是同行,畢竟姜棠的鋪子離得遠,影響不了他們的生意。
那只能是巷子裡的人了,不能是跟她合夥做生意的三家,這三家她還信得過。
她做生意對巷口兩家影響最大。
只是先前給了不少好處,他們嘴上說著鄰里鄰居這點事兒算啥,轉頭卻把她給賣了,到底讓人心裡不舒服。
索性她鋪子已經找好了,該辦的手續也辦齊了,少開幾日就少開幾日。
陳家娘子:「不知是誰……不過你也別往心裡去。」
姜棠:「嫂子說的是,幸好你過來告訴我了,不然明兒指定出事。」
民不與官斗,往好里想她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也算好事。
只不過,經此一事也得明白,做事別給人留把柄,她若什麼都不缺,也不至於害怕護城軍。
還有,與人相交不能光看嘴裡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得懂。
把陳家娘子送走,姜棠就梳洗睡覺了。
她搬出來快兩個月了,點金烏金也長大了不少。
送過來時不過是兩個月的小奶狗,現在已經初見威風了。
外面有一點動靜,都會豎起耳朵警惕地圍著姜棠轉,每回姜棠從外面回來都會在門口搖著尾巴等著。
讓人特別心安。
錢攢了二百九十兩,等忙完火鍋店的事,就找掮客看看田地。
這會兒買最好,開春就能僱人種上,好地三四十兩,她不需太好的,二三十兩的就差不多,十幾畝二十畝,再攢攢錢應該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