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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鋪子的利潤,她和姜棠差不多一人五成。
再加上姜棠的小吃攤,成親前還能攢下不少銀子,這樣算下來,嫁妝不少。
說起成親的事,姜棠還是不好意思,她自己又沒經驗,萬事只能托陸錦瑤來,「我聽陸姐姐的。」
陸錦瑤道:「也別光聽我的,這是大事,我只幫著拿主意,真正做主意的得是你自己。」
姜棠點了點頭,「可是無論如何,都得謝謝你。」
陸錦瑤如今有了昭哥兒,能為她考慮到這個份上已是不易。
陸錦瑤是覺得兩人走到現在不容易,顧見山離開侯府,屬於他的那份家產給了大房,陸錦瑤對此沒有意見,畢竟長房未來繼承爵位,本來顧見山就離開侯府,婆婆和公爹在氣頭上,她若是因為家產鬧一場,更給侯府添麻煩。
只不過,她覺得大房有些奇怪。
按理說顧見山離開侯府,影響最小的就是長房,韓氏從前可沒見多照顧這位小叔子,這回卻比誰都傷心。
而且今早見的時候,嘴邊長了一個那麼大燎泡……
今早陸錦瑤請安正碰見韓氏了,鄭氏對長媳的態度也是淡淡的,這態度也令人琢磨不透,就好像,在鄭氏心裡做錯事的不是顧見山,而是韓氏。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婆母這會兒心情不好,可跟她說話時又不像韓氏在時那樣。
不僅如此,韓氏穿衣打扮也不像前陣子那麼華麗了,只道是花開過季,可春裳能過季,首飾也會過季嗎,如今她身上可是半點華麗的簪子首飾都沒有了。
陸錦瑤記著,以前韓氏的衣裳可是繡了銀線的。
這兩廂比較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只是陸錦瑤說不出來。
但陸錦瑤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打算問問娘家人,朝中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錦瑤道:「沒什麼好謝的,就是便宜長房了。」
一成多的家產,可不少呢。
姜棠聽著心裡不太好受,只試探著道:「安陽郡主提醒過我鋪子裡客人多,要小心,是不是朝中出什麼事了?」
陸錦瑤搖了搖頭:「皇上年邁,幾位皇子都長成了,皇家不比侯府,爭得是皇位。裡面的水太深,我也不怎麼清楚。」
顧見舟在的時候還能說說朝中的事,顧見舟不在,陸錦瑤直接兩眼瞎。
姜棠:「那是要小心點,這稍有不慎,害的可是一家人。」
陸錦瑤卻沒往心裡去,公爹嚴訓,不可參與黨派之爭,而顧見山又是武將,家中幾個兄弟都知道。就算眼下不是侯府一份子,也不敢在這事上犯糊塗。
她也得給顧見舟寫封信,告訴他家裡的事。
她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長寧侯夫人那邊我去說,你就不用費心了。」
姜棠點了點頭,「陸姐姐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陸錦瑤這廂準備去長寧侯府一趟,作為姜棠的姐姐來商量婚事。
婚事敲定要請人來算日子合八字,這樣不緊不慢地商定著,幾日後,日子可算是定下了,就在月底的二十六日,長寧侯夫人會以顧見山長輩的身份帶著媒人登門提親。
離現在還有七日,足夠準備地妥妥噹噹了。
三書六聘,提親之後再找人定婚期,在這期間,兩人就是未婚夫妻,同攜出門也是過了明路的,不會有人說道。
婚期定下來之後,陸錦瑤請安的時候和鄭氏提了一嘴,鄭氏一陣恍惚,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喜意,又迅速地壓下。
「咳,咳……你同她關係好,這親事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她當初還照顧過我,於情於理我也得添點東西。」鄭氏用帕子壓著嘴角,「這樣,你過去的時候幫我捎帶點東西。」
還有好幾日,她仔細想想要準備些什麼。
陸錦瑤愣了愣,「可父親那邊……」
鄭氏神色複雜,由傷心轉為惱怒,其中還夾雜著幾絲不悅,「我自己的嫁妝還輪不到他做主,他不要兒子了,我也不要了嗎。」
鄭氏這樣做戲也是無可奈何,侯府現在踩在刀尖上,行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陸錦瑤點了點頭,「那自然不行,如今昭哥兒已經能咿咿呀呀地吐字了,日後若是遇見心儀之人,兒媳就算不滿意,可愛子情深,也會由著他。而且,不是兒媳偏駁,姜棠她並不比別人差什麼,若真說差,只是差在有一雙不疼她的爹娘。」
鄭氏委婉道:「可這家世,便是最重要的。」
陸錦瑤見勸不動,也不再勸,興許她到了鄭氏這樣的年紀,也會這樣想。
畢竟鄭氏不止有顧見山一個兒子。
很快,鄭氏就不再關心姜棠,轉而問起了昭哥兒和顧見舟。
陸錦瑤一一答了:「昭哥兒長胖了不少,母親這陣子忙,有日子沒見昭哥兒了,明兒我抱他到正院給您請安。見舟那邊還是上次寫的信,信中說一切都好,就是不知何時能回來。」
去年治水,已初見成效,只是長年累月積下的事,也不是幾個月就能好的。
顧見舟還得在滇南待上一陣。
鄭氏點了點頭,眼中有些喜色,「也好,明兒我去看昭哥兒吧,他還小,現在都有蚊蟲了,還是在宴幾堂穩妥。」
顧見舟留在滇南也正好,幼子離開侯府了,顧見舟的能力越大,越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