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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心道,不願意的理由多了去了,只是姜棠自己就能賺錢,也不是看在侯府的富貴,如此一來,只能為了顧見山這個人。
她心裡是複雜的很,她更願意姜棠是個空有美貌的人,這樣一來,根本不用她費什麼心思。
唉,還得給汝林回信。
鄭氏道:「不願意就不願意吧,見軒年紀小,不經事,姜棠只比他小一歲吧,見軒還只會讀書呢,姜棠都自己做生意了。」
顧見軒那邊等春闈之後再說吧,省著影響考試。
等顧見山回來吧,不能再拖了,早晚都得說清楚。總拖著不是法子,說清其中關係,他會明白的。
鄭氏道:「一會兒回去之後你去趟宴幾堂,請四娘子過來一趟。」
這事她做的虧心,只不過沒挑明,自然不該她去補償,讓陸錦瑤以給姜棠送些東西吧。
姜棠送走鄭氏,把屋裡的茶杯收拾了,然後才去看買來的小籠包。
已經涼了。
她嘆了口氣,燒鍋把包子熱了熱,本來想省事不開火的,結果還是得費事。
這只能說明,有些事省不了,就像她和顧見山之間隔著的永寧侯府,不是不去想,這份阻隔就不存在了。
反正,顧見山走多遠,她就走多遠。
不過,她倒是真不記得春闈這事兒,因為身邊也沒有學生。
周圍的孩子都不上學了,劉大郎是識字的,現在閒時會看書,他說雖然不考功名當先生,但多看書總不會有錯。
至少簽文書的時候不會被騙,不過,他不打算回書院了。
短短半年,劉大郎就學了不少的東西,對他來說姜棠既像姐姐又像老師。劉家本來打算讓劉大郎去拜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喝了敬師茶,以後劉家得把姜棠當親戚走著,當長輩親爹尊敬。
劉大嫂試探著問過,姜棠給拒絕了。
這樣的關係走著她可以閒時帶帶,忙了就做自己的事,若是拜了師,就多了份責任。
如今這樣就很好了。
雖然姜棠這樣說,可劉家不會因為姜棠不需要就不做,逢年過節了,還是想著送點東西,劉大郎學的也更認真了。
對劉大郎好學這事兒,姜棠還挺樂見其成的。
劉大郎已經能賺錢了,他打算多攢點錢,送弟弟去讀書。
劉家二郎已經到了讀書的年紀,現在成天就知道吃肉和玩,一點事兒都不懂,劉大郎打算趕早把弟弟送到私塾去。
御朝重讀書,更重視科舉,劉大郎希望弟弟有朝一日可以考取功名。
短短几個月他就明白了讀書的好處,若不是姜棠,他們一家還指著父親的俸祿和母親祖母繡帕子賺的錢過活。
正是因為現在的日子好才知道有學問多麼有用。
對劉大郎,姜棠也是拿著當晚輩的,世上不是只有讀書科舉一條路,慢慢學著就很好了。
姜棠想著春闈,卻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各地學子進京,是做生意的好時候。
不過書院那邊的攤子就先別擺了,等過了春闈再說。
也省著那麼多參加春闈的學子心裡緊張,再吃小吃,弄得肚子不舒服。
三天而已,也就幾兩銀子,錢先不賺。
姜棠覺得有些好笑,在侯府時每月月銀就一兩,現在,幾兩銀子都是小錢了。
還是多賺錢的好。
科舉是朝廷廣納賢才的法子,也是寒門子弟為官最簡單的途徑。
顧見舟是二十一年的狀元,如今是二十四年,不知狀元花落誰家。
原書是圍繞陸錦瑤寫的,對這些並沒有提及,不然姜棠還能去賭坊下個注。賭坊肯定有開設賭局,哪個考生的賠率高,若這位考生真的中了,壓這位考生的賺的錢就多,歷年因為這個賺錢的不在少數。
不過,攤子不擺了,可以最後一天去考場外面守著,就弄些溫水放著,等考生出來了,定然口渴,喝點熱水會舒坦些。
王氏自然沒意見,雖然她也賺錢,但攤子是姜棠的,這點心裡還是清楚的。
不過,這幾日也一直有雨,雨勢不小,讓考生心中沉靜,攤子還真擺不成了,
等三日後,天才放晴,王氏才繼續往書園門口擺攤做生意了。
這還只是小事,姜棠真正想做的是另一件大事,火鍋店得添新菜品了,現在正是好時候。
不過上新菜之前得去莊子一趟。
因為這場雨,莊子春種耽誤了幾天,姜棠也沒法過去,她再去莊子問,衛氏給了答覆。
他們說願意做豆腐和粉條,除了給姜棠做的,剩下的時間他們就自己買紅薯黃豆,做豆腐和粉條去城裡賣。
沒做過這個,頭一回兒賣肯定不咋容易,那就慢慢來唄,總比做苦力和在地里刨食強。
姜棠不指望這個賺錢,全是為了鋪子方便,小半天她要的就能做出來,剩下的時間就能自己做自己賣了。
姜棠現在急著用豆腐,「我明兒讓人過來一趟,把東西帶過來,順便教你們,今兒就先把文書籤了可好,這兒可有人識字?」
周正明認識一些,不懂的就找隔壁管事問,在隔壁管事見證下簽了文書,包括每日做豆腐不超過五板,濕紅薯粉不超過五十斤,這樣幾家子分著做,確保有餘力做自家的再拿去賣。
而其他的東西比如需要姜棠自己準備紅薯和黃豆,莊戶不能把方子另賣給別人也都寫在了文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