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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輝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不想。」
「想。」南喬眼睛閃閃發亮,最愛八卦了。
季昀卿笑的意味深長,「我把你的女人和孩子帶回來了。」
「孩子?」好幾個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季伯輝母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比起不知名的女人,他們對孩子更感興趣。
畢竟,他不能人道了,有一個孩子對他來說,太重要,是他生命的延續。
南喬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季伯輝居然有兒子?!誰生的?妾室?通房?
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名字,把自己都震驚到了,不是吧?
季昀卿淡淡的道,「嗯,昭陽公主說,是你們的兒子。」
季伯輝被巨大的驚喜擊中,身體晃了晃,他有兒子,他有後了!昭陽公主生的!
感激老天爺,沒有讓他斷子絕孫。
二姨娘是女人,想的比較多,她遲疑了一下,「真的?像伯輝嗎?」
季昀卿沉默了幾秒,在母子倆緊張的注視下,露出惡魔般的笑容,「不像,一點都不像。」
季伯輝的笑容僵住了,渾身冷冷冰,不像?
那是誰的?難道是陳王的?啊啊啊,要瘋了。
若是沒有得到過還好,但得到了又失去,這種感覺讓人很崩潰。
他不能接受!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哈哈哈。」南喬沒忍住笑噴了,這不是耍人玩。
她還嫌不夠,陰陽怪氣的開口,「是誰的種又有什麼要緊的?反正不能生了,就算不是親生的,只要好好養也能給你養老,是吧?」
怎麼噁心怎麼來,他當初對她做的一切,她如數奉還。
季伯輝大受刺激,勃然大怒,「你閉嘴。」
南喬二話不說一鞭子揮過去,精準定位,抽的季伯輝滿臉是血。
季伯輝疼的直吸氣,卻不敢做什麼,南喬身邊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
季家主眼神一閃,「昀卿,你就這麼明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你的親兄弟嗎?」
季昀卿嘴角微揚,「喬喬,當心手疼。」
南喬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犯噁心,就想保護自己,這鞭子是自己飛出去的。」
季伯輝母子氣的吐血,不要臉。
誰知,季昀卿滿眼的心疼,「對,是它自己飛出去,不是你的錯。」
眾人:……
噁心心!
季家主閉了閉眼,將快要溢出來的厭憎都壓下去,再睜開眼,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傢伙。
「昀卿,我快死了,你我父子一場,我求你最後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他見季昀卿不為所動,就知道自己的份量不夠。
他咬了咬牙,祭出底牌,「就當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
「說說看。」季昀卿這才鬆了口。
「伯輝已經成了這樣,以後對你構不成威脅……」季家主愁雲滿布,大打感情牌,「你就將他放在身邊照顧,就當是做給別人看的。」
「你也不想讓世人覺得你薄情寡義吧?」
季昀卿還真不在乎。
「我答應你,讓他不死,當然,他想尋死我不會管。」
死才是最痛快的,活著受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我看到他就煩,想弄死,所以為了大家好,還是遠遠的避開吧。」
季家主苦心算計才得到這個答覆,卻不怎麼滿意。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親兄弟總比外人強……」他巴拉巴拉的鼓吹兄友弟愛,卻不想想,他自己都沒有那玩意,還指望兒子們有?
他還衝季伯輝使眼色,趕緊示弱討好賣慘啊。
季伯輝像是沒看到,咬緊牙關,心思全飛走了。
季家主氣的直瞪眼,爛泥扶不上牆。
「我是為了你好,希望你將季家發揚廣大,讓季家成為這天下的主人。若有那一天,我在黃泉之下也瞑目了。」
「若有那一天,我會給你燒紙錢的。」季昀卿又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你一時半會死不了,那等你快死時,我再來。」
季家主:……這狗東西。
「昀卿,你一定要防著南喬,她要奪我們季家的權。」
他反反覆覆的提,必務要離間兩人,南喬沒有反駁,只是笑嘻嘻的拉著季昀卿的胳膊往外走,「哥哥,我帶你參觀我的農莊,這些日子的變化可大了。」
兩人漫步在農莊的水泥路上,季昀卿左顧右盼,很是感興趣,「你在農事方面也很有天賦,這個農莊在你手裡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打理。」南喬隨手摺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裡晃啊晃。
「我可喜歡這裡了,等你接手一切後我就住回這裡,搞我的農業大計劃。」
季昀卿的腳步一頓,深深的看向輕盈美麗的少女,她的表情太過自然生動,看不出一點僵硬。
「你……捨得嗎?」說一點都沒有戒心,那是假的。
南喬笑眯眯的道,「有舍才有得,對我來說,哥哥比什麼都重要呢。」
別看她說的輕鬆,但一顆心繃的緊緊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反覆琢磨。
「比泰安城還重要?」季昀卿索性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