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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源清還真的去帶杜文濤練劍,無奈杜文濤從沒有鍛鍊過什麼身體,年紀又小,哪兒拿得動長劍,後來就教他扎了會兒馬步。
“明兒得給他做一把木劍。”李源清洗完澡還在念著這件事。
杜小魚笑了,“你倒是對他很上心。”
“他也是我弟弟,怎麼會不上心?”李源清伸手把她抱過來,撫摸著那一頭長髮,“我覺得他挺像我的,會念書又聰明。”
杜小魚撲的一聲,“你就是想夸自己吧?”
他的呼吸在耳邊熱熱的傳來,“真不知道咱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她的臉嗖的紅了。
其實生兒育女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只是這樣說起來,仍是覺得有些突然。
算起來,兩人成親後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杜小魚嗔道,“你就那麼急?”她二人世界的日子都還沒有過夠呢,可也只得順其自然,總不好採取什麼措施的。
“到時候真有孩子了,我就不管你了。”她嘟起嘴。
他的眉立時揚起來,“你敢!”
“我怎麼不敢?孩子當然要我自己好好照顧了。”
“不會找奶娘嗎,就算有孩子了,第一重要的仍然是我,知道不?”
杜小魚暗自腹誹,看他對杜文濤的樣子,指不定生下孩子了,他比她還要寶貝呢,到時候吃醋的會不會是她?
第263章 京城來信
最近鋪頭衙役在府邸出出入入,好幾次夜都深了,李源清都要出去聽他們匯報情況,杜小魚終於有些忍不下去了。
明明是有什麼大事,他偏是隻字不提。
看杜小魚的臉色日漸陰沉,李源清這日拿了封信出來,“是姐夫寫來的,你也看看。”
白與時的信?杜小魚詫異的接過來。
“我知道你心裡有疑問,看完這封信我就告訴你答案。”他很了解她,雖然不告訴她是本著好意,可對方顯然不想領這個情。
白與時的信很簡單,沒有涉及到任何的家長里短,明顯就是單單寫給李源清一個人的,看來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這事是與朝廷的政局變動有關。
杜小魚放下信,不由心驚肉跳。
“是公公的差事?”李源清不過是個縣令,自然還接觸不到這等大事。
“是。”
關係到皇家的事情,一旦做錯的話,也許會引來滅頂之災,她面色更為凝重,想一想道,“可公公遠在濟南,你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我只能把一些重要的信息搜集下,最後下決定的仍是父親。”他伸手握住她雙肩,安撫道,“其實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雖說聖上廢了太子,但也未必就會急著立哪個王爺,只要父親妥善處理即可。”
說得輕鬆,可做起來實則艱難,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父親當官多年,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也只是防範於未然罷了。”李源清儘量輕鬆的說道,又想起一件事,“海青縣那座塔要停工了。”
前幾日李錦才找人去探查過,牛富孫確實給那邊的監工送去不少銀子,如今口袋空了,那監工立刻故態復萌,把牛富孫的兒子調到艱苦的地方做牛做馬,聽說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他懷疑是有人勾結監工,一般的監工拿到好處也不至於把人逼到這種地步,牛富孫好歹已經給了他全部家當,總不至於連個喘息的空當都不通融。
所以,李錦的想法應是對的,牛富孫死活不肯參與蠶絲被的製作,他們能查到他兒子的事,難道別人就不能嗎?
把他逼上絕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吧?背後的人大概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想逼牛富孫幫助他做蠶絲被的生意。
“塔若是停工了,那苦力會轉移到哪兒去?”杜小魚忙問,她暫時還沒想到辦法去解決這件事,誰想到竟然發生這種變化,塔居然會停工,於她來說,自然不壞。
李源清知道她的想法,笑了笑道,“一般出現這種事,上頭都會讓當地的縣令自行安排,所以這得看海青縣縣令的意思。”
那可就難了,她總不至於要去賄賂那邊的縣主罷?
她一時沉默下來。
“海青縣令如今日子也不好過,這塔雖是上面吩咐下來的,可提議是那個王爺提的,初衷是為鎮水患,花費巨大。他不過是負責監察督工,其實原本不關他的事,但現在形勢緊張,若是底下有人利用手中職權謀取百姓錢財,他只怕不會放過。”
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杜小魚極為驚喜,忍不住撫掌道,“好主意!”
他微微一笑,見她高興,便傾下身子抱起她,“我最近太忙了,沒有顧到你,你惱不惱我?”
“惱啊!”杜小魚哼了聲,“本來都不想跟你說話的,不過坦白從寬,你既然跟我說清楚了,我還惱你幹什麼?”
“嗯,真是識大體,我沒有娶錯你。”他點點她鼻子打趣。
聲音仍是有些澀意,不似往日裡那麼灑脫,她摟上他脖子,認真道,“我覺得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下了那麼多功夫,相信公公一定會看重,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再說,能做的你都做了,再擔憂也是杞人憂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