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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今天下午,我們的馬車剛進城門,正好遇上城門口有兩撥混混兒在打架,人群混亂不堪,我怕馬驚了,綠荷妹妹坐在馬車裡不安全,就讓綠荷妹妹下來,英姑母和桃紅護著她的,可沒想,人群太亂,大家一衝,人就散了,等衙差將事情平息下來,綠荷就不見了。」寧哥兒哭腔道。
「那有報官嗎?」侯岳問。
「已經報了,我也差人去跟孝遠講了,孝遠請了他的同僚滿長安的找,可到現在也沒一絲毫的消息。」一邊的英姑母道。
「別急,我去找老四,獨孤家的人脈比較多,對了,孝寶,你去找渠少看看,綠荷這番來,本來是要正式接管通達商行里屬於她爹的那部份股份的,她也是通達商行的東家之一,讓渠少差人找一找,他的渠道多。」侯岳道,然後出門去找侯老四。
孝寶點點頭,就出門去找渠少。
小淘則帶著夜歌安排著英姑母和寧哥兒以及一干下人休息。心裡卻擔心著,這綠荷去了哪裡呢?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團亂麻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團亂麻
綠荷就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般。任侯家的人幾乎將長安掃了一遍,也沒找到一絲一毫綠荷的蹤跡。
倒是衙門的人藉此機會,狠狠整頓了一番長安的冶安,揪出了好些個混混浮浪人的頭目,使得長安的冶安清明了很多。京兆府更得了朝廷的嘉獎,衙里的差人俱得了五成俸祿做獎金。一些騙子集團也遠離長安,風緊扯乎。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綠荷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急的侯岳每次看以寧哥兒都要教訓一通,怪他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護送個人,怎麼就把人弄丟了呢。
寧哥兒也知這回闖了大禍,這段時間別說三叔,就是四叔和自家大哥見了他,也少不了要訓一通,大哥已經將這事告訴柳城的爹娘了,只是一直瞞著侯老爺了,老爺子歲數大了,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好了,好了。你再訓他有什麼用,如今還是想法子找綠荷。」看著寧哥兒低眉順眼的站在侯岳面前挨訓,小淘道。
「可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衙門,獨孤家的人,渠少的人,這白道黑道的都跟搜遍了,就是沒綠荷一點消息。」侯岳有些沮喪的道,集合了這麼多的勢力,居然找不到一個人,實在是讓人不解。
揮手讓寧哥兒下去,小淘心裡也是干著急,這還真是出了鬼了,一個大活人咋就沒影兒了呢?
正在這時,侯貴進來通報:「老爺,夫人,嫡宗侯大將軍來了。」
侯岳和小淘相視一眼,侯君集如今已很少登門了,不知他這會兒有什麼事?
「快請。」侯岳道。
而小淘則帶著夜歌回內院,商量著還有什麼辦法找綠荷。
侯岳將侯君集請進了書房。
下人上了茶和點心離開,門一關上,侯君集連茶也沒顧上喝,就盯著侯岳問:「岳三哥,你想做什麼?」
「君集此話怎麼說?」侯岳疑惑的問,似乎著侯君集此來是興師問罪的。
「已經有好幾批人到我這裡來告狀了,說岳三哥你借著找侄女的由頭,實則是聯合孤獨家和通達商行。對長安的商家實行清理,乖乖可是不得了啊,柳城侯家,如今在長安也是跺一跺腳,地震一震的大門閥了,又有獨孤家撐腰,這一個月里,關了多少賭場,青樓,竇家,崔家,李家,宇文家,好幾家暗地裡的產業都受到衝擊,你想幹什麼,還真當自己翅膀硬了,能獨擋千均萬馬不成。」侯君集一番話說的疾言厲色。這陣子,嫡宗的壓力都很大,各大家族似乎有聯合起來抵制侯家的趨勢。
侯岳沒想到侯君集一來,就給自己這麼一頓排頭。
不由的也火了起來,站起身盯著侯君集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君集此話也太抬舉我侯岳了,我只不過派了家裡人找失蹤的侄女,又有何能力清洗別人,我侯家女兒失蹤,要不要報官?官府接到報案,自然要破案,我侯岳再有能奈也干預不了官府辦案吧,官府辦案揪出一些不法商人,違法亂紀的事情,又豈有不查處的,這於我侯家何干,真是豈有些理。」
侯君集叫侯岳這一通話給說的啞口無言,確實,官府辦案,於侯家何干,可這一系列的事情卻是由於侯家侄女失蹤所引起的。
別的不說,就他暗地裡也損失了兩個賭場。
「岳三哥即然這麼說,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是提醒你,風頭不能太過勁了,小心招忌。」侯君集說著,就告辭了。
侯岳把他送出門,心頭十分鬱悶,這傢伙說自己風頭勁,他自己才勁呢,剛封了陳國公,尊榮非凡哪。前兩年吐谷渾之戰,侯君集和侯山隨著李靖出戰。兩人在此戰中的表現都非常搶眼,被人稱為侯家二雄,侯君集便憑此登上了陳國公爵,本來,侯岳以為,有侯山分了侯君集的戰功,可以壓一壓侯君集的升勢,可沒想,侯君集仍然憑此受世封,授陳州刺史,登陳國公爵,顯然,這一切仍得益於玄武門之變。
逕自回到屋裡,天氣已入冬,家裡的用新棉花做了被條,較過去暖和的不是一點兩點。
小淘看著侯岳回屋,便問道:「侯君集來幹什麼?」
「幹什麼?來敲打我番。」侯岳鬱悶的道,這回他又被李二坑了,李二的政冶手腕是越來越隱蔽,越來越純熟。其實,不管是獨孤家還是渠少那裡,要整出這一番的大動靜,沒有李二的許可。誰敢哪,這次分明是李二借著綠荷的事情開始對一些家門族門閥暗地裡的產業進行清洗,卻讓他侯岳背了黑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