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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看的是艷羨不已,卻是有賊心沒賊膽,而季小淘卻是嗤著鼻,她算是看出侯小公了這貪花好色的毛病打哪而來的,根本就是老太君寵出來的。
而從老太君信里的意思來看,她是不想讓侯君集回馬邑了,說侯君集這段時間在柳城的表現讓她很滿意,便請侯老爺繼續代為管教,同時,還將一些產業也順道一起撥到侯君集名子,並讓侯老爺代為掌管。
侯岳私下同小淘嘀咕,很顯然哪,侯門嫡宗那邊怕是出了什麼問題。
「難道說,劉武周要動手了?」侯岳看著小淘道。
「這哪清楚,我大約知道一些事件就不錯了,想知道哪一年發生什麼事,那是想也不要想,百度大嬸又沒有陪咱們一起穿。」季小淘一邊打趣著,一邊在寫著禮單,侯老爺送去的資助物資自不用她管,但她們做為晚輩,該要出手的禮物還是要出手的,而且侯二叔家前不久添了新丁,那給娃娃的禮物更是不能少。
季小淘掰指算著,兩套上好茶具,一匹布料,四色點心,再加上兩張狐皮,以及小兒的各種小衣,長命鎖,小飾物,林林種種,還真花了她一翻心思。
最終侯同學也沒想通嫡宗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季小淘倒是從侯夫人那裡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侯君集的老爹也離開了馬邑,帶著家裡回籠的現金去長安謀求發展。
「我覺的呀,也許嫡宗那邊沒什麼事,老太君精明,人家掌握了一個發展真理,絕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侯君集的大伯一支留在馬邑,經營著祖業,侯君集的老爹去長安另謀發展,開壁侯家的新戰場,而侯君集,他得罪了劉武周,自然不能回馬邑,去長安,他老爹才開始創業,諸多艱苦,再加上侯君集很有些張狂的個性,如今長安局勢複雜,顯然也不是君集公子合適的去處,所以,老太君乾脆就把他放在咱們家,這是要咱們家扶持他。」季小淘邊說邊合上禮貼,終於一切準備就緒,明早可以安心出發了。
「倒,這也說的通,老太君賊精賊精的。」侯岳一拍大腿,感嘆的道。
一宿無話,轉眼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三輛馬車,外帶幾輛運貨車,再加上鮮衣怒馬的侍衛隊,侯岳一行出發了。
侯小公子最近雖然過得挺舒服,但比起過去在馬邑時那可是低調多了,這會兒,一出城,就故態蒙發,騎了前幾天嫡門送來的千里青,帶著同樣騎在馬上的男裝使女,如脫韁的野馬,一路前前後後的狂奔,還不時的竄到兩使女的馬上,豆腐吃個不停,惹的兩使女面紅耳赤。
侯岳和羅志超也管不了他,自由他去。
季小淘本來也同侯岳一起騎馬的,可沒騎多久,她就受不住了,在馬上她緊張的要死,結果你越緊張,那馬就越不舒服,險情出了好幾次,最終季小淘放棄了,乖乖的回馬車上去,心裡暗暗發誓,等到了田莊那邊,一定要找匹馬,好好的練練騎術。
可這坐馬車也難受,過了官道,那路就難走多,這時侯的輪子,那都是實木的,稍遇到一點不平,就能顛的人七暈八素,,於是,季小淘很鬱悶的發現,她不但騎不了馬,還暈馬車,真是在家日日好,出門時時難哪。這更讓她下了學會騎馬的決心。
「青草,你自小就在莊上長大,莊子上可以騎馬的地方?」季小淘問道。
「當然有了,莊子四周都是草場,莊上還有人養牲畜的,都要在草場上吃草,而且離我們莊子不遠處還有一處馬場,馬場上的馬可多了,有時還能帶來野馬群,我爹爹就曾套過好幾匹馬。」青草自小就在永和田莊長大,對于田莊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熟悉,只是在說到她爹的時候,神情暗淡了下來。
正說著,馬車停了下,侯岳一頭鑽了進來,隨後馬車又繼續前行了。
「怎麼了,你不好好的騎馬,卻跑來跟我們擠馬車了。」季小淘問道。
「別提了,侯君集那臭小子純粹就是在我面前顯擺。」侯岳一臉有些好氣又好笑的道,季小淘掀開前面的車簾一看,侯小公子好艷福,三騎並騎,侯小公子在中間,一邊一個使女探過身子餵點心,另一邊一個使女就拿著帕子幫他擦嘴角,侯小公子卻是一手摟著一個,左右逢源哪,也不怕從馬上掉下來。
連羅二公子的身影也沒見著,估計也是受不了回自個兒的馬車了。
季小淘看著暗恨,這不是要帶壞她家侯子嘛,咒他以後娶個惡婆娘,天天宅斗,整得他頭大。心裡想著,卻是側著臉衝著侯岳笑:「怎麼,羨慕吧,要不,也入鄉隨俗算了。」季小淘又開始拿話擠兌侯同學了。
「哪能呢,咱可沒那花花腸子,這艷福享多了拆壽。」侯同學頗有些心有戚戚的道,另一隻手,卻伸到季小淘後面,摟著她的腰,幾個指頭在那腰間直抓,季小淘最怕癢了,立時破功,撲哧一聲笑開了。
侯同學和季同學這翻里打情罵俏,卻讓一邊的小青草不自在了,這會兒整個人縮到馬車的一角,下巴抵著胸口,兩手攪著,眼觀鼻子鼻觀心,小臉紅撲撲的。恨不得馬車下有個洞,讓她鑽進去算了。
季小淘看著她那一幅難受的樣子,好笑之餘,就將她打發到前面車頭上的位置,按現代的車位算,那就是駕駛員邊上的位置,只可惜這是古代馬車,前面可沒擋風玻璃,那風沙撲面的,自然就沒那麼舒服了,不過,小青草卻自在多了,長長的出了口氣,象是逃過一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