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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極力忍著笑,一邊都督夫人的兩個侍女也一臉的怪異,一個侍女,彎下腰來,在那王夫人耳邊耳語了幾句,那王夫人便一臉的悻悻,她倒是有急智,橫了眼侍女道:「本夫人這不過是說笑,這都看不出來,還巴巴的來賣弄。」說的那侍女臉一陣紅一陣白,直恨自己多嘴。
見此情形,小淘也不便多留,便同王夫人告了辭,說還要回衙門準備,這快過年,要趕回柳城過年,等正月里再來給夫人拜年。
那王夫人之前掉了面子,這會兒臉色還有些不自然,便揮了揮手,讓一邊的丫頭送小淘出內院,到了外面,侯岳正醉熏熏的出來,便又扶著他同那王君廓告辭一番,叫上在一邊等侯的小十八出了都督府。
離的都督府遠了,侯岳一掃醉態,卻是精神無比,哪裡有醉酒的樣子,想他在長安,整日裡同那王績混在一起,早練就了一身海量,只是他往常每日同王君廓喝酒都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王君廓卻是從未發覺。
每場酒局都是演戲和較量,侯岳大有扮豬吃老虎的意思。
都督府內。
「這位夫人,是個難纏的,油鹽不進。」那王夫人道。
「我看這侯御史身邊還可以讓麗娘加把勁,這侯御史對他夫人倒不是沒有怨言的,只要麗娘能爬上侯大人的床,倒是咱們在使把勁,我倒不信了,那侯娘子還真能不顧侯大人的名聲。」王君廓的道,只要麗娘能抓住侯大人的心,那他就能掌握住這位御史大人,到時再分點財給他,金錢美人,哪個凡夫俗子能拒絕得了。
晚上,侯岳和小淘躺在床上,那孫真人自到了薊縣就不見人影了,據小丑丫所說,她師傅已經往北,去奚人之地了。
「對了,那日在來在進城的馬車上,孫大牛問你細胞和基因的事,你怎麼回的啊?小淘一副看好戲似的問。
「我能怎麼解釋啊,我就說了,是一本上古的書上看到,只是那本書在柳城戰亂時早丟了,如今我也不記得了,孫大牛沒法子,只得做罷。」侯岳攤著手道。這已是他能想的最好的推託辦法了。
「對了,明天我們回柳城,麗娘怎麼辦哪?」小淘又問道。
小淘琢磨著,覺有些麻煩,留她在這裡吧,沒個人看著,誰知她會弄些什麼,帶著走吧,身邊處處有這麼個人跟著,還真是不舒服。
「要不,就帶走吧,到了家裡,讓玉夫人來教她規矩,你不知道啊,前陣子,侯老爺子為了那個叫花雕的別宅婦,硬是將原來留下來準備給侯山的兩間店面和幾十畝田轉給了花雕,說是花雕一個妙齡女子,沒名沒份的跟了他這個老頭子,總得給人點回報,玉夫人為這正氣悶的慌,咱們乾脆給她找點事做做。」侯岳道。
「也成,最好叫這麗娘知難而退……」小淘想想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百戶食邑
第一百九十三章 百戶食邑
第一百九十三章 百戶食邑
侯岳一行回到柳城的時候正是臘月二十八。再過兩天就是三十晚了,梁道數一家還留在薊縣,今年冬天,大雪一場接著一場,他做為幽州刺史,自然要坐陣駐地,以待突發事件,而馬周和小十八也被侯岳留在了薊縣,讓他們繼續調查著王君廓的事情,從目前種種證據來看,王君廓犯的事兒挺多,據馬周調查,幽州許多欺行霸市的混混兒都是這王君廓的假子,還有小淘在易水驛遇到的那牙婆以及奴隸,侯岳也讓小十八去調查,這些奴隸到底是怎麼來的,是真的犯人和馬賊嗎?
而為了掩護馬周和小十八的行動,侯同學自然要在明處吸引著注意力及炮火,於是這廝打算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泡在酒罈,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以此告訴別人。咱很無害啊,咱很無害。
侯岳和小家的回歸,使得柳城侯府三房一掃往日的寂靜,格外的熱鬧起來,慶叔慶嫂樂呵呵的忙的腳不粘地,被割了舌頭的夜香郎也到廳前來拜見三公子三夫人。
這夜香郎自那年一場變故之後,性情有些大變,變的有些陰沉,一雙眼睛透著的眼神總有一股子寒意,府里的孩子見他都有些怕,但小淘卻是知道,這夜香郎卻是面冷心熱,當年侯岳救了他,憐他無處可去,就把他留在三房院子裡,而侯岳夫妻長年在長安,這三房的院子只有一些慶叔慶嫂及有限的幾個下人,沒有主人做主,在這樣的大戶里,院裡的下人們不免也要受到一些欺負,而夜香郎這幾年就天天去城裡的武館習武,以他如今的性子,就認準了侯岳這一房,才不管其他的呢,任你是大爺的伴隨,大夫人的貼身,還是管事。抑或是侍衛等,只要是故意來找事,他就那麼往你面前一站,陰冷冷的眼神就能讓人發寒,你若還不識相,他能直接動手將你丟了出去。
一時間,長房的下人莊上的管事見了他都要繞道走。所以,這幾年三房的下人是最清靜,最安逸的,這些事情,慶叔每月一封的家書裡面都要提及,小淘又哪能不清楚。
不過,自家的三個孩子卻是不怕夜香郎,小綠荷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被夜香郎馱在肩頭玩了一會兒,就跟他親的不得了了,至於小丑丫,她對於生命以及人的善意和惡意,有著一種超呼尋常的感應力,因此,對夜香郎亦是平常侍之。至於小寶哥,這小子正眼饞著夜香郎那手打獵的本事,這會兒正纏著讓夜香郎教他怎麼做陷進呢,哪裡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