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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情況跟現在怎麼相同,這種事能隨便說的?弄不好一個妖言惑重,你我吃罪的起嗎?」侯岳瞪著侯君集道。
侯君集這才一臉悻悻的住了口。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說賀蘭姑爺求見。
聽說賀蘭楚石求見,侯岳就不由的一由的有些緊張,最近賀蘭楚石頻頻出現在嫡宗侯府,他雖然沒有跟樂兒成親,但在竇夫人的做主下,娶了冬雪,跟侯家仍然是親戚,再加上賀蘭家和侯君集關係不錯,賀蘭楚石仍是為太子做說客的最好人選。
趁著管家去請人之即,侯岳覺得還是要敲侯君集兩句,於是便對侯君集道:「你說卜一卦,最近我確實是卜了一卦,卦象顯示於我侯家非常兇險,所以,我想,最近侯家可能有大事發生,這點不得不防哪,還請君集弟一定要慎重,若是信得過你三哥的話,在做任何決定前。不防讓三哥為君集謀劃一下,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侯君集聽侯岳這麼說,自然應道:「自當如此。」
隨後,侯岳就告辭了,在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迎而來的賀蘭楚石,賀蘭楚石神情顯的十分緊張,也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侯岳出了府,門外,大柱的賀著馬車正等著,一邊小十八正跟他說著閒話。
侯岳回頭看了看嫡宗侯府的大門,然後上了馬車。
「駕……」大柱揚了鞭正要起程,卻聽馬車裡侯岳道:「大柱,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停下。」
大信應了聲,將馬車拐到嫡宗侯府的後面小街。
侯岳又叫了小十八進馬車。
「十八兄弟,有件事要交給你。」侯岳道。
「爺,什麼事?」小十八看著侯岳慎重的神色,自己的臉色也慎重了起來。
「你帶幾個信得過的,身手好的侍衛,給我在嫡宗侯府盯著,若是侯大將軍要去太子府,你就給我攔下,說我有事找他。總之,不管用什麼辦法,不能讓他去太子那裡。」侯岳叮囑道,他算過了,賀蘭楚石在之其中牽線,也只能是拉進太子和侯君集的關係,侯君集和太子要真正走到一起,還必須面對面坐下來談。
「是。」小十八應道,然後下了馬車,就準備布置去。
接下來幾天,侯岳就一直關注著侯君集的情況,他這回可是下定了決心,決不讓侯君集往死路上走。
晉王府。
晉王這段時間顯然沒有心讀書,一本戰國策,過去一個多時辰了也沒翻動一頁。
侯岳也沒管這些,自顧自的喝著茶,看著書。
「兕子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一到冬天,她大多數時侯都躺在病床上,父皇昨天發怒了,太醫署的太醫如今是人人自危啊。」李冶嘆著氣道,十四歲的少年,眼神中帶著煩悶和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又豈是人力可為,勸勸你父皇,盡人事,聽天命吧。」侯岳道。
「父皇發火,不僅僅是為了兕子,父皇對大哥很失望。」李冶又低著頭道,眼睫毛在眼底拉長了一個暗影,讓人猜不透眼底的心思。
「這些事情,王爺不必太操心,皇上自然心中有數,你只須以仁孝之心侍侯皇上就行了。」侯岳又道。
「仁孝?在皇上眼裡,怕是無能。」李冶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甘和自嘲。
侯岳淡淡的笑了,看來,李冶在兩個大哥爭鬥之中也不是一點想法也沒有的。
「不管如何,仁孝在任何時候都是很重要的,它能讓人放心,而且,能力是可以陪養的,而仁孝卻是天性。」侯岳道。
這時,李冶抬起頭,看著息這位師傅,說實在的,李冶有些琢磨不透自己這位侯大人,這兩年,侯大人教自己功課總是很隨意,甚至對自己的態度也很隨意,即不象有些先生那般的戰戰兢兢,又不象有些先生那麼兢兢業業,似乎就是在混似的,可不可否認,這兩年自己學到很多東西,不僅僅是學業方向,諸子百家,在這位侯大人眼裡是一個整體,對於法制,他可以在儒學裡找到解釋,而對於儒學,又能找到墨學的相通之處,更重要的是,許多觀點,常常聽來平淡無奇,可越深思下去,卻越覺含義深刻。
「先生是什麼意思?」李冶有些按奈不住的問。
「就是字面的意思,仁孝是天性,最為珍貴,而能力是後天,是可以陪養的,對了,聽說你舅舅最近身體違和,你有空時也該去看看他,儘儘後輩的一點心意。」侯岳狀似很無意的說著,然後繼續看自己的書,別說晉王師一職真的是很逍遙,再加上晉王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
而晉王卻在那裡苦思。
他總覺得侯大人今天的話有些莫測高深。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軟的不行來硬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軟的不行來硬的
長孫無忌前幾天受了風寒。這兩天頭一直昏沉沉的,那心情自然不太好。
前兩天大雪剛停,今天卻是個艷陽天,陽光映著雪,刺人眼的很,長孫無忌就躺在暖閣的一張軟榻上,微閉著眼睛,享受著那一份融雪的沁寒和清新。
一陣風,捲起白雪,扑打的窗格子上。突然,一雙手,輕輕的將窗戶關上,又有聲音道:「這外面陽光雖好,但化雪的天氣卻更加寒冷,舅舅受了風寒,這窗戶可開不得。」
長孫無忌睜開眼睛,才發現晉王李冶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便支起身子,要起來見禮,卻被李冶輕輕按住,當然長孫無忌也只是做個樣子。這會兒便順著李冶手勢又重新躺好,一邊的使女拿了兩個厚墊子過來,讓長孫無忌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