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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嫂,你今年可閒了。」大房的秋娘帶著小遠哥在院子裡玩,看到秋娘正在那裡翻曬著臘肉,便笑道。
「可不是,往年哪,一個臘月一過,我頭髮都要多白幾根。今年可好了,有三房的娘子掌管著。」說到這裡,那劉嫂語氣又是一轉:「只是這三房的娘子也太苛了,把下人都得罪光了,我看她以後有什麼收場,對了,我聽說你家夫人的表妹明年要嫁三房了?」劉嫂說著,一臉的八卦樣。
「不錯。」那秋娘挑著眉道:「如今這三房娘子也就只能現在蹦蹦了,等錢家小姐一進門,就沒她的好日子了,那錢家小姐的兄長聽說是皇宮裡禁衛軍的將軍,咱們老爺夫人都得巴結呢。」秋娘說著,還嘖嘖了兩聲。
「也不一定,三公子不是挺疼他娘子的嗎。」劉嫂接口道,當初在大廚房,三公子可是不顧自己的體面為自家娘子出頭的。
「呵呵,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的呀……」秋娘說著,這時聽到小侯山在走廊上叫著三嫂嫂,便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說著,便拉著小遠哥離開。
隨後劉嫂也離開,這時從一邊的花叢里鑽出一個身影,居然是季小淘,季小淘招著手應著小侯山,之前她正陪著小侯山和晴兒玩捉迷藏呢,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麼個消息,錢可素要嫁過來?還是嫁給侯岳?這唱的是哪出?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就折騰吧
轉眼就是小年了,這兩天,侯老爺子見人都是一張樂呵呵的笑臉,侯岳的涿郡之行非常有成效,這不,人還沒有回到家,早就有訂單下到了侯老爺的手上,現在的鞭炮作坊里都在加班加點的趕著工,就連那太師椅也有人訂了幾張,樂得季家娘子兩眼笑眯眯的,一掃之前的陰鬱。
而季小淘每天早中晚的三次去作坊檢查,這天冷,鞭炮又是易燃易爆物品,這安全是要格外注意的,後世種種慘痛的教訓讓季小淘不敢稍有疏忽。
而古人的智慧確實非同一般,焰火也被那個叫王麻子的工人帶著幾個人整出來了,這王麻子就是之前製作藥發傀儡那位,這次他又研發了兩種焰火,一種叫走線,就是通過一條張緊的銅線,將火yao桶橫置,加了鐵粉等,點著後,它被反力推著從銅絲的這頭走到那頭,很是耀眼好看,還有一種叫流星,這個跟後世那種拿在手上的焰花長筒有些像。
而有了焰火和藥發傀儡這種很直觀的東西,鞭炮在柳縣開始大賣,尤其是街面上的店鋪,那幾乎家家要買,之前侯岳臨時租的店鋪,如今買鞭炮的人那是人擠人,人挨人,那鞭炮的訂價相當的低,就算是貧民,也能拿幾個錢買一小竄,那紅紅鞭炮帶表著一種吉利,嚮往新生活的美好願望。
當然,焰炎和藥發傀儡那定價就要高的多,它的受眾自然是有錢人了。
小年的下午,候岳匆匆回府了,正好趕上送灶。
整個侯府一直忙亂到很晚才休息,回到屋裡,侯同學的興奮勁兒還沒過,拉著小淘說著羅二公子的長子周歲席上的趣事,可說了好一會兒,見季小淘只是低聲嗯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對勁,侯岳側著臉看著季小淘的臉色,有些白,幾天沒見,兩隻眼睛頂著黑眼圈,知道是年邊累壞了,拉過季小淘到身邊,兩條胳膊圈著她的腰。
可季小淘卻是身子一扭,轉了個身,脫了鞋上chuang,卻拿背對著侯岳。
侯岳半靠在床榻上,用手掰季小淘的胳膊,嘴裡問道:「怎麼啦,是不是我娘又給你氣受了?」
季小淘轉過身子,眼眶卻有些微微的發紅,神情卻是氣惱無比,咬著牙道:「我就不明白了,兩個人恩恩愛愛的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弄個人夾里中間讓大家都不安生。」季小淘這些天是壓了一肚子的氣,忙也就算了,主要還是錢可素的事情,她偷偷的找了鵝兒打聽,原來,她和侯岳去田莊不久,那王家女公子又放低了身段,說是錢可素可以同季小淘做平妻,於是侯老爺就做主把婚事定下來了,婚期就在隔年的六月,錢可素嫁侯岳那已是板上訂釘的事了,怎不讓小淘氣悶的慌,心裡想著若是沒去田莊就好了,可一想回來,就算是沒去田莊,侯老爺訂下,那又豈是他們小夫妻倆能反對的。
季小淘這話讓侯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再一看小淘紅了眼,知道委屈受了不少,便連連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侯岳不問還好,一問季小淘頓覺萬分的委屈,抱著個枕頭,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拉著侯岳的胳膊,在那上面重重的咬了一口,聽著侯岳絲絲叫疼,季小淘即心疼,卻是覺得舒心了些。
便沒好氣的道:「你倒是在這裡裝傻充愣,再過半年,新人就要入門了,你這心裡正偷著樂吧。「說著,便恨恨的瞪著侯岳,眼刀子直飛。
侯岳很冤哪,連連嘆氣:「唉……唉唉……我說小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新人入門哪,就算我娘給你氣受了,你也不能朝你老公身上發呀。」
季小淘側過臉,淡淡的哼了聲道:「你別說你不知道錢可素要嫁進三房跟我做平妻的事兒。」
一聽季小淘這話,侯岳猛的坐正身子,臉上不高興了,這姑娘怎麼回事,咋又扯上錢可素了,這事不是過去了嗎?小淘今兒個這醋吃的可真是莫名其妙,侯岳心中也有些生氣,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小淘的性子他清楚,是有些小性子小脾氣的,可卻不是揪著不放的人,便有些無奈而疑惑的問道:「小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錢可素要嫁進三房,這事不是過去了嗎,我早就說過了,有你一個就夠我頭大的,哪有可能再去找一個受罪的。」說著,侯岳又做了一臉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