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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啤酒,侯岳自從做了學士,倒是看了許多古代的文冊,最近又常常跟王績在一起,也聽他說多了酒經,發現其實在中國西晉時期,有一個叫張華用大麥釀的一種消腸酒,就是一種啤酒,當然,它裡面沒有啤酒花,它加的是一種叫三薇的香料。
侯岳琢磨著,後世他啤酒喝的多,可製造工藝還真不了解,不過想來也不外乎制麥,糖化,發酵幾部份,嗯,這個艱巨的任務完全可以交給王績同學,就象如今這燒酒一樣。
侯岳邊想著,那眼睛卻盯著街上走過的各色美女,王績幾杯酒下肚,就開始放浪形骸起來,唱起了詩,在這時代,詩在大多數時候是用來唱的,侯岳也喝的興起,便讓酒娘拿了幾隻空碗來,又拿了筷子和鐵勺,學著以前架子鼓的形式,咚叮咚的敲擊了起來。
路人紛紛側目。
「岳三哥好興致啊。」橫刺時插進一個聲音。
侯岳轉頭一看,是侯君集那小子,邊上還有兩人,一人侯君集的堂弟侯子集,另一人卻是侯秀。侯岳不由的暗自皺了眉頭,這侯秀什麼時候跟侯君集走了這麼近了,又一想,也啞然一笑,大家都是同族,如今又是同府為官,走近些也是正常。
於是又讓那酒娘添了三張凳子,侯君集顯然早就酒蟲發作了,這酒一上來,就先幹了一杯,讚嘆道:「別看這名不見經傳的小酒家,這酒卻是夠勁道。」
那王績見一眾侯家人坐到一起,便找了個藉口,離去,跑去酒裡面,找酒娘打趣去了,侯岳心中暗想,這廝也不知會不會喝到人家屋裡去。
幾個侯家人喝了一會兒酒,那侯君集道:「秀弟已回京多時,岳三哥可有好的安排。」說到侯秀的時候,侯岳看到坐在一邊的侯秀不由的正了正身體,不知候君集打的什麼主意,便狀似頭痛的道:「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嘛。」
「岳三哥不用想了,小弟倒有個想法,秦王派張亮去洛陽,小弟想著,不若舉薦秀弟去給張亮做副手,洛陽可是秦王的發家之地,更是秦王的根本,秀弟若能在洛陽有所建樹,必能得秦王看中。」
去洛陽?侯岳不太看好,倒不是洛陽不好,而是接下來,太子一系打擊秦王就是從洛陽下手,可以說以後的洛陽是險地。再看一邊侯秀十分意動的樣子,得,這時候若反對的話,怕是要落個阻人前程的下場。便淡笑道:「這事秀弟自己做主,不過,我的看法是,這事不若緩一緩,反正也快年關了,秀弟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跟朝中一些閒官交往,說不準也會有意外的收穫。」
那侯君集卻是一臉不贊同:「朝中的閒官交往有何益處,倒是洛陽的幾大家族,應該多走動走動。」說著,又轉頭看著侯秀:「秀弟怎麼決定?」
侯君集這是逼侯秀站隊了,若是侯秀同意去洛陽,那麼他以後就跟侯君集在一條船上了。
侯岳看著侯秀,他的臉上有些猶豫,對上侯岳的目的,又有些閃爍,見此情形,侯岳哪還不知侯秀的心思,不由的心中有些不快,得,之前他為侯秀做的一切,怕是都成了為他人做嫁衣。
果然,侯秀想了一會兒便道:「我願意去洛陽。」
侯岳差點拂袖而去,不過他終究是打腫臉死要面子的人,便故做不在意的道:「那祝秀弟前程遠大。」侯岳雖說故做不在意,但這話說出來,味道還是有些刺人的,那侯秀便一臉不自在起來。
侯君集目的達到,便不做停留,拱手說還有事,便喚著兩人一起離去,侯秀倒是躊躇了一下,最後朝侯岳深深一施禮就跟著離開了。
侯岳便一個人坐在那裡喝悶酒。
「各人自有緣法,侯兄又何必在意,來喝酒。」王績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端著酒敬候岳。
「也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常情爾,隨他。」侯岳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對於侯秀之事,侯岳最多也不過有些失落,即是他的選擇,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隨他去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心最難琢磨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心最難琢磨
侯岳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看到小淘同段氏在聊天,他心裡有些不痛快侯秀,見到段氏自沒有以往的親熱,只是隨意打了聲招呼就一個躲書房裡去了。這廝有個習慣,心不靜的時候就練字,練了幾張字之後,一切就會心平氣和起來,難怪古人常說,練字有養氣之功效。
書房裡侯四公子正在專門讀書,一直以來,他都自認為自己的學問不差的,在柳城時,他亦是小有才名,可到了長安,跟著三哥給他介紹的幾個朋友出去走走,這才知自己過去就是那井底蛙,在長安,小有才名的多了去了,幾天交往下來,那可是深深的打擊了他的自信,於是這兩天。侯四公子就開始閉門攻讀,侯四公子因為是庶出,小時候,玉夫人就教育過他,他要想成功,要想出人投地,就得付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見侯岳進來,侯山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喚了聲:「三哥。」
「別管我,你管你讀書。」侯岳揮了揮手,就在桌上擺開了紙,開始練字,可顯然他今天的心緒實在是不好,一直無法沉浸到練字的狀態中去,地上被他丟了一地的紙,侯四公子看不過眼了,正一張一張的撿著呢。侯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停了筆,拉著侯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