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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沐不知內情,卻也知道兩人想再一起,就只能聽皇甫天佑的。不過她更好奇,皇甫天佑是如何知道宋府流言的,這些連她和萱玲都未聽說過,於是她點頭表示知道後,又無不好奇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宋府流言的?”
“噓……說好以後都不提的”以指遮唇,皇甫天佑心中一梗小聲道。
宋如沐忙瞭然點頭,不說就不說,他既然能把萱玲放到她身邊,那放人到宋府,又有什麼不可能的。於是她只能轉而問道:“對了,你信中說翊軒受傷很重,現在可好了?”
說起這個,皇甫天佑不由疑惑問道:“好事好了,只是你是如何知道翊軒受傷的?”主將被刺乃是大事,故而除了當日在場的人之外,其實並無多少人知道此事。
“你還記得我上次生病的事嗎?”見皇甫天佑點頭,宋如沐便將她病時夢到陸翊軒被刺之事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心中憂懼而已”對於這事她並不打算隱瞞皇甫天佑。
皇甫天佑若有所思,夢這東西實在虛無縹緲,可以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就是因為目睹奶娘慘死,才被噩夢困擾了多年。想到宋如沐也是因為念著陸翊軒,才會夢到他被刺,心裡不由有些泛酸。
“想什麼呢?我和念之自小與陸大哥相處,關心些也是應該的”不用想宋如沐也知道皇甫天佑這是吃醋了,瞧他那滿臉的酸相。
“就你鬼……”皇甫天佑呵笑出聲,也覺得自己多想了,宋如沐本身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一如當初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他一樣。
“我和念之與翊軒三人,可以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關心在所難免,你別介意這個”雖然皇甫天佑看似不在乎了,宋如沐還是忍不住解釋道。
看她嬌滴滴跟他說話,一雙美眸全是他的影子,皇甫天佑滿意點點頭,又與宋如沐說起了藍晴。
宋如沐知道藍晴母子一切安好之後,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不管曾經的那個夢有多可怕,至少裡面的人現在都平安了,那這個夢的真假就無所謂了。
宋如沐放下了,皇甫天佑卻忽然想起,當初他帶人去抄青州知府衙門時,楚家給張啟君的那張密令,密令里是讓張啟君就地殺掉宋翰父子,萬不能讓他們與他見面。
“你的夢裡還夢到了什麼?”皇甫天佑忽然的嚴肅讓宋如沐有些緊張,仔細回想道:“開始是藍晴難產,然後是翊軒被暗箭射中,最後畫面一轉,就是我爹和念之被人追殺,我爹……”想起宋翰被一劍割喉,身體冰冷的躺在地上,宋如沐不由還是後怕。
“我沒告訴你,張啟君曾經奉命要殺掉岳父與念之兩人……”皇甫天佑倒這時,才驚覺宋如沐所做之夢的詭異所在,於是便把當時的情形。細細說與宋如沐知道。
“啊……”宋如沐聽完之後驚呼出聲,那不是說,若非皇甫天佑提前微服趕到,怕是……想到夢裡的情形,她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以前可做過這種夢?”見皇甫天佑問的認真,宋如沐不由搖頭。
“興許只是湊巧吧!以後不要多想這些,免得無故生病……”皇甫天佑不再追問。暗道若是她每次做這種會大病一場的話。那他寧肯她永遠別做這種夢了。
宋如沐內心也疑惑,自己是不是多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時間飛速划過,等萱玲在外面提醒兩人注意時間之時。宋如沐正好問到了楚新柔身上。
宋如沐的小心思,皇甫天佑自然知道,也非常高興,他自己方才不也有些嫉妒。如果心裡沒有對方,又怎會去在乎這些。
因為茶語幾個回來的緣故。皇甫天佑最終也沒來得及說清楚,宋如沐有些遺憾,不過既然他要在這裡待十多天,她有的時間再問。
宋家這一日。可謂是忙翻了天,先是宋瑞溪出閣遠上京城,後是宋念之中了青州頭名稟生。然後就是宋翰封候與宋如沐的賜婚。
哪一件哪一樁拎出來,都能讓一家子忙到吐血。結果全湊到一起不說。禮部還催著趕緊納吉問名,仿佛一刻都等不及了似得。
宋家人納悶也沒辦法,只能按照禮部來人的吩咐,一一辦過。如此繁忙煩亂,幸虧有宋氏族長居中調度,四房人馬全部出動,才將將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及至晚間大宴賓客時,更是客滿似雲來,結果只得趕緊添加桌面,這可把幾房的廚子給忙壞了。
女客這邊還好,因為大夫人不在,大少奶奶輩分太小,上不了桌陪不了客,剩下的所謂主家,又都不是東街四房的,所以酉時就結束了。男客那邊就不行了,全都撲著宋翰與宋念之去了,直鬧到戌時末才結束。
送走一眾賓客,宋翰酒勁上頭,宋念之也被灌得酩酊大醉,兩人被送回三房時都已人事不知。
從未遇見這種事的三房,頓時亂成一團。
早就重新梳洗過,看不出絲毫哭痕的宋如沐,只得先把宋念之送回屋中,交給他的貼身大丫鬟寒姬與暖姬,先顧著忙活宋翰這頭。
宋翰戒酒多年,今日忽然這般放開猛喝,委實醉到什麼都不知道了。與宋小四合力,給宋翰灌下足足兩碗醒酒湯,看著宋翰慢慢睡下,宋如沐才長吐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