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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剛被二人左右攙扶回房間的宋如沐,即聽到外面鬧成一片,更有太監聲音出聲阻止道:“郡主殿下,太子殿下還未下學,請您正殿等候”
“我又不是來找他的,都給本郡主讓開”還未說完,便有那鞭子揮出去的嘯聲響起,悽慘呼叫聲接踵而至。..
宋如沐情不自禁摸摸手臂上暴起的雞皮疙瘩,心裡難受那些為她受罪的無辜之人,一聲嘆息過後對身邊萱玲說道:“要不我出去吧,總不能躲一輩子不是嗎”
哪知萱玲卻一把拉住她,小聲說道:“噓您不了解情況就別再添亂,這郡主正在氣頭上,出出氣說不定就過去了。若是您一出去,怕就不是出氣能解決的了”
“呃”宋如沐愣住,她也明白這沐傾城現在怕是最恨之人就是她了,氣餒的躺回床上,耳中聽著那些無辜之人的呼聲,心如刀絞。
這些全是宋如沐從沒遇見的情況,不提先前她被推下水差點喪命,就說現在的情況,竟然真有人不拿人命當命,就這麼隨意的打罵鞭笞,一點也不顧及別人感受。
“您別難受了,宮裡的主子們哪個覺得不痛快了,打罵幾下實屬正常,誰叫我們都是做奴才的呢”宋如沐的痛苦,萱玲看在眼裡,也明白宋如沐痛苦的是什麼,她又何嘗好過,只是她早已經習慣了而已。
聽完萱玲的話,宋如沐心下越發覺得不痛快起來,索性用被子蒙住腦袋,來個耳不聽為淨,可實在耐不住那些聲音的纏繞,便一把掀開被子對萱玲說道:“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她怎麼就一點也不顧及太子殿下的身份呢”
“我也不知道呢,以往也沒這樣”
兩人相對無言,心裡都想著到底是什麼刺激了傾城郡主連東宮也敢闖萱玲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宋如沐卻隱隱猜測到。難道是因為陸翊軒
受外面的哭喊聲干擾,宋如沐根本無法冷靜思考,只心中祈禱著這些人可以熬到皇甫天佑回來,同時盼望皇甫天佑能儘快回來,阻止這一切,阻止再有人因她或陸翊軒受到傷害。
“太子殿下回宮”就在宋如沐覺得再也無法容忍時。一聲悠長之音傳來。而鞭笞之聲也隨之嘎然而止。
“太子哥哥你把人藏哪兒去了”還沒人說話。就聽那傾城郡主用比幾個小太監哭喊聲更得聲音。帶著哭腔問道。
“你不趕緊收拾東西。還有心情跑我這裡鬧走正殿說話”
“不要。我要殺了那。如果不是因為她。陸府也不會將軒哥哥送走。我也不會被舅舅指給蘇揚那廝了。還有這些狗奴才都攔著我。太子哥哥。傾城不想活了”沐傾城透著絕望地哭喊遠遠傳來。宋如沐只覺心中空空。滿腦子都是陸翊軒被送走了
“都下去吧將這兩人送去醫治”
“是”
隨著皇甫天佑一聲命下,外面頓時安靜下來,只余沐傾城的抽泣聲,外加皇甫天佑不耐煩的安撫聲
也不知道沐傾城哭了多久,當宋如沐從陸翊軒被送走的糾結中爬出來,心道走了也好,省得到處惹桃花,還給她惹來這一場無妄之災時,就聽到皇甫天佑如此說道“其實蘇揚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差。以後你自會明白父皇心意地,他這都是為了你好”。
“可是我不喜歡,我就喜歡軒哥哥太子哥哥,你去幫我跟舅舅求情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軒哥哥,除了他我誰也不嫁”沐傾城不死心的說道,言語裡已經有了明顯的軟化。
皇甫天佑也不迴避屋裡的宋如沐,只管對沐傾城說道:“這個由不得你我,連母后也是無法,你自己也知道。你嫁誰父皇都可以答應,就是不可能答應你嫁給陸翊軒,我想其中問題所在,你比任何人還要清楚”
這話堵住了沐傾城的嘴,也提醒了心有猶豫地宋如沐,心道原來如此,強強聯手是每個做臣子的心愿,但卻也是做皇帝的心腹大患,故而才會將寵愛的傾城郡主指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蘇揚。
此後傾城郡主也不哭了。只壓低聲音與皇甫天佑說起話來。而皇甫天佑也是將聲音壓低,讓屋內的兩人再也聽不清兩人說的是什麼。
一場危險過去。傾城郡主消停了,那她回家的日子肯定就是這兩天了吧
於是在是夜用過晚飯後,覺得心情、身體都好許多的宋如沐,並沒有如往常那般服用萱玲送來地藥,只喝了一半便將之偷偷倒入床邊痰盂之中。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經過幾日,宋如沐早已察覺在她服用的藥里,或許是為了給她止痛,又或許是為了讓她好好休息,悉數都放入了大量催眠藥材。而今夜,她不想那麼早睡,她想好好考慮下她出宮後,要如何懲罰桃花債不斷的陸翊軒。
饒是如此,宋如沐在躺下沒一會兒之後,還是慢慢陷入沉睡,但因為心有牽掛,又老是夢見下午替她挨鞭子地兩人,故而睡得並不算踏實,迷糊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邊環繞不去,揮手去擋卻覺得手被人給攥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絲毫。想睜眼查看,奈何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清晨一覺醒來,宋如沐覺得格外累人,但還是一骨碌爬起來,讓萱玲去問皇甫天佑,她是否可以回家了。萱玲臉色一滯,說太子早就去了上書房,不如等午間太子回來歇息時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