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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怎麼會覺得少,這種天下太平的寧靜,她求之不得呢。
看完書,做完飯,那個魂淡還沒死回家。林微微拎起電話,可又記起這傢伙兩袖清風的,根本沒有手機。他可真是瀟灑,輕輕地來正如輕輕地走,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彩雲啊!
一邊收拾著他的遊戲光碟,一邊撅著嘴老大不樂意,真沒良心,有了基友,就扔了她這個飼主。真是一頭養不熟的狼!
心裡不舒服,沒心思看書,便扔了書本跑去收拾房間,把以前不捨得的東西一樣樣丟進垃圾桶。和楊森旅遊時買的紀念品,和楊森的合照,和楊森有關的一切……她突然發現,其實要忘掉一個人,也不是那麼難的。
太陽漸漸地沉入地平線,窗外華燈初上,不知不覺,已是入夜時分。林微微人雖然坐在廳里,手頭上整理的動作也沒停下,可心思卻在飄蕩。眼睛一遍遍地刷著時鐘,兩隻耳朵豎得跟兔子似的,大門口稍有動靜傳來,都能讓她目光停留半天。
她在等弗里茨回家,可偏偏他就是不回家,林微微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強迫症,非得見到他人了才肯去睡覺。
結果,人沒等到,她自己熬不住疲憊,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乍然驚醒,已是新的一天。
昨晚沒人敲門吧?
她三兩下躥起來,打開房門,走廊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微微頓時一臉怒意,反了,小樣居然敢徹夜不歸!
正發火,手機響了,找了老半天,終於在廁所里找到。以為是弗里茨,可接起來一聽,卻是李小賤。
「找我幹嘛?」心情不好,口氣也不佳。
「你一清早吃炸彈了?」小賤在電話那頭吃吃地笑。
聽她這麼說,林微微下意識地一抬頭,便在鏡子裡瞧見了自己那張怨氣衝天的臉,不禁嚇一跳,差點摔了手機。
「陪我去逛街吧,我想買衣服。」小賤說。
「不去,我要看書。」
「星期六看毛書啊,明天再看,今天陪我出去逛逛,我請你吃午飯。」
「吃啥?」
「你想吃啥?」
「OKINI。」
「你倒是會挑啊!」
這也算是全柏林最貴的一家自助式亞洲餐館了,有壽司,也提供熱炒,餐譜做得都很精緻。但價格不便宜,人均最低消費也得花上個三十多歐,還不含飲品。不過,人家李小賤是白富美,不敲她竹槓敲誰?
林微微把自己收拾了下,化上時尚煙燻妝,遮掉兩個熊貓眼,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逛街了。
誰讓小樣兒徹夜不歸,活該他沒鑰匙進不了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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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微微,你的眼睛怎麼了?被人揍了?」
「滾蛋!」
對她的惡劣態度,小賤不以為然。見她左顧右盼的,林微微忍不住問,「你看啥呢?」
「咦,真稀奇,那個跟屁蟲居然沒跟來。」李小賤嘖嘖幾聲。
不說名字,她都知道說的是誰,林微微從鼻子了哼了聲。
「他怎麼了?做了啥對不起你的事?」
「他徹夜未歸。」
小賤本來只是隨便提一句,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啊,徹夜未歸啊!微微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
「別提他了。」她煩躁地揮手,隨即轉開了話題,道,「對了,我最近找房,你有啥房源消息麼?」
「你住的好好的,搬什麼家?」小賤想想,問,「楊森放話讓你搬?」
「這倒沒有。」微微。
「那不就是了,死皮賴臉地呆著唄,好歹每個月可以節省好大一筆花銷的。」
林微微嘆了口氣,道,「不想占他便宜,我倆都分手了。」
「這算什麼占便宜?」 小賤不以為然地戳了下她的腦袋,「你真是死腦筋,就不能把這當是分手費?又不是讓他把房子送你,不過是借你暫住而已,他空著也是空著,想這麼多幹什麼?臉皮厚厚,肚子飽飽,此乃真理。」
「……」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林微微道,「算了,我看我還是自己找房吧。不想欠他。」
「欠他啥,是他對不起你在先,估計他也對你愧疚著……」小賤瞄了她一眼,揮揮手,道,「算了,你們的事我也不好發表意見,你自己決定吧。需要幫助的時候知會一聲,我保證隨叫隨到。」
「謝謝。」
「謝毛啊,我們倆這關係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兩人逛了一下午,大包小包地閃進餐館。壽司神馬的不是微微的大愛,但是這裡是例外,新鮮而且口感好,周末不預定的話,連位子也坐不上。
「其實,我還是寧願喊個小火鍋。」
「大熱天的吃火鍋,熱死你。」林微微塞了一口鐵板魷魚,口齒不清地道,「偶然換個口味。」
聽她這麼說,小賤立馬伸過頭,露出個賤樣,道,「就像男人。以前是慢火燉豬骨,現在是爆炒腰花……哈哈!」
聽她說的有趣,林微微也跟著笑了起來,笑了幾聲,突然覺得不對頭,用力掐了把好友,怒道,「你把我比作豬骨和腰花啊,混蛋!」
小賤笑翻了天,「我覺得這比喻挺形象。」
「……」
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終於酒足飯飽了。兩人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