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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蒙彎下腰,湊近嘴,在她耳邊道, 「其實你是一個人偷跑出來,弗里茨不知道的吧。」
她笑容僵在嘴邊,不經意地轉頭,他的嘴唇正好擦過她的臉。氣氛有些曖昧,她臉頰一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他的靠近。
她低聲道,「別提他。」
他挑眉,一臉瞭然,「你們吵架了?」
她點頭,「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賽蒙笑,「女人說的一輩子,沒什麼可信感。」
「你非要破壞我的心情嗎?」
遭到她的白眼,他舉高酒瓶,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手裡這麼做,嘴裡卻繼續問,「所以,你和他分手了?」
「你咋這麼八卦呀?」
「因為我要確定,是不是有追到你的機會。」
她握拳,對準他的肩膀揍了一拳過去,道,「去,不准拿我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他的眼睛晶亮,看得她臉皮發紅,林微微喝光最後一口酒,隨手一扔,將酒瓶子甩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今天是我最高紀錄,喝了5瓶,居然還沒醉。」
「瑞士的啤酒酒精度不高,要不再來一瓶?」
她豪氣萬丈地道,「來就來,啤酒國的這些年,我可沒白呆!」
賽蒙笑了笑,起身去買酒,人太多,好一會兒才回來,「沒酒瓶,只有易拉罐。」
林微微接過塑膠袋,乘他不注意用力地搖了搖易拉罐,然後將搖晃過的那罐遞給他。賽蒙沒注意,然後就聽啪的一聲,啤酒的氣泡爭先恐後地迸發出,濺了他一臉。
哈哈哈,成功地作弄了他一把,她得意地笑彎了腰。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賽蒙雙眉一挑,拔下易拉罐的拉環,然後向她勾了勾手指。
以為他要說什麼,她湊過身體,沒想到他飛快地在她臉上落下了一個吻。林微微伸手想拍開他的臉,卻被他早有防備地捏住手腕,他將易拉罐的拉環套在她的手指上。
一剎那,她怔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林微微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身材體格不賴,寬肩窄腰,沒有誇張的肌肉,卻很勻稱。發現她在打量自己,他的目光一轉,正好對上了她那對黑眼珠。
他問,「洗完了?」
她做賊心虛地移開視線,隨口嗯了聲。
「那我去了。
「等等,拿上你的浴巾。」見他要進浴室,林微微忙追上去,不料喝高了步伐不穩,腳底絆了下。自己摔個趔趄不說,還伸手一拽,將賽蒙的褲子也拉下了一半。一抬頭,就看見他圓滾滾、毛茸茸的……
☆、99第九十八章 想不出標題很痛苦
無心的一個動作,卻讓林微微的腦中閃過一個片段,她木訥地問,「你幹嘛?」
「送個戒指,以表感謝。」賽蒙道。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謝我什麼?」
「請我看這場昂貴的音樂會。」
原來如此,是自己想多了。林微微舉起手看了眼,道,「一個拉環抵1000歐……不過,這份心意我收了。」
賽蒙喝光了啤酒,做了個投籃的動作,易拉罐在垃圾桶邊緣磕磕碰碰,結果還是掉在了地上。
林微微捂嘴嘲笑他,「你的眼神不行啊。」
賽蒙聳聳肩,從台階上跳下來,幾步走過去,彎腰將垃圾撿了起來,扔入垃圾桶,道,「接下來去哪裡?」
「去哪?」她拍了拍有些混沌的腦袋,道,「回家吧。」
「回家?你住哪裡?」
「青年旅社。」
「那我呢?」賽蒙。
「看看能不能再搞到一個房間。來的時候,沒料到這裡在開演唱會,賓館都客滿了。」
喝了酒,車子肯定是不能開了,兩人只能步行回家。四月的夜空,還是有些清涼,見她穿的少,瑟瑟發抖,賽蒙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冷風一吹,剛才演唱會上的那股子瘋傻勁被吹沒了。
今晚喝了多少啤酒下去?6瓶還是7瓶?喝多了,大腦就興奮,一興奮,就會胡思亂想。
她偷偷地摸了摸手指上的拉環,剛剛那個戴戒指的動作,有人也做過。魯道夫說他葬在蘇黎世,結果她跑遍了大半墓地都沒有找到他。其實,找到了又如何呢?過去的一切,就像一場好萊塢電影,看的時候印象再深刻,也會有淡忘的一天。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繁華落盡,壓在心尖上的那些個煩心事還是赤條條的,並沒有減少一分。是誰說一醉解千愁的?都是騙人的。
街邊路過一個公園,林微微腳步一轉,走了過去。賽蒙跟進去一看,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墓地。大概是文化差異吧,西方人對墳墓什麼的並不是太忌諱。有些墓園因為城市擴張,不便搬遷而留在了市區,園裡種滿花草樹木,墓碑被打理得很乾淨。與其說是墳地,還不如說更像個安靜的公園。
這裡風景雖然不差,可現在畢竟是三更半夜的,誰閒著沒事往墓地里跑?他以為微微喝多了,走錯路,急忙大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
她回頭,那一瞬間,他看見她眼裡好像有淚光閃過。
他嚇一跳,剛才還好好的,忙問,「怎麼了?」
「沒什麼。」她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底什麼也沒留下,仿佛剛才的水光只是他的錯覺。見他愣著,她伸手揮了揮,道,「我想找個東西,你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