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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臉迷茫地微笑,於是,卡爾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你到德國是來旅遊的嗎?」
「我是來讀書的,所以我的德語還很差,請別見怪。」
「不,你已經說得很好了。我根本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泰語。」
聽見他的讚揚,林微微不由扯了下嘴角,心裡一陣狂得瑟。所以說,只有偶們中國人才是最聰明的,喔哈哈哈。
東拉西扯地閒聊了幾句,卡爾道,「我們家族雖然很有名望,但人丁並不算旺盛,這一輩直系的,只有我們兄弟三人。哦,不,加上弗里茨,現在是兄弟四人。我的二哥,和我是同胞兄弟,可惜他不太回家,是我們家的BLACK 射EP,總是做自己的事,和我們也不太聯繫。不過,我們一家人的感情還算融洽,所以,我希望你們多來走動走動。」
雖說她將是他名義上的嫂子,可畢竟今天才認識,兩人又不熟,他莫名其妙地和她說這些,林微微有點摸不到方向。這些有錢人的迴路通常都很複雜,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原則,她決定保持沉默。
她沒接話,卡爾又換了一個話題,接著問,「能告訴我,你在學些什麼嗎?」
「歷史。」
聞言,他立即笑了,道,「我也喜歡這個,收藏不少歷史書籍,還有關於我們先祖的。一個了解歷史的民族,才能獲得進步。」
雖然和這位思想跳躍的貴族先生氣場不合,但這句話還是說得挺對,林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儘是些沒營養的廢話,林微微人雖在這,心思卻在食物區。眼睜睜地瞧著那些盛裝美味佳肴的大盤子空了又滿,滿了又空,心裡那個失落吆。
我要吃鯊魚肉!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希望弗里茨突然出現在眼前替她解圍,偏偏哪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四周安靜了一會兒,場上再度響起音樂,看這樣子,新的一輪舞會又將開始,人們開始蠢蠢欲動。
「是不是有這榮幸請你跳支舞?」
林微微興致缺缺,婉言拒絕道,「對不起,我不會跳。」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在歐洲,沒有不會跳舞的貴族。」
所以說,她林微微就只是個□絲氣息濃烈的女土匪。
面對卡爾的盛情,她很是頭暈,努力地動了動腦筋,終於想出個藉口,「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先去一下盥洗室嗎?」
「當然。」卡爾終於沒再強迫她,側過身體,給她讓了條道路出來。
林微微鬆了口氣,趕緊腳底抹油,以光速撤離。
***
想去上廁所,但是這個住宅實在太大,摸不著方向,便隨便逮了個人問。樓下人多擁堵,便跟著侍從跑上了樓,結果卻被走廊上的擺設和裝潢給吸引住了,不新潮,卻別具一格。
正對樓梯的牆壁上掛了一副油畫,畫上的男人穿著一身軍裝,胸口佩帶了各種綬帶勳章,手持短劍,一派正氣凌然的氣勢。估計這位先生,就是身為國王和大公的阿道夫.馮.納森吧。
再看其他,這裡的房間屋樑很高,房門成雙,每一間看起來都相似,像是一座迷宮。放眼望去,不管是精緻的落地銀質燭台,還是逼真的青銅盔甲,或是壁爐上的馴鹿觸角……都透露出一股濃郁的中世紀風情。
林微微一路欣賞,一路感嘆,嘖嘖,這就是世襲高富帥的品位啊,讓吾等小輩只有仰視的份兒!
用完洗手間,準備下樓,虛掩的房門後隱隱傳來了歌聲。豎起耳朵一聽,原來是有人在唱K。
本來嘛,唱歌這玩意,有人唱得好,有人唱得不好,沒啥可大驚小怪的。可是,能把一首歌愣是唱得沒一個音符標準的,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奇才,豈能不拜膜?
想一探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此大放噪音,她伸手去推門,不料,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林微微嚇一跳,想到自己在這偷窺,終歸算不上大丈夫行為。不想面對被撞上的尷尬情景,左右瞧了瞧,便拎起裙擺躲到那一堆盔甲背後。
上來的人是海利,他敲了敲門,終於截斷了那五音不全的歌聲。有人過來拉開房門,語氣冷淡地打了個招呼。
林微微一怔,突然覺得這人說話的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來聽到過,可是在哪呢?!
「上午的新聞發布會,你為什麼沒來參加?」海利責問。
「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那人回道。
「再怎麼沒興趣,你也是這個家族的一員。」海利放輕了聲音,道,「什麼時候退伍,回來幫我吧,這個家需要你。」
「大哥,其實你並不需要我,而我也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亞歷克,你到底想怎樣?自己改了姓不說,還跑去部隊,一走就是10年。你對這個家難道真的就沒有半點感情嗎?」
「父親已經有你們兩個,對他來說,我在不在都無所謂。而且,你不也希望少一個和你爭奪財產的對手嗎?」
四周安靜了一會兒,海利的聲音又響起,帶著一絲無奈,「下去一起參加宴會吧。給我一點面子,畢竟這是以我們家族發起的聚會。」
「OK,如果你不介意我這身行頭,我立即就下去。」
海利頓時怒了,「這是一個正規的舞會,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不是存心和我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