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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著不說話,倒是旁邊的弗里茨突然開了口,他的手指划過林微微頸間的項鍊,不疾不徐地說道,「萊茵納森地區親王、盧森堡大公爵(Herzog von Nassau und Adolph I. Gros射rzog von Luxemburg頭銜)馮.納桑,於1910年,饋贈沙俄米卡洛夫卡納.羅曼諾娃公主(Grossfuerstin Elisabeth Mi插ilowna Romanowa)的訂婚信物。。」
「……」小賤。
「……」雷奧。
「……」張玫。
「……」蔣麗。
「……」路人甲乙丙丁。
只有林微微悄悄地在心裡偷笑,小樣兒,裝得挺像。
過了好半晌,眾人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張玫扯著僵硬的笑容,道,「贗品吧。公主的定情信物怎麼會在你手裡?」
「因為,公主是我……」弗里茨從托盤中接過一杯紅酒,轉了轉,抿一口在嘴裡,繼而道,「外祖母。」
啊??
啊!!
這下,不光是張玫,連微微也吃了一驚。這話在她一個人面前說也就算了,當眾他也敢海吹,她立即轉頭瞪了弗里茨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小樣兒悠著點,別喝高了亂吹牛,一會牛皮吹破了,我可圓不了你的慌。
林微微一臉緊張,弗里茨卻不以為然,悠閒地靠在沙發上品酒。本來嘛,公主就是他媽,鐵板釘釘的事實,驗DNA,血型,驗啥都不怕哇。
弗里茨神情自然,大家看不出什麼破綻,便又將目光調準雷奧,都是德國人應該會知情。誰知,雷奧和他也不熟悉,中世紀萊茵地帶王國眾多,他若真是某個貴族後裔,也不足為奇的。
「那你的名字中怎麼沒有馮?」張玫還是不信,貴族?瞎扯淡的吧。
弗里茨挑挑眉,鎮定地反問過去,「沙俄王室,為什麼要帶德國封號?」
「這麼說,你會俄語?」
「這個當然。」
「俄羅斯宮廷舞?」張玫繼續發問。
弗里茨長腿一伸,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張玫面前,伸手將她從位子上拉起來。他眯起那雙勾人的綠眼睛,低頭在她耳邊道,「俄羅斯宮廷舞?」
男人的氣息入侵,讓她的心臟一陣狂跳,還來不及點頭,弗里茨便微笑,「那就看好了。」
小時候看過母親跳,幾十年沒碰,比起正統的舞蹈家,還是差很多。不過,要忽悠幾個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張玫不會跳,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像一根木頭,看著他的舞姿,時而灑脫、時而輕柔,時而蒼勁,令人眼花繚亂。一位穿著盛裝的大帥哥,圍著自己轉,是那麼的不真實,即便這只是借來的王子,卻仍然讓她心跳如擂鼓。
弗里茨只是想證實,又不是想泡她,跳了幾步之後,一個瀟灑轉身,站到了林微微的面前。同樣是邀請,這一次卻正式了許多,單手腹背,半彎下腰,紳士地向她伸出了手。
「我不會跳誒。」眼睜睜地看他出盡風頭,不由自責自己太平凡,早知道就該事先去跳舞學校報個名。
弗里茨握住她的手,吻了下,不在意地道,「我教你。」
看見他們起舞,雷奧也藉機向小賤遞出了邀請,有舞伴的人都跳舞去了,桌邊只剩下幾個零星的單身者。
張玫退了幾步,回到桌邊,雙手交握,掌心裡還逗留著弗里茨手上的溫度。之前,心裡看不起他,覺得不過是個靠皮囊吃飯的窮吊絲,可短短几分鐘的接觸,不由全然的改觀。即便在一堆盛裝下,他依然是與眾不同,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個人魅力。
在弗里茨的帶領下,林微微踏出舞步。俄羅斯宮廷舞有點像華爾茲,可舞步卻更加繁瑣,動作也更為高雅。
幾個旋轉,來到場地中間,弗里茨教她手臂的動作,腳下的步伐。他伸手托在她腰間,將她舉了起來,一邊轉圈,一邊繼續踏著舞步。
一陣頭暈目眩,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們。因為他們的舞步,因為他們的快樂,更因為他們的幸福……弗里茨遵照他的承諾,一直陪著她,讓她一顆心從此不再孤獨。
她低頭凝視他,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吻了下他的額頭。雖然只是灰姑娘的一夜,華麗的馬車、漂亮的衣服或許是魔法變出來的,等敲過12點後,都會隨之消失。但她確信,至少有一樣,會一直存在,那就是他對自己深深的眷戀。
轉了幾個圈,重新將她放下,弗里茨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沉甸甸的感情隨著唇齒的相觸,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一曲落,兩人已是氣喘噓噓了,不是跳舞跳的,而是接吻接的。
靜靜地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她不經意地伸手摸上頸間,聯想道他剛才的話,便抬起臉問他,「這項鍊真的是公主王子的定情信物?」
「你說呢?」
「不知道,開始不信,不過見你說得和真的一樣,我就摸不到方向了。」
聞言,弗里茨微微一笑,道,「那你就當它是真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桑心啊,估計要與首頁強推的榜單失之交臂了。就差那麼一口氣。唉!
雙更的待遇估計要結束了。
下集預告:
抱著睡衣,打算去卸妝洗澡,卻被弗里茨一把拉住,「想不想看表演?」
「這都回房了,還有啥表演?」
見她一臉驚訝,弗里茨伸手扯開領帶,脫掉外套,露出他舉世無雙的招牌笑容,道,「我弗里茨的專場脫衣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