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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點燃了心底的火苗,她不安地動了動,這一動,他全身的細胞頓時雀躍,乾柴烈火,一觸即燃。他一言不發地吻上她的嘴唇,堵住她的低吟,在彼此間掀起一陣更兇猛的狂風暴雨。
她的單人床就像是驚濤怒浪下的一葉小舟,顛顛簸簸,搖搖蕩蕩。在他的強勁攻勢下,她更顯得嬌小無助,用力攀住他的肩膀,只有這樣才不會在海中下沉。
望著她意亂情迷的臉,弗里茨不由嘆息,十天的相思啊,一夜七次都不夠發泄!
連續攀登了兩次巔峰後,他才消停。滿足地吻了下她汗濕的臉,側身躺在她身邊,雙手緊緊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扣在懷裡。兩人身軀緊密貼合,讓她無處可退。
「微微,我想你。」他啞著嗓子,激情過後的熱潮未退,滿是煽情。
林微微沒說話,身心還沉浸在剛才的怒濤駭浪中無法平息,渾渾噩噩地躺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些精神。
弗里茨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表白道,「十天,兩百四十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在了這裡。」
手掌下是他那顆跳動的心,她被動地感受著。惱他粗暴不講理,可面對他的深情,她還是淪陷。抬頭望向他,她再次認真地解釋道,「我和賽蒙只是朋友,不,大概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熟人。」
「我不喜歡他。」他坦言。
「為什麼?」
「沒有理由。」
這也太霸道了吧!她不由皺眉,「弗里茨,難道因為你愛我,就要把所有男人都從我的世界裡杜絕出去嗎?」
他一時語塞。如果可能,他還真會這麼做,在集中營里他可以把她像工具似的鎖進地窖里,可是在這嶄新的世界裡,要怎麼鎖牢她的心?他雖然強勢,可戀愛生涯卻很簡單,除了被他親手殺死的簡妮,就是曾恨他入骨的微微。年少時家庭的不幸,讓他一直走的都是極端路線,沒人告訴他怎麼去愛一個人,所以他只知道愛就是要霸占,成為她世界的唯一,這樣才安全,這樣才不會被拋棄。現在重生了,新世界裡的遊戲規則逼他不得不轉變,可是,有些本質的東西仍刻在骨子裡。想徹改,不容易。
感受到他手臂上的勁道,林微微不適地挪動了□體,趴在他胸口不解地問,「弗里茨,究竟是什麼讓你不安?」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這麼一個出色的男人,踩到狗屎運才給她林微微碰上,忐忑的人該是她。可是為什麼他卻比她更缺乏自信?
對於她的疑問,他無法回答,只能保持緘默。有些事她沒經歷過,就永遠不會明白他的恐懼。賽蒙、楊森……他們一個個提醒著他前塵往事,曾經的弗雷德、曾經的魯道夫,給他留下太深的陰影。記憶里的某些細節會淡化,但那種求而不得的絕望依然刻骨銘心。
見他隻字不說,林微微有些泄氣,兩人的磨合基於溝通,他不肯面對,這個矛盾就永遠存在。算了,來日方長,反正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剛才被弗里茨折騰得渾身酸疼,加上心裡亂七八糟的,身心俱疲。她轉身,索性啥也不想了,倒頭就睡。
弗里茨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抱進懷裡。林微微下意識地向後靠了靠,將自己的背脊貼在他的心口上,他強勁的臂彎,寬闊的胸膛這讓她感到心安。
打了個哈欠,她閉眼沉沉睡去。
☆、75第七十四章 法庭審判(上)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一陣秋風吹開窗戶,雨水的清新夾雜著一絲絲的涼意,一起湧入房內。滴滴答答的水流聲驚醒了床上的人,林微微睜開眼,抬頭望了床頭柜上的鬧鐘。
早上七點,天已經亮了啊。
今天是周日,西方文化中的安息日。大街小巷的商店都關門,人們不需要工作,所以顯得特別安靜。天上籠罩了一層烏雲,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似乎一直沉陷在傍晚黃昏中。
一覺睡醒,自己還在弗里茨的懷裡,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下巴貼著她的頭頂,這個睡姿一夜未變。他的存在讓她感到安心,她卷了卷身子,鑽入他的懷中。難得一個寧靜的清晨,想著再賴一會兒床,不料,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她嚇一跳,立即睜開了眼,伴隨著閃電,豆大的雨點劈向大地。頃刻間,這個世界就被白茫茫的雨霧給覆蓋了。
雨水濺入房內,掉在窗台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房間裡被秋風吹得冷颼颼的,搬開弗里茨的手臂,她想去關窗,結果才起身,就被他一把捉了回來。他一個翻身,將她撲倒在身下,嘴唇貼著她背部的肌膚,一寸寸吻下來。
那酥.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掙扎著轉身,可是被他壓著又完全動不了。弗里茨親著她的耳垂道,「一清早,又想去哪裡?」
他的手伸到她胸前,專找敏感部位攻擊,她笑著躲避,一側頭就撞上了他那雙霸氣十足的綠眼睛。她啄了下他的臉,道,「我哪也不去,就是關個窗。」
弗里茨這才向旁邊讓了讓,她翻身起床,一邊關窗,一邊透過玻璃望著外面煙霧瀰漫的雨幕,不禁感嘆,「這麼大的雨,啥也做不了,只能呆家裡。」
「誰說啥也做不了。」
弗里茨長腿一伸,也跟著起身,他懶洋洋地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後。將下巴靠在她肩上,他一丁一點地撩起她的睡裙,輕輕地撫上她的腿側。他的掌心粗糙,可她的肌膚卻很細膩,那種男女有別的感覺令人悸動。他順著她的頸子,細細地啃咬,滾燙的氣息撩撥心房。弗里茨用力捏了下她的臀部,手遊移到前面腿間,她下意識地併攏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