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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勢握住,吻了吻,「只為你。」
林微微只當這是他哄女孩子的手段,卻不知道,他說的話,字字真心。
壓在心底的是一片最深沉的真情,太愛太在乎,讓他覺得任何情話都顯得過於單薄。他是個實幹家,愛,不是通過嘴說的,而是通過行動做出來的。
所以,他抬起她的臉,吻了下去,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一寸寸地去攻占。
這樣一個深情的帥鍋放在眼前,如何推得開?林微微也不管自己身上濕漉漉的全是水,伸出手臂,將他緊緊地圈住。唇齒的相依,柔軟的觸感,相互的撩撥,誰也不想停止。忘情的親吻,令時間都停止了。
難以控制心底的悸動,弗里茨一把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用浴巾裹住,身無寸縷的她、眨著雙眼情動的她、帶著對他依戀之情的她,都讓他難以自控。愛她一千遍,仍覺不夠!
木頭地板很硬很冷,在這裡滾床單並不明智,卻另有一番風情。以前的林微微根本不敢想像,自己會這麼瘋狂,先是車震,現在又在一個隨時有人會闖進來的地方,和他打野戰。
可,身前的這個男人是弗里茨啊!這個鬼畜一樣的男人,能把女人逼瘋,卻又欲罷不能。她只是個普通人,怎能抗拒他的魅力?更何況,他還是卯足了勁來勾引她的。
罷了罷了,豁出去了,瘋就瘋吧。
感受到她的迎合,他也更加賣力,毫不保留地宣告自己的感情。
昏暗的光線投射在牆上,映照出了兩個身影,一上一下,一高大一嬌小,快樂地相互纏綿著。
燭光搖曳,仿佛這眨眼瞬間,便是一世紀的光景。
糾纏了一個晚上後,她終於體力不支,在他懷中昏睡了過去。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她,不舍閉眼,沒有戰爭,沒有情敵,也沒有憎惡,他們之間,只有愛……這是怎樣一種心情啊?感恩,以及失而復得後的慶幸。
低頭,弗里茨再度吻上了她的嘴唇,這次沒再胡攪蠻纏,也沒風捲殘雲,而是輕柔的一吻,卻將自己的希望和情感全都寄托在了上頭。
等林微微一覺睡醒,天已經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木屋的縫隙照了進來。
弗里茨早醒了,或許他根本就沒睡,守望了她一夜。見她睜眼,便露出個清爽的笑容,道,「早安。」
「早。」被他看得臉紅紅心跳跳,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光著。不但光著,自己的雙手雙腿還纏著他呢,像只八爪魚。
她嚇了一跳,忙推開他坐起來,想去摸衣服。弗里茨卻將她一把拉了回來,眼中帶著一絲戲謔,笑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對於我昨晚的服務,還滿意嗎?」
哎呦,這麼直接,叫她怎麼回答呢!
見狀,弗里茨眼底的笑意更甚,糗她道,「欲望上頭時,就跟猛虎撲食;欲望下頭,就羞澀得跟小處女似的。」
討厭,窘死人了!她捂住臉,都不敢看他了。
弗里茨拉下她的手,摸著她滾燙的臉,覺得這副害羞的小模樣挺可愛,還想再接再厲地繼續調笑幾句。誰知,這時外面傳來了說話聲,兩人放鬆的神經同時一緊。
「咦,馬房裡的那隻木桶呢?」 說話的是城堡的某個工作人員。
「不知道,昨天還在那的。」
「你再找找,這東西沒人會偷。」
聽見他們的對話,林微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對面的那隻木桶上,昨晚她還在裡面歡快的洗澡呢。想到那股異味,突然背脊一涼,頭皮一麻,有股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
好不容易那兩人走遠,她拉下他擋在自己嘴前的手,憋著一口氣,問,「你哪裡找來的木桶?」
弗里茨站了起來,淡定自若地給自己穿上小內褲,道,「隔壁找來的。」
「隔壁?」
林微微愣了一秒鐘,隨即反應過來,隔壁不就是……馬棚?
我說怎麼水裡有股異味,他媽原來是拿來放來放飼料的!這麼說,她昨天洗的不是花瓣澡,而是馬匹的口水澡!
惡……這個想法讓她瞬間崩潰,頓覺有千萬頭草泥馬在胸中呼嘯而過。她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向弗里茨勾了勾食指道,「弗里茨,你過來。」
晨光下的她,笑的是那麼的燦爛。他心一動,在她面前蹲下,湊近身體,指著自己的臉,道,「來一個香吻吧。」
吻你妹!林微微一把掐住他的耳朵。
這一大清早的,城堡的馬鵬旁邊,爆發出了有史以來最尖銳、最悲憤、最嘶聲裂肺的怒吼聲。
「弗里茨,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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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風光無限的婚禮就這樣過去了,眼睛一眨,已是秋末。林媽媽接到美國大學的邀請,要去那裡學術交流,這一去就是一個月。家中狗狗沒人看,於是,一直找不到合適住所的兩隻,就腆著臉搬回家,給母上看房子,順帶做狗保姆。
在楊森的房子裡住了那麼久,以前沒錢只能厚著臉皮,混一天是一天。現在弗里茨有收入了,不能總欠著人情。於是,她找房介中心的人估了個價,分手到現在整整3個月,按照行情,連本帶息的一起轉帳給他。這樣一來,誰也說不了閒話。
一方面為了避嫌,另一方面也確實不想再看到楊森,所以她沒去找他,而是在學校碰上倪娜之際,直接將鑰匙還她,順便將那張銀行的轉帳憑證也一起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