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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混蛋真的說扔就扔了!
☆、第十三章 腳丫子受傷
48小時裡落了兩次水,她到底是有多愛柏林的這條護城河啊。
一身狼狽地從水裡鑽出來,林微微得出了一個結論,惹誰都好,就是不要惹這個混世魔王。惹毛他,決計沒好果子吃。
「清醒了嗎?」他站在岸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WQNMLGB!」
聽不懂,弗里茨摸摸鼻子,自動忽略了。蹲下來將手遞給她,想拉她一把,誰知,這倔強的小女人並不領情。拍開他的手,寧願自己在水裡狗爬式地折騰老半天,驚醒了一窩鴨子,總算是上岸了。
弗里茨隨手拔了根草,叼嘴裡銜著,雙眉向上一挑,要笑不笑地瞪著她,「你這樣子,突然讓我想起了諾曼第登陸。」
登你妹個陸!
林微微氣的七竅生煙,抬起腳就想去踩他。但一低頭,就見他的手動了動,她嚇一跳。生怕再次被他扔進河裡,立馬見風使舵,一腳落在旁邊,撲哧一聲,踩死只蝸牛。
她用力地碾了碾腳丫子,道,「丫的讓你囂張!」
弗里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神情臭屁得簡直欠揍。力氣比不過他,氣場也不如他,林微微癟了癟嘴,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了。
哼,好女不和惡男斗,你一個人得瑟去吧。
沒有太陽普照的仲夏夜有點清涼,夜風一吹,她不由瑟瑟發抖,好在這裡離家不遠。不想理他,她轉身,大步跑回家。
弗里茨沒有鑰匙,出去找她的時候,並沒將門鎖上,所以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轉頭見他跟在身後不遠處,她忙飛快地閃進屋裡,碰的一聲將他關在門外了。
他敲了敲門,聲音隔著厚實的門板,並不真切。林微微鎖上門,用鑰匙轉了好幾圈保險,道,「滾吧,老娘我不收留你了。」
弗里茨在外面又說了幾句,她就權當聽不見,要再開門讓他進來,她丫的就是個傻X,白痴,250!
被迫在河裡遊了個泳,身上帶著一股水腥味,想到那些鴨子天鵝經常在那裡拉屎撒尿,一陣惡寒。
跑去浴室將自己沖洗乾淨,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玫瑰浴,順便將面膜也一起貼了。家裡沒有弗里茨,一下子安靜下來,不但耳根清淨,就連那股沉甸甸的壓力也消失了。
想到他臉上那對勾死人不償命的小酒窩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就不由自主地背後一陣發涼。好心收留他,誰知道撿來的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隻白眼狼。
六月天說變就變,白天還是陽光普照,到了夜晚,突然狂風大作。一道疾電在窗外閃過,接著就聽見嘩啦啦一陣巨響,天空頓時炸開了鍋。
窗戶被吹得噼啪直響,驚動了微微,她渾身一抖,黃瓜面膜頓時從臉上滑了下來。水涼了,她匆匆洗乾淨,從浴缸里爬出來,套了件睡裙跑出去關窗。
她住在二樓,有個小陽台,正對著河畔。外面滴滴答答地下著大雨,落在河面上很不平靜,一圈圈地盪開了漣漪。一道閃電劈開雲層,降臨在半空中,氣勢磅礴。
四周都籠罩在雨霧中,樹葉搖曳,真是一個月黑暴雨夜啊。林微微伸頭出去瞧了瞧,大樹底下,大街上頭,除了沉甸甸的的夜色,一無所有。
弗里茨不在,到處都沒有他的影子。這張狗皮膏藥粘了她好幾天,突然不見了,心裡竟然有點失落。
不知道他會在哪個橋洞下躲雨,心裡有點愧疚,有點擔憂。這種惡劣天氣,馬路上連只蒼蠅也看不到,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能去哪裡?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人道?
不安地將陽台上的落地窗關上,悻悻地跑回房間準備上床。誰知道,一開燈,頓時嚇她一跳,只見弗里茨好整以暇地躺在她床上。
她指著他,尖叫,「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陽台。」他向她眨眨眼,雙唇一撅,拋去一個香吻,「下次記得洗澡前要先關窗。」
「你偷看我洗澡了?」林微微沉著臉。
他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想看來著,可惜沒偷窺到。
虧她剛才還憂慮他沒去處,白擔心了,林微微一步上前,抓住他的領子道,「給我滾出去。」
就她這小蠻力哪裡拉得動他,弗里茨伸出兩根手指,在她手背上跳躍了下,死皮賴臉地道,「外面下大雨,你怎麼捨得我出去。」
臥槽,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微微憤怒地拍開他的手,反唇相譏,「你把我扔河裡的時候,怎麼沒有不捨得?」
他伸出那隻被她又咬又抓過的手,在她面前晃了下,一臉無辜地道,「我那是正當自衛。」
呸,狗屁正當防衛。她林微微是賓拉登,還是生化武器啊,有多大的殺傷力,非得讓他往水裡扔?
見她一臉黑線,鼓著腮幫子,雙目幾乎要噴火了。弗里茨這才做了個投降的動作,不再逗她了。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軟雞蛋一個,配不上你。」
「你才是軟雞蛋。」林微微忍不住反駁回去,縱使楊森是個渣,自己罵可以,別人說幾句就不行。
「軟雞蛋?」聞言,他下意識地瞄了眼褲襠,擠眉弄眼地做了個誇張的表情,問,「真的軟嗎?昨天怎麼沒聽你說起?」
次奧,要被他活活氣死鳥。淡定淡定!林微微深吸了口氣,終於認識到事實的殘酷,自己不是這個鬼畜男的對手,只能忍住一口氣,退而求其次,「我累了,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