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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了會熱鬧,發布會終於結束了,當人群漸漸疏散後,弗里茨一低頭,便看見了台下的她。他頓時揚起嘴唇微笑了起來,不管在人前如何嚴謹冷漠,可展現在她面前的總是自己最真的一面。扯松領帶,他心情愉悅地走下台,伸手給她一個擁抱。
林微微回抱了他一下,嘖嘖有聲地感嘆道,「這真是本年度發生的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聞言,弗里茨挑了下眉,問,「為什麼?」
「人家傍大款,而我傍上的居然是王子!」
他爽朗地哈哈大笑,勾住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那麼,借你的光,我是不是也算公主了?」
「你本來就是公主。」
「□絲公主嗎?」
「泰國公主!」他眨眨眼。
見他笑得可惡,微微掐住他耳朵,用力擰了把,問,「弗里茨,你的節操呢?」
「你要我的節操?」他一臉慎重地問。
她不明事理地點頭。
他彎下腰,湊在她耳邊壞笑,「放心,今晚我就給你我的節操。」
見她一臉問號,他又補充了句,「有節奏地操……你。」
窩操!
原本彎起的嘴角,頓時塌了下來,狗嘴裡怎麼可能吐得出象牙來!
兩人一路笑笑鬧鬧,一直到鑽入他的那輛霸氣側漏的裝甲車裡,才消停下來。
弗里茨看了眼手錶道,「還有好幾個小時,你是跟我回賓館,還是怎樣?」
「我和海蒂約好在市中心見面。」
「和她?」他不解。
「去做個美容,順便美發……總之都是女人的事。」
「不喜歡你和她一起。」
見他說得霸道,林微微不由撲哧一笑,「你這是害怕我和她百合?」
「那倒不是,我怕她欺負你。」
她心一動,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動,忙安慰道,「放心,我沒那麼傻。」好歹也是從小看劇長大的。
弗里茨嗯了聲,兩人的話題便從這上面轉開了。
晚上有個宴會,既然是盛宴,當然要盛裝出席。打理下頭髮,再化個具有專業水準的妝容,妥妥地當一把東方美人,讓他們這幫子金髮碧眼的洋鬼子也驚艷一把,瞬間拜倒在東方女神(棍?)的石榴裙下。
抱著這樣的目的,終於告別了弗里茨,神赳赳氣昂昂地踏進了這家SPA+美容+美發三位一體的會所。
望著她的背影,弗里茨笑著搖了搖頭。送走微微後,他閒著沒事,便打了個電話給魯道夫.馮.里賓特洛普。
一句微微要見你,就輕鬆將這位90歲的老太爺給約了出來。
魯道夫跑去約定地點一看,頓時氣歪了鼻子,微微在哪裡?餐桌前只坐著那個讓他一見就血壓狂飆的男人,弗里茨。
弗里茨正喝著小酒,一抬頭,便瞧見了一臉黑線的魯道夫。看見自己多年前的競爭對手,如今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真是心情爽到了極點。想當初,微微對他的依戀和對自己的排斥,曾讓胸腔里的這顆心刻滿傷痕、盈滿妒忌!有時,午夜夢回,他仍會看見曾經的微微躲在魯道夫的懷裡,用那種充滿憎恨以及厭惡的目光瞪視自己的模樣,有些情景太過深刻,所以永遠留在了腦海中。所幸,如今峰迴路轉,他終於成了她的唯一。
他爽,魯道夫卻不爽,在他面前坐下,開門見山地道,「弗里茨.赫爾曼,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金色的陽光灑滿一桌子,弗里茨伸手在酒杯上畫了個圈,氣定神閒地糾正,「抱歉,我現在的名字是弗里茨.馮.納森。」
這個家族的名號相當響亮,尤其在萊因這一帶,畢竟他們的曾祖當過這裡的國王以及盧森堡的大公。所以,當他這麼說起的時候,魯道夫不由吃了一驚。
「不信?」弗里茨隨手從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張請帖,甩到他面前。
白色的信封上有納森家族的專用封蠟,那鮮紅的戳印,在幾世紀前象徵著絕對的權勢。
魯道夫打開請柬,一目十行地掃過,一絲驚訝在眼底閃過,不由問道,「你是怎麼讓他們接納你的?」
「我的母親是俄羅斯的公主。」他說得理所應當。
兩人以前待過同個軍營,但畢竟沒有共事過,接觸甚少。而因為微微的事,魯道夫對他這個人也沒多少好感。
魯道夫沉默了會兒,道,「既然你已經有了頭銜,還來找我做什麼?」
弗里茨向後一靠,靠在椅子上,道,「我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他皺眉,「什麼生意?」
「最近我買了一個葡萄園,想成為你們Henkell-Trocken的合作夥伴之一。」
就知道他來找自己沒好事,魯道夫的眉頭又擰緊了些。
見他不接嘴,弗里茨也懶得繞圈子,乾脆把話攤開了直說,「我種植,你釀造,我們各得其所。」
「我已經退休了,早就不管公司的事,我說了不算數。」
他搖了搖頭,道,「不,你有這能耐,畢竟你還是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不是麼?魯道夫!」
聽他說話的語氣那麼吊,魯道夫心中不悅,道,「憑什麼?」
「就憑我打算把這葡萄園送給微微當聘禮。」
他這麼一說,魯道夫頓時頭就痛了,這個混蛋專撿他的痛處踩啊!
見魯道夫不表態,弗里茨又道,「我的事業還在起步階段,將來好壞難測,這就當是給她將來的人生買個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