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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難眠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天亮了,人家都起床梳洗,林微微還賴在被窩裡。頭痛鼻塞打噴嚏,哪裡都不舒服,見她眼睛紅的跟兔子,一臉憔悴,索瑪里問,
「生病了?」
她點頭,「水土不服,昨天著了涼,好像感冒了。」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索瑪里想了想,又道,「這裡醫療不比德國,你自己小心。一會兒去醫療室要幾顆藥,好好睡一覺。」
林微微點點頭,繼續趴在被窩裡,腦袋有些混沌,再加上一個晚上沒睡好,眼睛一閉,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敲門,她應了聲。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緊跟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進來的人,除了弗里茨,還會有誰呢?
他一步步走近,在她床前蹲下,兩個星期沒見面,思念如潮,讓他一顆心無法壓制地劇烈跳動起來,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剛到阿富汗的那段日子,忙翻了天,國防部長一通電話將他派去了伊拉克和美國佬交接,完事後又趕去伊朗。這時間啊,就和乾癟老太的胸,擠來擠去,才這麼一點兒,全都給了部隊。
好不容易回到基地,看見她的郵件,知道兩人已在同一天空下,心情怎能不沸騰?打發了同僚,逮著空就心急火燎地跑過來看她。
她趴在床上睡覺,正對著他,看見近在咫尺的人,浮躁的氣息就這樣沉澱了下來,心裡充盈著安心和溫暖。對他來說,分別的滋味是刻骨銘心的,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想再去體會。
弗里茨撩開她的頭髮,摸了摸她的臉蛋,指尖傳來了她的體溫,這種真實擁有的感覺令人滿足。今生今世,想愛,她就在身邊,不必對著一張照片空留遺憾。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輕聲喚道,「微微,我來了。」
吃了藥,昏昏沉沉間,聽見一個熟稔的聲音在叫自己。她嗯了聲,緩緩地掀開眼帘,一雙綠瑩瑩的眸子,好像一塊碧色的寶石,在陽光的映照下,耀出了光彩奪目的顏色,絢爛不已。
她眨了眨眼,望著眼前的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她遲疑地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臉。
「我想你。」他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下,向她表白心跡。
被他唇邊的鬍渣刺痛了手,她的意識逐漸清晰了起來,心中的喜悅瞬間湧上了心頭。原來不是夢,是他真的來找她了,起身撲向他,摟著他的脖子,道,
「我也想你。每天都給你發郵件,為什麼你從來不看?害的我天天等,天天失望。」
他沒說話,卻用強壯的雙臂有力地抱緊她,深深的一個擁抱,一切盡在不言中。
板正她的臉,他一點點地湊近,林微微伸手擋住他的嘴唇,道,「別,我感冒了,怕會傳染給你。」
弗里茨拉下她的手,道,「無所謂,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受罪。」
沒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已霸道地吻了上去。太久的思念埋藏在這裡,這個吻如風捲殘雲,他咬著她的嘴唇,糾纏她的唇齒,點燃彼此間的渴望。
林微微環住他的肩膀,閉上眼用心體會這個吻。他欺身向前,爬上她的床,將她困在自己身下。伸手探入她的衣服,一寸寸地向下滑動,肌膚之間的摩挲帶點燃了心中的火苗。
理智還在,她有點遲疑,按住他的手,「你確定要在這?萬一……」
弗里茨再度吻住了她的唇,身下的灼熱抵在她的雙腿間,用行動代替了他的回答。兩人太久沒親熱,輕輕的一個吻,就好比是在火頭上澆了一把油,剎那火星燎原。
被他親得神魂顛倒,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偷歡就偷歡,就算被人撞上她也認了。誰讓美色當前太誘人,不吃到嘴裡怎能甘心?她伸手去扯他的襯衫,結果力氣太大,把紐扣扯崩了好幾顆。
衣服被她凌亂地拉到一邊,他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膚,性感而撩人。她的心一陣狂跳,小腹燃起的火苗更濃更烈了。頭腦一熱,最後一絲顧慮都被拋棄了,現在她只想和他一起顛鸞倒鳳。
她仰起頭,舔了下他的嘴唇,手划過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探,解開他的皮帶,鑽入他的軍褲里。看見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弗里茨滿足地笑了,看來她對自己的思念並不少。
心愛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又這樣極力挑逗他,再強的定力也會土崩瓦解,更何況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打算要隱忍。
褪去彼此最後的束縛,他迫不及待地闖進她的身體,那一秒鐘帶來的巨大喜悅讓他情難自禁地低吟,向來將一切盡在掌握的老弗爺,竟也失去了控制。
他太精碩,也太具有存在感,沒把握好分寸,那一下的撕裂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看見她皺眉,臉上閃現痛苦的表情,弗里茨的心也跟著一縮,幾星期沒見,她瘦了也黑了,讓他心生不舍。為了顧及她的感受而克制著,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動作,這壓抑的愛,可真是痛與快樂並存。
難得鬼畜也溫柔,林微微送上一個吻,跟著他的節奏動了動。這一動,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他壓低身體,再次蓄勢待發。
弗里茨吻著她的嘴,唇齒間的溫柔與身下的強勢,相互交錯,每一次都到達她心裡的最深處。彼此的氣息,刻入骨髓,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