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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放下酒瓶,拉著微微加入人群。
「我不會跳。」
「我教你。」
「不想跳。」她推開他。
「為什麼?」他不解,拉著她的雙手,輕輕一拽,又將她給拉了回來。
她哪好意思說,是吃多了,給撐的,完全不想動。
弗里茨見她扭扭捏捏,便起了壞心,雙手作勢環住她的腰。卻乘她不注意,手指一挑,將她後背的拉鏈拉開了一大截。
林微微只覺得抹胸一松,感覺就要掉下來了,不由尖叫一聲,忙伸手擋在胸口前,撲入了他的懷裡。
對於她的反應,弗里茨很滿意,展開雙臂,理所應當地將她摟緊。
「快幫我拉上啊,混蛋。」
「別動,就這樣。」他按住她掙扎的身體,硬是帶著她,隨著悠揚的音樂踏出舞步。
真是拿他沒辦法,掙脫不開索性不掙扎了,林微微勾住他的頸子,見臉貼在的他胸膛前,耳邊傳來了他強有力的心跳……
兩人摟在一起靜靜地跳一會兒舞,弗里茨一抬頭,瞧見站在不遠處正在和人交談的楊森。
他眯起眼睛,心頭突然浮出個念頭,嘴角向上一彎,隨即綻放出一個壞笑。
☆、第五十四章 盛裝下的鬼畜
正好有侍應路過,弗里茨叫住他,從托盤中接過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微微。
「我不愛喝這酒。」
「乖,就一口。」弗里茨難得好興致,拉著她走到欄杆邊,耐心地解釋,「新婚慶典上,每個受到邀請的客人都要和主人干一杯香檳,這是德國傳統。」
他一邊和微微說著話,一邊順手牽羊從隔壁小圓桌上拿過一瓶白胡椒,撒入自己的香檳杯子裡。
「你這是是幹嘛?」
「品酒。」
「往香檳里加胡椒?」真是聞所未聞啊。
弗里茨向她眨眨眼,道,「這是黑森州的傳統。」
既然能夠在特其拉的杯沿上抹鹽,自然也能撒胡椒,所以林微微並未多想,只是聳了下肩,道,「不了解。」
「那就相信我。」他將酒推到她面前,道,「試一下?」
「不要,」她嫌惡地轉開臉,香檳酸澀的味道已經夠嗆了,現在還要往裡加料……這麼重口的飲料還是留給他弗里茨好了。
他哈哈一笑,也不勉強她。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拉著她,步伐一轉,向楊森所在的地方走去。
「喂,你要幹嘛?」
「去向新郎敬酒。」
林微微下意識地掙了掙,不過他沒放手。兩人過去的時候,楊森正好在和幾個合作夥伴談生意,弗里茨也不著急,安靜地在一邊候著。
說了一會兒正事,臨近尾聲,幾人舉杯相互碰了下,一口仰盡。楊森一低頭,目光不其然地和微微的撞到了一起。
他不由一怔。
今晚的她精心打扮過,一襲白色的小紗裙,笑意盈盈。這模樣不由勾起了他的回憶,記得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
見他心不在焉的,身邊的賓客立即知趣地想退開,誰知,卻被弗里茨搶先一步,堵住他們的去路。
「你們不必迴避,我們只是過來敬酒。」
他這麼一說,出於禮貌,那幾個人反倒不便退場。
弗里茨主動向他舉杯,「一起幹了這杯,祝你新婚愉快。」
楊森吃過幾次虧,不知道這人又抱著什麼目的,所以一時僵著沒動。弗里茨嘴角一勾,故作驚訝地發現他的酒杯是空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大好日子怎麼能沒香檳呢。」
不等他反應,弗里茨已打了個響指,叫來侍應,取過一杯香檳。將兩杯中的一杯遞給他,拉著微微,一起碰了下他的杯子道,「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為各自幸福,乾杯!」
既然是祝福,自然沒有推卻的道理,楊森不設防地喝了一口。可沒想到這杯里竟然有詐,一張臉頓時風雲變色。
見他停下喝酒的動作,弗里茨挑眉道,「怎麼不乾杯?是你看不起我弗里茨,還是你不想接受我和微微對你的祝福?」
這話說得有些挑釁了,幾個人的目光都望向楊森。有生意場上的夥伴在,當眾不好發作,楊森只能硬著頭皮喝。
一口喝盡後,他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鐵著臉,道了句失陪。
在路過弗里茨的時候,楊森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低級!」
林微微站在弗里茨身邊,也跟著聽見了,便問他,「你又怎麼整他了?」
弗里茨摸鼻子喝酒,一臉淡定。
狐疑地瞪了他幾眼,視線落在他的酒杯上,微微一拍腦袋,突然明白了,叫道,「你不會是把那杯加了料的酒換給他了吧?」
艾瑪,這根本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黑森傳統!
弗里茨伸手壓在她唇邊,噓了一聲,義正言辭地道,「給你報一箭之仇呢。」
一箭之仇?她哼了聲,一點也不領情,道,「我看你是在公報私仇吧。」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兩人在花園裡閒逛了一圈後,林微微突然想起了小賤塞給自己的門卡,便道,「我們去瞅瞅房間。」
弗里茨誇張地揚起眉頭,毫不大意地取笑她,「晚宴才開始沒多久,你還沒喝幾杯,就急著和我去開房?」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嘴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