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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賽蒙十分無奈,將毛巾往肩上一甩,轉身走進浴室,鬱悶地打飛機去了。
洗完澡,他想拉燈睡覺,低頭一看,發現她還沒睡,躲在被窩裡在玩手機。見他來了,便一掀被子坐起來,道,「賽蒙,我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嗯,是挺喜歡。」
「男女間的?」
他更正,「介於男女間。」
「什麼意思啊 ?」
「就是有那種意圖,但關鍵要看你樂不樂意。你要是樂意,就繼續發展。」他坦白。
「我要是不樂意呢?」其實,之前就有拒絕他,出去吃牛排的那次,還有在他飯店偶遇的那次。以為這事已經說得很清楚,不知道是什麼又突然點著了他的希望。
「那就當我開玩笑。」
「你怎麼連感情都能收縮自如?」
他伸手枕著腦袋,「我站在十字路口,投石問個路,再決定下一步行進的方向。」
她伸手翹了下拇指,「你厲害。」
「過獎。」
「那是諷刺,沒表揚你來著。」
「話說……」他轉過頭,拿一雙藍盈盈的眼睛看她,「你真的不考慮我嗎?其實我挺優秀啊,會做飯、會捉賊、會暖床。」
「賽蒙,其實你的真實職業是推銷吧?
他挑了挑眉,等她下文。
「不考慮。」
見她那麼肯定,他笑了聲,道,「人生幾十年,誰知道明天發生什麼。」
「你讓我壓力很大。」
「壓力大?」他眼裡閃過不解,「你已經說出了你的決定,接下來,在十字路口怎麼走就是我的決定了。走不通,我自然會換方向,走另一條路。」
「好吧,是我想多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是想多了,是你太拘謹。」
***
畢業了,天天閒在家,快發霉了。實在沒事可干,就跑去小賤那嘮嗑,兩人一聊就是一下午。
「所以說,」小賤一邊塗著腳趾甲,一邊道,「你和弗里茨鬧翻,就是為了一場夢?」
「不是夢,是穿越!」林微微糾正。
她白去一眼,不在意地揮揮手,「網絡流行用語叫穿越,說穿了不就是白日夢一場。我都不知道說你啥好,為了無須有的事,把一個有錢又有型的男人晾一邊,太矯情了!」
「你才矯情!你那是沒穿越過,也沒嘗過被一槍爆頭的滋味,體會不到我的痛苦,站著說話不腰疼。」
「好好好,你說啥就是啥,我和不你爭辯。」小賤畫完一隻腳,又換另一隻,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等時間來拯救我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我呸!賤人就是矯情,你丫的還不承認。」小賤啐了口,「小心弗里茨甩了你,到時候,我看你哭。」
「切,甩了就甩了,天底下不就只有一個男人。再說,萬一以後找不到對象,我還有你一起百合。」
小賤嫌惡地將她推開,「滾遠點,勞資我性取向明確,只要帶把的。」
「你們一個個怎麼總幫著他,沒人覺得其實我很可憐嗎?上輩子簡妮被他……」見小賤翻白眼,她忙改口道,「這輩子也一直被他鎮壓著,連和男性朋友單獨吃頓飯,都得他批准。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那是沒自信。」小賤停頓了下道,「不過要真按照你說的那樣,你穿越了,看到了他的過去,了解他的為人,等於把事情都攤開了。以後,他應該不會再這麼患得患失了。」
「為啥?」
小賤扔下指甲油,道,「你傻呀,現在擺在他眼前就倆選擇,要麼,你接受他,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要麼,就是你甩了他,讓他徹底沒戲。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再教育他一下,開出點條件啥的。總之,以後得你做他的女王,而不是他做你的上帝。」
說得有道理!她點頭,「那先等我調整好心態。」
「嗯,反正來日方長,虐一虐鬼畜男,喜聞樂見。哈哈哈。」
去了次瑞士回來,林微微心懷開朗了不少。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以前給過承諾的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前塵往事,就只剩下了弗里茨。
被他傷過,可也被他深深地愛著,回到現實看一看,其實他一直都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被她摔破的玻璃扎了腳的那次,為她跳脫衣舞那次,被她逼著灌下了偉哥活受罪的那次……冥冥之中,他一樣一樣地把上輩子欠她的全都還回來。
小賤揮著手,給自己的腳趾甲扇風,問,「對了,你和賽蒙是怎麼回事?」
「沒事啊,怎麼了?」
「他追求你不成,慘敗而歸。」小賤一臉八卦。
她皺眉,「誰說的?」
「還有誰,雷奧唄。」
「哦,他可真是大嘴巴!」
小賤好奇,追著問,「你們倆孤男寡女呆一室,乾柴烈火的,就沒擦出點啥?」
「差一點。」她坦白道,「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捨不得這個閨蜜。」
「切,滾一次床有什麼?這裡是德國,又不是天朝,別說一日情,就是找個Fuck body操上一生,都沒人來說你閒話。」
「不是怕別人,主要是我不捨得這個基友。而且,被弗里茨知道,他會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