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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抱怨,舒爾茨笑而不語,賽蒙則是白了一眼,不客氣地罵她活該。
「真是絕情!」
一臉不開心地轉頭,看見弗里茨正往這邊來,她啪的一下,拍桌起身。這動靜把賽蒙嚇了一大跳,一口牛肉還沒送進嘴裡,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走了,拜。」還是找老公吐槽給力。
賽蒙順著她走的方向望去,看見弗里茨,嘴邊笑容一緩,但也只是瞬息間的事。
望著她的背影,舒爾茨問,「你喜歡她?」
賽蒙淡定地將牛肉叉起來,扔進盤子裡,坦白,「心動過。」
「那現在呢?」
「不奪人所愛。」
舒爾茨挑了挑眉,不客氣地一語揭穿,「其實是奪不走吧?」
賽蒙不置可否,轉了話題,問,「你是怎麼認識弗里茨的?」
他長話短說,「他是我兄長。」
賽蒙哈了聲,「這世界可真小。」
目光掃過弗里茨,舒爾茨道,「要是當敵人,這人可不好對付啊。」
賽蒙接嘴,「所幸,我們現在站一線。」
舒爾茨建議,「軍中生活枯燥,有空一起出來打個籃球吧。」
「求之不得。」
舒爾茨問,「喊上弗里茨?」
賽蒙聳肩,「我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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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點,天亮了,林微微翻身起床。
「誒,我去洗澡,你去不去?」
「難得周六,我再睡一會。」
「現在這會是不是女浴室時間?」
索瑪里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這個室友做事向來比自己仔細,微微也沒多想,直接跑去了浴室。一件件地將衣服脫掉,圍了一條小浴巾,就這麼進去了。澡堂子被隔成五六個小間,當中用帘子拉著。
本以為自己已經起得很早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她還早,一共才幾個位置,一下子就被占掉了兩個,看來大家都很勤勞。
將毛巾往牆上一掛,林微微隨便找了個空的淋浴間,擰開水龍頭,開始洗刷刷。水很熱,沖在身上將疲憊一起帶走,挺舒服啊。
頭髮太長,洗起來不方便,找個時間乾脆一刀子剪成短髮算了。洗好頭髮,又抹上護髮素,開始拿肥皂給自己洗小褲褲。
正想哼上幾句小調,這時,浴室里又有人走了進來。林微微透過浴簾和瓷磚間的縫隙望過去,只見一雙大腳丫,絕壁是她的兩倍大……這個女漢子也太強悍了吧?
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為嘛這雙大腳這麼眼熟嘞?
林微微小心肝猛烈一抽,急忙拉開帘子瞧去一眼。可惜,動作始終慢了半拍,只瞧見對面的浴簾動了動,連個背影都沒看見。
剛才那個該不會是男人吧?
她突然有種不太秒的預感。
左邊有人,右邊也有人,前方也是,怎麼有種被敵方包圍的感覺?心裡一番掙扎後,她下定決心,撩開右手邊的帘子,瞄去一眼。
這一看,頓時絕倒了,我摔,果然是男人!男人!還是她認識的男人,牛蹄!
再往左邊瞅了眼,勒個去,是小舒子。
那對面的那個,那雙眼熟的大腳丫子,該不會是……
這仨男人啥時變得這麼協調了?連洗個澡也約好時間同時出現,話說,現在難道不是女浴室時間?
索瑪里,這下我可被你害死了!
匆忙把護髮素沖了,正打算裹好浴巾就這麼衝出去,誰知,剛拉開帘子,就聽到隔壁的小舒子在問,「你們誰帶肥皂了?」
「沒有。直接水沖得了。」賽蒙。
「我還想洗頭。」小舒子。
「那就明天再說。」賽蒙。
「兄弟,你帶了肥皂沒?」小舒子又問。
林微微咬著唇,心跳如擂鼓,死憋著不敢出聲。
就在她沉默,對面傳來了弗里茨的聲音,「我洗澡從來不用肥皂。」
臥槽,真不講衛生,洗澡居然不用肥皂,回家得好好管教管教。等等,這不是重點,關鍵是她怎麼脫身。
小舒子道,「好吧,原來你們都這麼……狂野。」
說著就去拉浴簾,見他要踏出來,可把林微微嚇壞了,忙道, 「我有肥皂。」
不等他回答,林微微手一甩,將肥皂扔到了他的腳邊。小舒子一下子沒意識哪裡不對,便彎腰去撿。
浴簾就映出一個誘人的臀狀,這姿勢……真是令腐女盡折腰。臥槽,受不了了!多看一眼,都要噴鼻血,林微微隔著浴簾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變態!」
這句變態也不知道她惱羞成怒罵得是誰,罵完,轉身就溜。
舒爾茨沒料到還有人偷襲,不小心踩到肥皂,腳下一滑,摔了個踉蹌。聽到動靜,弗里茨和賽蒙同時拉開浴簾。
弗里茨問,「剛才跑出去的是誰?」
賽蒙說,「我聽這聲音,怎麼覺得是……」
舒爾茨揉著腦袋上的烏青,一臉鬱悶地接過他們沒說完的話,斬釘截鐵地道,「微微!」
☆、第一百零四章 驚險阿富汗(五)
周末,一群男人哄在食堂里看電視,今天德國隊主場戰荷蘭隊。德國人看球最瘋狂了,手舞足蹈地唱歌狂歡,弗里茨和賽蒙難得有共同愛好,這兩人在電視前,就跟泥菩薩入了定。足球第一,老婆只能識相讓位。帳篷里擠著一群菸鬼加球迷,不被熏死也被吵死,林微微索性一個人跑去地窖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