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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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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按照兩人計劃的那樣,跑去醫務室,說自己頭暈噁心想吐。本來是假戲,誰知道報告下來,帶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她、真、的、懷、孕、了!算算日子,應該就是他們在阿富汗第一次見面那次中的招。
拿著檢驗單,她魂不守舍地離開軍醫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天啦,我居然要當媽,完全沒有準備啊。
弗里茨迎面走來,兩人快撞上了,她都沒發覺。他按住她的肩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笑地問,「怎麼了?」
「你要當爸了。」這句話衝口而出。
他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林微微將報告拍在他胸口,道,「你自己看吧。」
弗里茨抽出報告,一目十行地掃過,震懾了一秒後,他揚起了嘴角,眼底的笑意漸漸擴大。鴨子啊,終於被他給煮熟了!
壓不住心裡的激動,他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了個圈,興奮地叫道,「微微,我們有孩子了。」
被他轉的頭暈眼花的,她抱住他的脖子,道,「行了行了,別轉了,再轉我要吐了。」
聽她這麼說,他趕緊將她抱到陰涼處,給她拉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一邊拿著報告單給她扇風,一邊擔憂地問,「嚇到孩子了?要不要我給你去倒杯水來壓驚?」
見他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突然變得這樣緊張,她不由噗嗤一笑,「才6個星期,我一點感覺都沒。」
他蹲在她面前,伸手貼在她的腹部,高興地有點語無倫次,道,「你懷孕了,這次懷上的終於是我的骨血。」
林微微笑著掐了一下他的手臂道,「胡說什麼呀,聽上去好像我很水性楊花似的。」
「弗雷德、魯道夫……」
聞言,她急忙按住他的嘴巴,截住他即將出口的話,道,「那是上輩子的故事,都結束了。現在,我只有你,你是我的老公,是孩子的父親,而且……我愛你。」
聽她這麼說,他的心頓時充滿了感恩,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狠狠地吻了下她的嘴,道,「我也愛你。」
這一場跨越世紀的愛戀總算是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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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的醫療措施有限,有了身孕,需要營養更進和定期檢查,自然就不方便再留在這個男人營里。好在她是志願者,不受軍隊調防規定的約束,所以,以她的現實情況,將回國申請遞上去沒多久,就得到了批准。
和一群傷兵一起返回德國,他們受著傷,她懷著孕,所以都需要特殊照顧。部隊派了一輛大巴,將他們送到100多公里處的軍用機場,然後乘坐專機直達柏林。
剛結婚就要面臨分離,林微微心情苦澀,抱住弗里茨的腰,抬頭在他唇上壓下一個吻,喋喋不休地關照,「你自己要保重,注意冷暖,少抽菸,別熬夜。」
「我會的。」他拉起她的手,合在掌心裡,「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乖乖等我回來。」
她嗯了聲,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前,嗅著他身上熟悉的菸草味。雖然說短暫的分開是為了更長久的廝守,不過別離在即,她還是滿心不捨得。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一秒都不願分開。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想到獨自一個人在德國生活,少了他的陪伴,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陣的失落。
她大大地嘆息了聲,撫著腹部,道,「等你回來,我的肚子就大了。」
弗里茨點了下她的下巴,恬不知恥地接過話茬,道,「嗯,等我回來,我們就又能上床滾床單了。」
林微微臉一紅,捶著他的胸口,啐了口,「哎呦,你瞎說啥呢。都快當爸了,還這麼不正經。」
見她不好意思,弗里茨笑了,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逗她道,「我要正經能娶到你嗎?」
聞言,她不由也揚起了嘴唇,笑問,「你還記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在柏林橋洞下?」
「不是,是1933年在昏暗的巷子裡,簡妮救你的那次。」
「記得,怎麼了?」
「那時,你為什麼非逼著簡妮給你換衣服?還讓她摸,摸你的……」事實上,這個疑問她很早就想問了。
弗里茨挑了下眉,半真半假地道,「因為我早就知道,那是你林微微的靈魂。」
她甩開他的擁抱,道,「呸!你要知道是我,在集中營里還對我那麼狠?」
他討好地湊過去, 「我們不打不相識。」
她哼了聲,轉過臉,「明明是我被你打!」
眼見趨勢不對,弗里茨忙轉了話題,道,「老婆,你回去後,我會給你寫信的。」
他戀戀不捨地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嘴唇,一伸手,索性將她徹底地納入了自己的懷抱中。怕傷到他們的小寶貝,他沒敢太用力,可對這一份感情萬般的眷戀,卻清清楚楚地寫在了眼底。從他的擁抱和親吻中,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鐵血柔情。
林微微埋在他強勁的手臂中,心中騰起一種感受叫幸福,同時也交織著深深的不舍。想到離別在即,心裡有些難受,不由埋怨,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讓她無法天涯海角地跟隨他。可定下心,理智地一想,這樣也好。假如德軍真的撤防,這裡交由美國人接手,少了弗里茨他們的庇護,今後的日子一定過得沒這麼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