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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自己主動找罪受?
鹿清和陸歡一進到鐵騎營,正在操練場上訓練的趙悅、方喬和王弗看到後,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三人安撫住身後將士們激動的情緒,隨後朝鹿清跑了過去。
「少將軍,您總算回來了!您到底去哪了?為何不吭不響的突然就離開了?我們還以為……」
開口的趙悅沒有將口中的話說完,不過看她們臉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來。
畢竟鹿清以前幹的事兒實在給她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她們還以為她又故態萌發呢。
鹿清朝操練場上看了一眼,見將士們都在認真的訓練,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你們也沒有任何的懈怠。」
「那是當然了。」
陸歡突然在一旁插了一嘴,「雖然你的這些兵個個不服管教,不過對於訓練還是挺認真的。」
「少將軍的命令我們自然服從。即便少將軍不在我們也不會懈怠。」
趙悅三人對陸歡沒什麼好感。先不說她是平遠侯府的二小姐。就她在鄴都內的紈絝名聲也令她們極其的不喜。
說不定她們少將軍以前會那般渾渾噩噩,都是跟著她才不學好的。
她們一看到她便來氣,更不用說聽從她的命令了。若不是她手中有兵符在,她們早就將她扔出鐵騎營了。
鹿清看著她們劍拔弩張的模樣,忍不住挑了下眉,不嫌事大的說了一句:「以後陸歡便是我們鐵騎營的一員,大家以後也不必將她當作平遠侯府二小姐,當作一個普通將士就行。」
「這,這會不會不合規矩?平遠侯府的二小姐怎麼能來東魏軍?」趙悅三人滿是錯愕。
雖然她們都是大魏人,但東魏軍和西魏軍向來是對手啊。
「這不是更有趣嗎?我倒是有些期待大朝會的時候,同西魏軍的人碰面時她們的表情會如何。」
鹿清卻勾唇輕笑了起來,眼底難得划過幾分盎然趣味。
陸歡也同樣玩味一笑,「你別說,連我都有些期待起來了。到時候…那場面定是相當有趣!」
趙悅三人看著兩人面上的神情,面面相覷。
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同情起西魏軍的人來?
鹿清回歸之後,鐵騎營的將士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便再次哀嚎了起來。
她們為什麼要想不開的盼她回來,是訓練還不夠痛苦嗎?
陸歡一直覺得鹿清先前定的那些訓練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有更不是人的訓練方式。
她朝演武台上喝茶的鹿清哀嚎一聲:「鹿清,你還是不是人了?有本事你下來和我們一起啊。」
鹿清卻隔空朝她舉了舉手中的茶盞,看著她輕笑了下:「你確定?」
「當——唔!」
話沒出口,便被她身邊的方喬及時的捂住了嘴巴。
在她耳邊求道:「陸二小姐,求你閉嘴吧!」
她們可不想再增加訓練難度了!
操練場的將士們訓練的如火如荼,就在這時,營口內出現幾個身影。是聽到鹿清回來的柳離和蕭琦過來了。
兩人掃了一眼操練場上的將士,隨即朝鹿清招了招手。
鹿清看到她們後,眼底的笑意收斂了起來,起身朝她們走去。
蕭琦見她走了過來,搶先一步開口道:「清清,你這訓練法子不錯,有空了也去蕭姨的步兵營指導指導。」
鹿清朝她拱了拱手,客氣有禮:「蕭姨說笑了。我就是個黃毛丫頭,哪能比的上您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有空還希望您能來指點下不足。」
「你個丫頭未免謙虛過了頭,我倒是覺得這訓練好的很!」
蕭琦看著她笑了起來。
柳離在一旁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插話道:「老蕭你也別太寵孩子。清清到底年輕經驗不足。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大膽,離開的這段日子竟將平原侯府的二小姐叫了過來,還將兵符給了她。這不是胡鬧嗎!」
「柳姨是說的這個嗎?」
鹿清從懷中將白虎符拿了出來,攤在了掌中。
柳離瞬間啞口無言,不過還是說道:「雖然拿回來了,不過這白虎符干係重大,清清你到底是年紀小不懂事,怎能將這虎符隨意拿給她人。」
「那依柳姨之言這白虎符應該交予誰?莫不是我母親背著我父親還同其他人一起孕育了孩子?」
「清清!」
蕭琦立馬皺眉喊了一聲,看著她沉聲道:「怎可如此說你母親。大將軍一生光明磊落,同主君的情誼更是無人能比,除了你這條血脈哪還有其他人。這白虎符除你之外其他人怎配擁有。」
她聲音有些嚴厲起來,「以後莫要拿此事胡鬧。」
「蕭姨教訓的是,是清清無狀了。」
鹿清立馬將手中的白虎符揣入懷中,看向了一旁臉色有些難看的柳離,「柳姨放心,這白虎符我定保管妥當,絕不會讓它淪落她人之手。」
話語中卻暗藏了幾分意味深長。
柳離聞言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是嗎,那柳姨也就放心了。」
經過蕭琦這麼一攪合,柳離想要向鹿清詰問也沒能成功。
見蕭琦率先離開,她腳下步伐慢了下來,看著鹿清別有深意的說了幾句:「甥侄女有些事還是適可而止的好。自古以來,凡是喜愛出頭之人無不下場悽慘。這爬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也就越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