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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誰又透露了一句,鐵騎營校尉其實就是大將軍的女兒,那個在鄴都內出了名的紈絝世女,鹿清。
這下子更是在東魏營將士們心中炸開了花。全都是一副大受震驚的模樣。
鹿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東魏營的將士們傳的妖魔化起來。不過自從那次外營的幾個將士被抬出去後,倒是很少有人再來鐵騎營圍觀了。
在她覺得總算清靜的時候,沒過多久,又有幾個外營的將士找上了門。
這幾人眼神堅毅,面容沉靜。每個人走到鹿清面前時都只說了一句:「我想加入鐵騎營的訓練。」
鹿清上下打量了下她們,聲音淡淡:「可以,不過來我鐵騎營便要聽從我的命令,這點你們應該了解吧?」
幾人全都坦然的點點頭,表示會聽從她的安排。
見此,鹿清也沒有再說什麼。
自那以後,鐵騎營每次訓練的時候總會多出那麼幾個人來。她們的話很少,卻又自然而然的融入進鐵騎營的將士中。
有時她們來的很早和她們一起晨練,有時又在中途的時候離開。
鹿清對此沒有任何表態,訓練依舊按照鐵騎營將士們的身體承受能力穩步進行著。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鹿清的大名已經傳到了每個東魏營將士們的耳中。昔日紈絝世女的名聲早就被她們所遺忘。她們一想到鹿清便只想到冷血、無情、魔鬼等一系列的名號。儼然在部分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們口中喊著的世女也在不知不覺間被少將軍這三個字所替代。
柳離這段時日一直在想著如何對付蕭琦,等到她聽到消息的時候,鹿清少將軍的名號已經傳遍了整個東魏營上下。底下的將士們也一直在討論著這位少將軍。
她嘭的一聲拍在了桌上,看著底下的手下狠聲道:「為何現在才傳來消息?」
手下也一臉的無辜,聲音顫了顫:「屬下也是剛剛接到消息。」
「蕭琦!」
柳離聽到她這話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咬牙切齒起來:「本帥倒是小瞧了她!看來這段時日一直是她在背後壓下了此事。」
「統帥,現在該怎麼辦?現在底下的將士們都議論瘋了!」
「傳令下去!」
她面色陰沉,厲聲道:「不許其他兵營的將士再去鐵騎營。大朝會近在眼前,讓她們在各自的營屬好好訓練。」
她眼底划過一抹陰霾,「我倒是小瞧了這黃毛丫頭。」
鐵騎營
鹿清正在監督鐵騎營將士訓練的時候,行芷突然悄悄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在她耳邊低語道:「主子,柳離那邊派人過來了。」
聞言,鹿清挑了下眉,緩緩的站起了身。
朝底下的趙悅三人吩咐了一句:「繼續看著她們訓練。」
隨後轉身朝外邊走去。
營地入口處,身穿灰色布衣軟甲的女子見鹿清走了過來,立馬拱了拱手,「世女,統帥來讓屬下告知您一聲。定遠侯府的老侯君想您了,親自找到了統帥面前,讓您務必回鄴都一趟。統帥也是沒有辦法,所以給您准了一個月的假。」
女子說完之後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鹿清。
鹿清伸手接了過來,展開看了看,上面確實是老侯君的手筆。
她將信收了起來,朝女子頷了頷首:「好,我知道了。」
「那屬下就先告退了。」女子聞言拱了拱手朝後退去。
鹿清看著女子不斷遠去的背影,黑眸變得深邃起來。
行芷站在她的身後,問了一句:「主子,看來那個柳離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真的要回去嗎?」
「這書信確實是祖父傳來的。自然是要回去一趟的。不過……」
鹿清聲音頓了下來,眼眸微閃,朝她吩咐道:「幫我給陸歡傳個信。」
她湊到行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站直了身體:「去吧。」
行芷聞言後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隨即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
定遠侯府
怡景院
阿朝跪在蒲團上揉捏著時洺的大腿,嘴裡忍不住抱怨道:「老侯君真是太過分了。找不到世女就將氣撒到您的身上。平白讓您在外面站了那麼久。」
時洺躺在軟榻上斜靠著,清雅的面容上滿是平淡:「世女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侯府,老侯君生氣也正常。我身為世女的夫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侯君將此事怪到我身上也不稀奇。」
「可世女離開的時候連您也沒有說一聲,哪將您當作夫郎看待。」
阿朝替時洺感到憤憤不平,「而且哪家的妻主也沒有世女這樣的。將新娶的夫郎丟在家中不聞不問的,消失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回來。」
時洺聽到他這話後,卻沒有言語。
良久才低聲呢喃了一句:「正合我意…」
作者有話說:
第十五章 (二合一)
阿朝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阿啟用胳膊撞了下他,朝他使了個眼色。
他這才收住了嘴巴。
阿啟端著一盞茶遞到了時洺的面前,覷著他面上的神色提議道:「衍郎君同他妻主一起回了鄴都,正君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前兩日不是來了一封信嗎,正想要見見正君你呢。」
時洺抬手示意阿朝停下,緩緩坐直了身體接過了阿啟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