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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小隊迅速分成三路,隨後各自行動了起來。
遠處的天色漸漸透出光亮來,零零碎碎的小雪球不斷從空中砸落下來。
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腳步匆匆的朝遠方趕路。
鹿清帶著一小隊人朝城南的方向走去。
漠城城南一帶地形崎嶇不平,來往的行人很少。小道上的積雪此時依舊厚厚的覆蓋著,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其間十分的困難。
城南這一帶寺廟確實很多,大大小小的廟宇錯落有致的分布著。
鹿清連續搜尋了十幾座廟宇依舊沒有肖晨的蹤跡。
她走出了寺廟的大門,扭頭朝左前方的位置眺望而去。
掩映在一片枯林老樹後有一座規模宏大的寺院,遠遠的還能聽到撞鐘的聲音。
古樸悠長,禪音裊裊。
鹿清抬步下了石階,朝左前方的寺院走去。
這處寺院坐落的位置十分的隱蔽,香客需要穿過枝繁葉雜的古樹林,走過曲折迴旋的狹窄小道才能到達古寺。
下雪天道路越發的難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滑落下去。
因此,一路上,除了鹿清她們幾人再無其他人的身影。
天空中的小雪球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的往下掉落著,遮天蔽眼。
鹿清眯著眼睛摸索著朝前面走去,伸手推開旁逸斜出的枯枝。
突然,前方不遠處似乎有打鬥的聲音傳來,混雜著刀劍碰撞的聲音。
鹿清立馬停下了腳步,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下。
她側耳傾聽了片刻,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還有腳步聲不斷逼近。
「躲起來。」
鹿清眼眸一凜,朝身後的幾人壓低聲音道。
隨即,幾人躲在了古樹後,小心的望著打鬥的方向。
這時,一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了她們的視野範圍內。狠狠的摔在了雪地中。
她身後追上來幾個手拿彎刀的女人,目露凶光的看著她。
「把府印交出來!」
摔在雪地上的女人迅速爬了起來,不斷朝後面退去,嘴上說道:「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交出府印。否則,你們別想拿到它,更別想打開漠城的大門。」
女人話音落地,躲在不遠處的鹿清眼眸變得幽暗起來,朝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前方手拿彎刀的女人聞言冷笑了一聲,「殺了你再得到府印也不遲。」
說著,手中的彎刀高高的舉了起來,朝女人砍了過去。
刺啦!
一支冷箭射了過來,直接將女人手中的彎刀射偏了方向。
「誰?」
女人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狐疑的看向四周。
「什麼人?出——唔!」
話未落地,又一支冷箭從旁邊射了出來,直接射中了女人的心臟。
噗通一聲悶響,女人直接倒在了雪地中。
鹿清臉上帶著黑帕,帶著幾人沖了出來,手握匕首同幾人交上了手。
噗呲!
匕首刺入肉/體,又利落的拔了出來。
幾個手拿彎刀的女子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她緩緩收起匕首,擦拭了下上面的血跡,轉頭看向癱在地上的狼狽女人,冷冷的俯視著她:「你是肖晨?」
「你們是什麼人?」
肖晨驚疑不定的看著鹿清幾人,眼神防備又警惕。
鹿清直接根據她面上的神情確認了她的身份,冷聲朝身後的幾人吩咐道:「帶走!」
她直接將人帶到了城主府對面的茶樓上。
肖晨看著對面的城主府,看著鹿清越發警惕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帶我來這裡有何目的?」
鹿清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放到了她面前,隨後又給自己沏了一杯,飲了一口。
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符丟到了她面前,聲音淡淡道:「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
肖晨看著桌案上的虎紋令符,面色變了幾變,「你是定遠侯府的人?」
鹿清沒有回答,只是冷聲道:「你所有的計謀都已暴露。識相的就配合我,屆時對你的處罰也許還能從輕處理。」
「落到你們手中也不比被犬戎人殺了要好。」
肖晨卻突然冷靜了下來,看著鹿清冷笑了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配合你。大不了到時候犬戎大軍攻進來我們全都同歸於盡。」
「哦?」鹿清面容卻沉定從容,瞥了她一眼,「你的夫郎女兒也不在意嗎?他們現在被我好好的招待在隔壁,你要不要去見見?」
「你怎麼找到他們的?」
肖晨瞬間變了臉色,神情陰沉了下來。
鹿清卻勾了勾唇角,笑了一聲:「你倒是個聰明人,將他們分開藏在偏遠的寺廟中。若不是為了找你一間一間寺廟的搜查,我又怎麼能將你的愛夫和愛女找到呢。」
「你別動他們!」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肖城主。」
鹿清聲音不緊不慢,目光輕輕的落到了她的身上,「說吧,你和犬戎人都計劃了什麼?一一都說清楚。」
聞言,肖晨掙扎了片刻。閉了閉眼,終是頹喪的回道:「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與我的家人並無關係。是我鬼迷心竅受了犬戎人的誘惑。她們答應我,只要我將漠城送給她們,就給我加官進爵,帶著一家老小過上人上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