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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眉眼動了動,抬眸朝他遲鈍的問道:「糖水?」
時洺杏眸圓潤的朝她眨了眨,「嗯,糖水。可好喝了。妻主鬆開我好不好?」
沒想到鹿清沉默許久之後,卻突然冷笑了一聲:「哄小孩兒的玩意兒。」
一臉的高貴冷艷。
時洺咬了咬唇,不放棄:「這些是給妻主專門準備的,不是小孩子喝的。妻主不嘗嘗?」
聞言,鹿清目光總算猶疑的落在了面前的醒酒湯上,緩緩鬆開了他收回了手掌。
她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像是在考察時洺是不是在說假話。
良久才端起桌上的醒酒湯,喝了一口。
隨即放下湯碗皺起了眉頭,不悅地看向對面的時洺:「你騙我。」
語氣中似乎還含了絲委屈。
時洺哪裡見過這樣的鹿清,莫名的覺得醉酒後的她有些可愛。
他薄唇輕輕勾起,杏眸里划過絲笑意,「我哪敢騙妻主。這就是為妻主專門準備的糖水。」
「莫非……」他故意歪了歪頭,杏眸亮晶晶的看向她,「妻主怕苦不敢喝?」
「胡說八道!」
鹿清一口否決道,覺得眼前這個小兒郎忒會氣人。她怎會怕苦。
像是向他證明一樣,她立馬端起醒酒湯,一口飲了下去。
然後將瓷碗重重的放到桌上,目光灼灼的看向時洺:「喝完了。」
平淡的語氣中總覺得透著幾分得意。
時洺又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只覺得這樣的鹿清可愛死了。
他立馬誇讚了幾句:「妻主好棒!真乖!」
鹿清朝他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上午10點更新~
第二十二章
明亮的日光透過窗紙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光影。
床榻上, 鹿清扶著額頭輕嘶一聲,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剛想動作,便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
鹿清立馬睜開眼睛低頭看去, 就見時洺正趴在她身上睡的正熟。
圓潤的杏眸此時閉了起來, 輕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衣襟上。清雋的側顏乾淨美好, 肌膚如玉般瓷白透亮。
鹿清瞬間怔住, 身體跟著僵硬了下來。
昨晚的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湧進了腦海。
鹿清想到昨晚醉酒後她做的那些事。墨黑的長眉越蹙越緊,眼睛不自覺地閉了閉。
這時,她身上的時洺突然哼嚀一聲,抓著她內衫的手指動了動。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反應了幾秒之後, 時洺立馬清醒了過來, 杏眸圓瞪地從鹿清身上爬了起來。
剛抬起頭,便對上了鹿清漆黑的眼眸。瞬間便僵硬在了那裡。
頃刻間,清雅的面容上布滿紅暈,燒的耳後根都跟著紅了起來, 「你,我, 我不是。」
出口的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鹿清此時已經恢復了鎮定,見時洺從她身上起來,她緩緩的坐起身來。
時洺見她一言不發的模樣, 心裡越發緊張了起來。跪坐在床榻里側雙手忍不住絞弄了起來。
鹿清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袍, 扭頭見他還坐在床榻上, 挑了下眉:「你要一直坐在那裡?」
聞言,時洺立馬慢吞吞的從床榻上走了下來。
期間, 他看了鹿清好幾眼, 見她面容平靜無波, 一派從容淡定的模樣。
心裡有些犯嘀咕起來:她到底記不記得昨晚之事?
「怎麼了?」
鹿清注意到他的眼神,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時洺心裡提了口氣,覷著她的神色咬唇輕聲問道:「妻主可還記得昨晚上的事?」
聽到他的話後,鹿清撫袖的動作頓住,隨即恢復自然,聲音淡淡:「何事?」
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見此,時洺越發不確定起來,難道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道:「沒什麼事。」
關於昨晚的話題沒有再提,低頭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物來。
因此也就沒有看到,鹿清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剛才床榻上之事,各自去洗漱去了。
阿朝阿啟默默將早膳端了進來,隨後又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時洺見鹿清朝門口走去,坐在桌旁問了一句:「妻主不留下用早膳嗎?」
鹿清停下腳步轉過了身,見他杏眸水凌凌的望了過來,似有微波蕩漾。
她紅唇輕抿了下,邁步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一頓早膳兩人吃的都很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鹿清用過膳後便立馬起身離開了。
「妻——」
時洺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出了怡景院。
見此,時洺忍不住抿起唇瓣,手指扒著門沿扣了扣。
這邊,鹿清回到練武場後,立馬將行芷行蘭叫到了面前。
唇角勾起幾分弧度,看起來莫名有些危險:「很久沒有考察你們兩人訓練的成果了。不如就定在今日吧。」
說著,她從兩人中間穿過,徑直朝練武場中央的演武台走去。
行芷行蘭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心裡莫名感到有些不妙。
兩人動作緩慢的跟了上去,看著鹿清渾身散發出來的凌厲寒氣。忍不住在心裡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