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
柳富貴幽默地說:「小璃你想要金礦還需要去搶,我名下哪個金礦沒有你的股份?」
換句話說,這金礦整個兒都是屬於他們的。
哈哈,就是這麼壕!
簡單的小聚,明璃難得心情好,喝了幾倍葡萄酒。
她只是淺嘗輒止,享受著半醉不醉的狀態,倚靠在柳念的懷裡看他們玩樂。
柳富貴、柳新兩個已經開始划起了酒拳,醉醺醺地眯著眼,坐得東倒西歪,邊玩邊笑。
柳金在旁邊湊著熱鬧,各種干擾,指出他們動作的不標準和不美觀。
柳財也喝多了,臉上暈染了醉酒的殷紅。
他的眼神有些渙散,摘了自己的眼鏡,用乾淨的布巾一寸一寸地擦拭,像是有著輕微的強迫症。
柳念是滴酒不沾的人。
此刻她正含著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懷中明璃烏黑如瀑的長髮,扶著她坐穩,不往下面滑落。
快樂輕鬆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一夜之後,他們便要再次各奔東西,下次聚齊又是遙遙無期。
柳新會留在華國處理琉璃房地產相關事宜,柳念暫時日程也比較空,可以多留一段時間。
但是柳富貴那邊的形式瞬息萬變,他不能離開太久,必須及時回去坐鎮,第二日便坐飛機飛回了南非。
柳財手邊剛好有幾個十分重要的投資項目,也沒辦法在華國耽擱太久。
處理了琉璃投資公司和國內琉璃銀行的相關合作條例,沒幾日也回了漂亮國。
就連柳金,因為提前答應了另外一名珠寶設計大師的請求,延遲幾天後也無奈飛回了歐洲。
明璃一一送別他們,眺望著飛入天空不見痕跡的飛機,或是海邊漸漸化成一線的大船,極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捨不得?」柳念站在她的身側,溫聲問。
明璃回身看她,坦然地點頭:「說不捨得肯定是有的,只是那句詩怎麼說著來著?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他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要走,雖然不同,但都在不停地變得更好,努力為自己的事業而奮鬥。
知己難尋,知音難覓,雖然路隔千里之遠,卻不會過分影響他們的感情。
再說,他們都是不缺錢的人,每個月總會打電話聊聊天,分享日常經歷,說說遇到的或大或小的事。
等到幾十年後,科技發展起來。
有了方便的電話和手機,可以提供語音聊天和視頻聊天的平台渠道,他們的往來只會更加方便。
「小璃,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聚。」柳念也抬起頭,眺望著無邊無際的湛藍色大海,不由失笑。
送別友人,雖哀不傷。
正如詩句里所說的那樣: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知君?」
只希望有朝一日,天下人人識君。
不過,即使是達到了那樣的身份地位,以小璃的性格,怕是也不願過分的高調,而是偏愛享受平凡卻充滿煙火氣的幸福生活。
倒是柳富貴和柳金他們,應當是恨不得把自個兒的名字掛在臉上,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亂逛,狠狠地炫耀一番。
想到那樣的場景,柳念神色間笑意更濃,溫婉而真切。
……
深城,光明坦克軍工廠。
張副廠長迎著大太陽,帶人在門口迎接京市來訪的研究團隊。
「張廠長,聽說這次過來的研究團隊領頭人雖然是個年輕的新人,但本事可不小。」
「是啊,不過二十幾歲,好像已經是華清大學的名譽教授,在京市軍工廠那邊獨立領導項目組了。」
「不僅這樣,好像有好幾個對他提出質疑的研究員,都被他拿出來的突破和成果打了臉,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崇拜者,到處贊他厲害。」
旁邊幾個一同等待的同事滿臉八卦。
你一言我一語分享著從京市那邊聽說的小道消息,都對這位神秘的教授充滿了好奇。
越說,這位教授身上籠罩的迷霧就越多,讓人忍不住往更深處探尋。
最終,他們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了張副廠長,眼底裝滿了直白的求知慾。
張副廠長可是和京市軍工廠那邊合作的對接人,對於這位神秘的教授,沒人比他了解更深了。
「都胡咧咧啥呢,人家大教授是你們能隨便編排的嗎?」張副廠長板著臉警告。
但同事們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早就清楚他的性格,自然不會被他外表的那張冷臉嚇到。
他們笑嘻嘻地辯解道:「張副廠長,我們冤枉啊!提前打聽這位教授的身份、性格和大致經歷,還不是為了給他提供更周到的服務嗎?」
「就是,說是技術交流,其實他們可是來給我們做技術指導的。」
「那位教授領導的那個新項目,要是能成功應用在咱們的那款T62坦克上,據說靈活力和穩定性能大幅提升。」
另一個同事煞有其事地補充說:「為了展示咱們的感激和真誠的態度,可不得多費點心,讓那位教授有賓至如歸之感。」
同事們的ᴶˢᴳᴮᴮ嘴皮子都利索,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張副廠長說不過他們,自個兒也忍不住笑起來。
正說著話,低沉的發動機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輛高大的軍綠色卡車由遠及近。
張副廠長無奈地攤了攤手:「瞧,不是我不想和你們解釋,實在是沒有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