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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劍,京市5營3連連長!」宋劍立正站直,朝著她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原來是他們提起過的宋劍連長!」右邊的男人收了警惕的神色,友善地笑著和他握手:
「您好!我是海縣副縣長顧長生,這位是我們縣的縣委書記,姓楊,你叫他楊書記就好!」
趁著雙方互相介紹的時候,宋劍給明璃她們遞了個眼神,讓她們去尋休息室的趙守國和錢文德,問問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明璃點頭,拉著明珍便出了病房,直接往最右邊的休息室走。
她們兩個的存在感很低,顧副縣長完全沒注意,只當她們是這位宋劍連長的家眷。
倒是左邊的楊書記,不經意間看到了明璃的五官,恍然失神。
他怎麼覺得這人看起來有種似有似無的熟悉感,難道是在哪裡看見過不成?
可他自認記憶力還算不錯,如果真的見過不應該一點想不起來!
只是乍然一愣,很快楊書記便將這種錯覺拋在了腦後,參與進和宋劍的交談之中。
休息室里,趙守國和錢文德都是利落人,剛吃完飯扔了飯盒在抹嘴,就看見了明璃和明珍。
「怎麼,病房那邊出事兒了?」趙守國利索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臉擔心。
「不是出事了,是有人過來了,聽他們介紹好像是楊書記和顧縣長。」明璃解釋。
被攥著手的明珍還有些恍恍惚惚。
那可是縣委書記和副縣長!多大的官兒!居然被她給碰見了,還打了個照面!
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她到現在耳邊都轟隆隆作響,腳步輕飄飄的好像在夢裡。
要知道,在他們心裡,公社那邊的書記都已經是了不起的大官兒了,管著她們七個生產大隊呢!
更何況是縣城的縣委書記和副縣長,要是放在以往,那都是朝廷內有品級的大官,等閒的常人一輩子都見不著一面!
明珍震撼得不行,趙守國卻只是不在意地擺擺手:「沒啥關係,他們之前就已經過來了一趟!」
快速地打掃了桌面和垃圾,回去的路上趙守國和錢文德簡單地介紹了前幾天發生的事兒。
幾天前宋劍他們把人送來了海縣醫院,辦了基本的住院手續,宋劍便一個電報發到了軍營首長那邊。
事兒就是這麼湊巧。
海縣的楊書記剛從軍隊裡退下來沒多久,顧副縣長在京市軍營里也有不少親戚朋友,所以他們這邊也第一時間得了消息。
雖然不知真假,但管轄的縣裡出了這樣的新鮮事兒,兩人想了想還是得過來看上一眼。
第一趟過來的時候便確認了那人身上的奇異之處,只可惜人一直沒醒,他們也無計可施,坐了一會兒便打道回府。
這不,今兒個又來了第二趟,打算探探那人現在的身體狀況,看看能不能完成進一步調查。
「……能做的大部分檢查都已經做了,可惜都沒找到高燒的原因,病情非常棘手!」
「目前也只能打一些消炎退燒的點滴,但至今為止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體溫一點沒退還上升了些。」
「咱們縣城的醫療條件擺在這裡,很多儀器都不全,我建議有條件的話最好還是往京市的大醫院轉,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明璃她們回到病房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一臉為難地介紹著病人情況。
楊書記和顧副縣長的眉頭都是緊緊擰著的,宋劍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凝,從外表倒是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動。
聽了白大褂醫生的分析,顧副縣長沉思了片刻,剛要點頭,卻聽楊書記訝然道:「你們看這人的體溫是不是降了?」
體溫降了?
這怎麼可能!連續幾天幾夜男人都是高燒不退,一點兒沒有退燒的跡象,怎麼可能出現溫度降低的情況?
白大褂醫生下意識質疑,但往病床上一看。
男人臉上的紅暈竟然真的褪去了不少,上手去摸,並沒有開始那般烙鐵一樣的熱度。
雖然相對於正常體溫仍然稍微偏高,但比起之前來已經不知道降下了多少,從高燒變成了低燒。
白大褂醫生:「???」
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
「今天有什麼特殊的嗎?」他回頭問身邊的護士。
護士翻開了對應的病歷記錄本,搖頭否認:「沒有,一個小時前我剛過來做了體溫檢測,仍然是高燒狀態。」
白大褂醫生給男人用上溫度計,內心百思不得其解。
這簡直可以被列為醫學界十大奇蹟之一了!
沒有任何外因,只憑藉身體內部自我調節,體溫怎麼可能降得這麼快?這不合常理!
宋劍也在問趙守國和錢文德:「你們從中午開始一直守在他身邊?」
趙守國果斷地點頭:「對!一直守著!」
錢文德更細心些,補充了一句:「像是打飯、上衛生間,我們也都是輪流去的,確保他身邊一定有人。」
可以肯定,中間一切正常。
和前幾天相比,唯一特殊的便是前來探訪的連長、小嫂子和明璃。
想到只有明璃一個人能嗅到的桔子果香,錢文德控制不住地多看了她一眼,心裡冒出了點猜測。
哪怕不知道這一遭,白大褂醫生、顧副縣長和楊書記也將視線投向了明璃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