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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市價在250塊左右,還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這哪是尋常家庭能買來當首飾的,這也太奢侈了。
蘇雪楨從托盤裡拿出兩個玻璃杯,拎起茶壺倒入茶水,放在谷紅青面前一杯,「茶水簡陋,別介意。」
谷紅青控制不住心裡冒酸水,手指了指她手上的手錶,「你這手錶是梅花牌的吧?」
「啊,是的。」
蘇雪楨點了點頭,這手錶是去年生日蘇顯國送她的生日禮物,不過上班不能戴,她又不想就這麼放著,就經常休息日拿回來戴著玩。
她想到那天許青青吐槽他們夫妻交友方式的事,主動找話題跟谷紅青攀談起來:「還沒恭喜你搬來。」
「沒事,以後相互照應。」
谷紅青敷衍地笑笑,心裡默念現在還不是辭職掙錢的時候,要耐心等待機會出現,笑著掀開了竹籃,「這是我剛剛去買的雞蛋糕,新出鍋的,還熱乎著,給你送點。」
畢竟第一次見面,蘇雪楨也不想白得什麼好處,忙推拒,「您太客氣了,雞蛋糕不便宜,帶回去給孩子吃吧。」
谷紅青不放棄,抬手要倒在桌上的托盤上,「客氣啥,來點。」
雞蛋糕表面帶油,就這麼倒在托盤上黏糊糊的著實不合適,蘇雪楨下意識去拉她讓她別倒了,手剛碰到,卻在下一秒聽到了她的心聲:【這一籃子雞蛋糕可比你身上的裙子便宜多了,謙虛啥呢,夠虛偽。】
這話在腦海里一響起,蘇雪楨猛地頓住了,悻悻然收回手,表情有些複雜。
谷紅青也不是真的全都倒給她吃,大概給了六七個就停下了,重新給籃子蓋上了毛巾,掛在手臂上,又牽住了她的手,示好似的拍了拍,語重心長道:「我都懂的,雙職工家庭不容易,以後我們兩家就多互相照應些。」
蘇雪楨抬頭看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淡了,禮貌回她:「應該的。」
手一碰,谷紅青的心聲再次傳達了出來,【這倒霉蛋臉倒是生得還挺好看。】
【要是再丑一點,就更適合當我們對照組了,不過這樣對比也不夠強烈了,花瓶草包挺好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對照組?花瓶草包?
對比什麼啊?
蘇雪楨一臉懵送谷紅青出門,坐下又細想了一遍她的心聲也沒想通,索性不管了,最後下結論:以後少跟她接觸為好,感覺心術不太正。
連帶著她看著桌上的雞蛋糕都不順眼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孕吐的緣故,看著就想吐了。
這一通折騰下來,蘇雪楨的懶全被趕跑了,打算出去買點飯回來,剛拿上鑰匙準備鎖門,岑柏從大門那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紙包,看到她準備出門愣了下,「要出門?」
他一走近,那燒鴨的味遮都遮不住了,蘇雪楨高興了,「本來準備買早飯的。」
「買回來了。」
岑柏把小妻子又牽回屋裡,去廚房拿盤子和筷子,笑道:「我讓他多送了點黃瓜,正好你喜歡配著烤鴨一起吃。」
看他表情這麼明朗,不用猜就知道案子肯定順利解決了,蘇雪楨一面解開紙包一面問:「抓到人了?」
「抓到了。」
岑柏坐了下來,敏感地感覺到家裡有什麼發生了變化,細看發現桌上擺了兩杯茶水,摸著還是溫熱的,說明人剛走沒多久,笑問:「家裡有客人來了?」
蘇雪楨拿筷子先夾了根切好的黃瓜,咬著脆脆的,很是清爽又可口,她回道:「對面的新鄰居來了一趟,給送了點雞蛋糕。」
「人怎麼樣?」
「怪怪的,反正我不太喜歡她。」
蘇雪楨搖搖頭,早就饞了,趕緊把麵餅攤開開始卷烤鴨,「不聊她了,你還沒說怎麼抓到的?」
「他們搶劫的原因無非就是缺錢,化工廠保險箱裡都是現金還好說,供銷社搶走的全是值錢的東西,大多都是大件,不好帶走,他們又不捨得丟,肯定會選擇兌換成糧票或者錢,為此只能去黑市,我們在那布置了四個警察過去蹲守,很快就逮到了其中一個,又在公路上逮到了另外一個準備逃跑的。」
這點小伎倆著實算不得什麼,岑柏笑了,「現在倆人都在牢里關著,等明天上班了再審。」
「這兩天兄弟們蹲守都辛苦了,今天就放大家先回來休息了。」
有時候聽岑柏講案子比看電影還有趣,蘇雪楨津津有味聽著,吃完飯讓他先去睡覺。
岑柏不怎麼困,他怕現在睡了夜裡睡不著,生物鐘亂掉難受,難得倆人都休息,蘇雪楨摸了摸肚子,感覺這胎懷的還挺穩,也沒怎麼孕吐,忍不住好奇問他:「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男孩女孩都一樣。」
岑柏對此沒啥想法,只要是他跟蘇雪楨的孩子就行。
產檢是不讓說性別的,但蘇雪楨是醫生,到時她一眼就能看出性別,肯定會提前知道,但她不確定岑柏想不想知道,笑著逗他:「那你是打算生了再看性別還是提前知道?」
「我反正肯定會知道的。」
岑柏呆住了,表情糾結,他本來是想等生了再看,但經蘇雪楨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她一定會知道,到時家裡人估計也知道了,只有他被吊著也太難受了。
「那你就小小地跟我透露一下,咱們也好方便準備衣服。」
蘇雪楨哈哈大笑,一天的休息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又到了她上班的時間,剛到醫院,凌玉榮就喊住了她,「跟我去趟102病房,先去跟病人家屬打個招呼,術後恢復由你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