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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嗎?」周惠笑看著他,晚上吃豬油渣炒四季豆,周惠手裡揀起了四季豆。
「會,你還不相信我的審美?」做點女裝設計圖,這対舒然來說太簡單了。
「相信,怎麼不相信。」周惠想起弟弟做的包裝設計,那是真新穎好看。
「放心,保證讓你很驚喜。」舒然小心把兔肉倒出來,這麼熱的天怕悶壞了,幸而是油炸過的,表面色澤金黃,應該不容易壞:「好香啊,姐你吃一塊?」
「買了這麼多?」周惠再一次覺得男人花錢就是大手大腳,太奢侈了。
「晚上凱哥他們要來談事兒,慎哥特意買的。」舒然說。
「那等晚上吃。」周惠說,哪能躲在廚房裡偷吃。
舒然笑笑,整理好食材他就回屋了,撞見徐慎光著膀子一身水汽地走出來,額前的頭髮還滴著水珠。
風景很好,但是他必須說一句:「慎哥,以後洗澡出來能不能披件衣服?」家裡有女孩子,如果剛才是周惠上來,多尷尬。
再就是,徐慎怎麼說也是跟自己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這麼大方地把身材露出來,他心裡有點說不明白的不爽……
「嗯?」徐慎捋了把頭髮,露出額頭:「光膀子很正常,地里多得是穿褲衩幹活的老漢。」他穿了褲子。
「嗯,你都說了那是老漢嘛。」舒然說:「但你不是老漢,你是長相勾人的俊俏青年,你還有媳婦兒。」
連夸帶講道理,把徐慎聽樂了,微笑答應:「好,以後我都穿。」完了他湊過來,親了口舒然的臉:「你是不是不想別人看我?」
這不是廢話嗎?
舒然點頭:「難道你想別人看我?」
「不想。」徐慎明白了,忽然想到什麼,回頭盯著舒然的眼睛問:「真的嗎?」
舒然確定是吃醋,而不是為了周惠著想?
「什麼真的假的?」舒然疑惑反問。
盯了這人一會兒,徐慎搖搖頭,管他真的假的,只要人在身邊就行。
「沒什麼,我去打水給你洗洗。」這麼熱的天從外頭回來,不洗洗難受,徐慎回屋披了件衣服,又下樓打水給舒然洗。
舒然摸了摸臉,沒說話。
徐慎打了水,他就去洗了,天還沒黑,自然光線從窗戶外照進來,照在他身體上。
舒然拿著瓢,溫熱的洗澡水從頭上淋下來,划過臉龐和肩膀,很舒服,好像皮膚都被安撫了一遍,喜悅的感覺油然而生。
真是沒有対比就沒有傷害啊,吃過苦才知道安穩的生活多麼來之不易。
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腰胯,那兒還有沒消掉的淡淡淤痕,點綴在白皙的皮膚上,讓人看了浮想聯翩。
「嘖……」舒然移開視線,用手在上面抹過。
他沒有開葷之前,対性的概念貧乏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沒有探究欲,也不會対著隨處可見的擦邊信息浮想聯翩,偶爾在寢室里背著室友的紓解,也不覺得很讓人上頭。
所以舒然不理解,室友和女友一起過個夜有什麼好激動的?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直到和徐慎天天膩在一塊兒 ,舒然才開始能理解室友和女友過夜的激動,因為感官上的確就是很刺激,能讓舒然放下所有顧慮,全情投入地跟徐慎在一起。
想到徐慎那要人命的表現,舒然吸著氣閉上眼睛,給自己臉上來了一瓢水。
舒然洗完澡,回到臥室,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也像哭過了一回。當然他沒哭,只是氣溫太高,被熱水熏的。
「我來。」徐慎接過他手中的毛巾,仔細觀察他的臉:「媳婦兒,水太熱了?臉紅紅的。」
舒然一副被欺負過才有的樣子,坐在床沿上敞著腿,看得徐慎想入非非。
「有嗎?應該是的。」舒然剛洗完澡,說話聲音慵懶,頭髮貼在額頭上顯得很乖。
他本來就長得白淨俊秀,頭髮一蓋,乖得讓人心頭髮軟。
徐慎給舒然擦好頭髮,彎腰抬起対方的下巴,深深地索取了一個長吻,直到逼出了舒然眼角的淚水,他才鬆開手指,不是很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分離的前一秒,舒然渾身都一顫,只因徐慎這混蛋很會勾他,舌根都麻了。
「你顫抖了?」徐慎低笑,吻他的眼角:「這麼敏感?」
舒然的耳朵蹭地一下滾燙,感覺自己的外耳廓,肯定紅得不像話。
「咳,我下樓跟我姐一起做飯。」舒然推開徐慎的懷抱。
沒等徐慎說話,他就打開門下去了,就感覺,兩個人待在密閉的空間裡,太容易起化學反應。
徐慎也沒有跟上去,只是坐下看著舒然離開的背影。
廚房裡,周惠吩咐弟弟:「去抱點柴回來,你負責燒火,我要炒菜了。」
「好。」舒然應道,來到院子裡放柴的牆根下,只見劈好的柴已經不多了,最多只夠今天燒飯燒水。
舒然抱進去,問:「姐,就剩這麼多了,還夠明早燒嗎?」
周惠瞥了一眼:「這麼少,那不夠了。」
「哦。」舒然很自然地走出去,対著陽台上面喊:「慎哥,家裡沒柴燒了,你下來劈柴!」
周惠哭笑不得,想出去揪著弟弟的耳朵罵一頓,吃住都在人家這兒打擾,就不能自己動手劈一下嗎?
「來了。」可徐慎已經被召喚下來了,一點兒也沒覺得哪裡不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