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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喝完了,這回輪到咱哥幾個好好喝兩杯,」陳凱指著舒然:「你也要喝!」
舒然參加了這麼多婚禮,還是頭一次看到新郎這麼兇殘的,別的新郎都是能不喝就不喝好嗎?
「凱哥,大喜的日子你喝這麼多不好吧?」舒然勸一句。
「少廢話,喝!」陳凱好像根本沒明白舒然的意思。
舒然:「……」
「別詫異,」徐慎笑著說:「他可是陳凱。」
舒然噗嗤一聲,対,這樣一想就合理了。
陳凱結婚後,他們兄弟幾個就都成家了,以後各自過自己的小日子。
舒然想想挺開心的,今晚就喝了不少。
他喝高了後,也頻頻去碰徐慎的杯子,拉著徐慎一起喝,徐慎被他弄得沒轍。
大傢伙都笑了,徐慎還就得舒然來收拾他,不然誰都奈何不了。
「再來一杯,咱倆喝個交杯酒。」舒然媚眼如絲地瞅著徐慎的帥臉,眼神那叫一個熱辣。
徐慎甜蜜又無奈,耐心說道:「這是人家凱子的婚禮,不是你的婚禮……」
「咱倆親一個……」舒然嘟著嘴囔囔。
「你喝醉了,」徐慎笑得難得害羞,高興歸高興,但也不能由著舒然亂來:「我送你回去。」回去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対対,他喝醉了,」大傢伙說:「你快把他送回去吧。」
「舒然就是這樣,」陳凱作為屹立不倒的那個,嘚瑟地跟長輩們解釋:「他喝醉酒就是這樣的,十年都沒變。」
一喝醉酒就浪得不行,徐慎哪裡招架得了啊!
徐慎半扶半抱著舒然,帶出酒樓,弄到了車上。
司機早已習慣了他們之間的親密,不管後排發生什麼,只一心開車。
後排逼仄的空間,擠著兩個高挑的成年男人,不管他們抱得如何緊,也再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可以動彈。
舒然的口鼻間,全都是徐慎的氣息,甚至感覺自己的肺部里,也都是徐慎的氣息,対方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密不可分了。
在席上不方便回應的親親,徐慎在這裡給舒然一個熱情似火的,畢竟他有求必應,從來不會拒絕媳婦兒的要求。
不知這個長達10分鐘的吻夠不夠?
感覺自己快缺氧的舒然:夠了!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被親暈過去了。
半醉的狀態,令舒然的抵在徐慎胸膛上的手掌很無力,対方也許根本沒有把他的推開視作拒絕,沒準以為他在調情呢?
「……」嘴唇分開後,兩人看著彼此,一個充滿怨念,一個含情脈脈,由於司機就在前排開車,他們不方便說騷話,只能用眼神眉來眼去。
舒然瞪他一眼。
徐慎対著干似的,低頭再親一口。
這是紅果果的挑釁。
「……」舒然不敢瞪了,不是慫,他只是覺得兩人好幼稚。
加起來都60歲了,不應該呀。
回到家,徐慎先下了車:「來,我抱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舒然說完,就發現自己連起都起不來:「対不起,我剛才說的太大聲了。」
徐慎笑笑,把媳婦兒抱回去。
「你歇會兒,我給你弄碗解酒湯。」
他到廚房一看,發現家裡的阿姨竟然已經煮了,於是直接盛了一碗端過去。
舒然喝了解酒湯,又被徐慎抱著去洗了個澡,酒氣就散得差不多了。
聽說喝了酒觸感會變得很遲鈍,但舒然沒感覺自己哪裡變遲鈍了,和徐慎做的時候,還是很敏感。
「還來?」就在舒然以為可以休息的時候,徐慎又來擺弄他。
「大喜日子嘛。」徐慎興致高漲地說。
「那是人家凱哥的大喜日子,」舒然氣笑了,瞪著他說:「跟你有關係嗎?」
「同喜,再說了,」徐慎摁著舒然,不給走:「我想和自己的媳婦兒親熱,難道還要找什麼理由?」
橫豎他有理,舒然熬不過軟磨硬泡,陪著対方瘋了半宿。
快樂是真快樂,第二天腰酸腿疼也是真的腰酸腿疼。
身為男人想要享受男色,不付出點兒的代價都不行。
第二天,陳方兩家的婚禮登上了報紙。
舒然靠坐在床上,一邊喝著熱牛奶,一邊拿著報紙看,赫然發現自己和徐慎也上報了,倆人的照片和文章單獨占據了半個版面。
「哎呀,寫的這麼曖昧。」舒然看完說道。
徐慎聞言瞅了一眼,笑著說:「這份報紙還是挺正經的,算好的了,你看這一份。」
他拿來一份娛樂小報,上邊的照片是徐慎一手搭著舒然的椅背,和舒然說話的場景,正好兩人臉対著臉,距離不超過10厘米,比正經報紙所登的照片還要曖昧100倍。
文字內容就更加露骨了,什麼情意綿綿,心意相通,所幸只是描述和猜測,沒有使用不堪和指責的字眼兒。
「不知大家看了是什麼反應。」舒然倍感臉紅,小報編輯這麼喜歡寫他倆的事,是真的懷疑,還是流量密碼?
這是一個問題。
「還能有什麼反應,他們又不是第一次看,」徐慎不在意,這些年他和舒然的謠言滿天飛,隔三差五就上小報,估計大家都習慣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有朝一日咱們主動承認了,也不會有什麼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