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行。」江帆往嘴裡扔了顆花生。
舒然見他竟然還有心思吃東西,就很不可思議:「帆哥,你不擔心嗎?」
那邊,正在,打、群、架。
「放心。」江帆說:「這是常有的事,他們會處理好的,你別摻和就行了。」
舒然點點頭,又問:「你平時也……」指了指那邊:「不摻和?」
江帆沖他一笑:「是啊,我打架不行,他們不讓我下場。」
舒然笑不出來,勉強扯扯嘴角:「我還是……」
「真沒事,你慎哥打架南市獨一份的牛逼。」江帆一個勁兒地安慰舒然,生怕舒然傻乎乎地衝上去,那徐慎不得殺了他。
「好吧。」舒然手腳有點兒冰涼地坐回去,心一直提著,真的怕出事兒。
不多時,徐慎一臉嚴肅地提著怒意未消的陳凱回來。
「你放開我!媽的!」陳凱說:「讓我揍死袁峻那個孫子!」
「你喝多了。」相比陳凱的憤怒,徐慎語氣平淡。
被罵幾句怎麼了,語言是最無力的攻擊,有本事就比人家強。
陳森留在那裡跟袁峻交涉,很快也回來了。
「沒讓他討著便宜吧?」徐慎問。
「沒有。」陳森說:「他慫我。」
「哼!」陳凱不忿,又不敢反抗,就端起啤酒猛喝。
袁陳兩家都曾經在南市有頭有臉,這幾年袁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正兒八經的商人,往來的也都是一些上流人士。
反觀陳森他們兄弟倆,在別人眼中還是個不入流的混子。
「凱哥,彆氣了。」舒然挺擔心他的:「喝悶酒傷身。」
一向活潑的陳凱,低著頭沒說話。
「別管他,讓他自己想開。」徐慎小聲和舒然說了句。
舒然暗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今天本來挺高興的,結果遇到這種事,幾個人都沒有心思玩樂,很快就打道回府了。
進了家門口,徐慎鎖上院子裡的鐵門,第一件事就是跟舒然在這個院子裡邊接吻,他早就想這樣干,今天終於可以實踐。
黑燈瞎火四下無人,舒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很快就整個人被徐慎抱在了身上。
呼吸交融著,他感覺自己的肩胛骨碰到了牆面,涼涼的,正好抵沖了徐慎帶給他的灼熱感。
今晚兩人都喝了酒,互相都嘗到了淡淡的酒氣,頗有新婚那天的滋味兒,只是今天吻得比新婚那天還要熟練,互相都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彼此屈服。
斗到最後,舒然紅著眼眶求饒:「唔。」
徐慎收到信號,也很乾脆地放過他,笑著將他抱上樓去。
「你躺會兒,我去燒熱水。」徐慎把舒然抱進屋裡,放到床上就轉身想走,舒然伸出腳尖從後邊兒勾了一下他的腿:「大熱天兒,洗冷水就可以了。」
「不行。」徐慎覺得被勾的那塊兒麻了一下,堅持說:「熱水對身體好。」
舒然身上火氣本來就不旺,再澆冷水就蔫了。
燒水也快,徐慎下去放了一把柴火就上來,拉著舒然的手揉了揉:「剛才在舞廳……沒嚇著你吧?」
舒然搖搖頭:「倒是沒有嚇到這麼嚴重,就是擔心出事故,袁峻是誰?」
「陳凱他爹那個拜把子兄弟的兒子,不過現在兩家關係已經不好了。」徐慎將情況大慨說了說。
那個袁峻一直跟陳凱不對付,兩人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沒少發生衝突。
現在陳凱落魄了,袁峻欺負他欺負得更上癮了。
「原來如此。」舒然也聽懂了個大概,看見陳凱被欺負成那樣不能反抗,心裡挺難受的。
「你別擔心。」徐慎說:「他自己會想開的。」
陳凱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舒然搖搖頭,遇到這種事,誰心裡又能夠真正想得開?
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問:「凱哥他爸還有幾年出來?」
徐慎想了想:「還有8年左右,怎麼了?」
「那就用這8年時間東山再起。」舒然看著他:「慎哥,你帶著森哥他倆辦廠子,怎麼樣?」
「你原先不是……」不太支持辦廠子。
「什麼?」舒然等他說下去。
「沒什麼。」徐慎知道媳婦兒今晚受了刺激,被激發了鬥志,正好自己也有辦廠子的想法,就笑著說:「好,都聽你的,咱們家你做主。」
第28章
兩人又聊了幾句, 舒然推推賴在自己身邊不走的徐慎:「灶里還燒著火呢,快去看看,小心把房子給燒咯。」
「燒不了。」徐慎說:「灶口離柴堆很遠的。」
「以防萬一。」舒然說, 房子可是重要財產。
「拗不過你。」鍋里水不多,燒得快, 徐慎摸摸媳婦兒的小臉就下去看火。
不多時,他打好水進來喊舒然:「媳婦兒, 可以了。」
舒然躺了會兒犯迷糊,不是很情願地哼唧了一聲:「哦。」
周惠已出嫁, 倆男人的屋門肆無忌憚地敞開著, 頗有種解放的感覺。
舒然貪涼已經去了長褲,大大咧咧地橫躺在徐慎的床上。
「你再不起來, 我就直接抱你了。」徐慎倚在門邊上,欣賞美麗風景。
「都說來了。」舒然光著腿爬起來, 路過徐慎時,忽然抓了對方一把就跑。
徐慎作為南市打架獨一份兒牛逼的存在,反應肯定很快,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他, 但他對舒然從來沒有防備心,就這麼被硬生生地抓了一把,抓得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