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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整整三個小時,大家回到大巴車上,全都累得不輕,不過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不到長城非好漢,今天戴上好漢勳章了。
司機載著他們去飯店吃飯,吃完飯再次出發,天黑之前,抵達第二站度假區酒店,過夜。
「好累好累,好想要一張床馬上睡覺!」舒然叫道。
「別睡,晚上吃火鍋呢。」陳凱說。
「那我吃完再睡。」中午那個飯店的飯菜不合胃口,沒吃飽。
下車時,徐慎連扶帶抱地將媳婦兒弄下來,因為大家的腿肚子都開始痛了,一個個走路顫抖。
「哈哈,人家一看就知道我們從哪兒過來的。」江帆自嘲地說。
「我都特意用了綁帶纏小腿,還是痛。」梁佳儀苦笑。
「讓你們平時不鍛鍊,我就不痛。」陳凱說:「連我日常運動量都比不上。」
大家閉嘴,集體忽略這個渾身優越感的男人。
「鍛鍊還是有好處的。」方婕打破了冷場的尷尬,同時目光在徐慎和舒然身上一掃而過。
今天出來玩,方婕強烈地感覺到了這兩位之間的曖昧,似乎對方也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就是了。
原來大家私底下的猜測,都是真的啊,風流才子舒作家,和自己那年輕英俊的合伙人,關係真的不一般。
可舒然,不是結婚了嗎?
他手上戴著的戒指,隔三差五就登在報上表白伴侶的情書,難道都是障眼法不成?
不像,方婕跟著大隊人馬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否了這個猜測,以她目前對舒然的了解,覺得舒然不是那種做戲假惺惺騙群眾的人。
畢竟還要另外找人,來演他的伴侶寫回信,這大大增加了暴露的風險,除非這個人非常信得過,或者乾脆就是徐慎本人……
「嘶……」方婕一怔,忽然想到了那些回信的署名,真心……那不就慎嗎?!
她整個人瞬間就豁然開朗了,原來如此。
方婕暗暗吸了一口氣,這兩個人可真是,明目張胆,一個敢寫,一個敢回啊。
「方小姐,怎麼了?」陳凱注意到了方婕的異樣,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方婕收回視線,笑著說:「別叫我方小姐了,直接喊名字就是了。」
「那多不禮貌。」陳凱遲疑說。
「你要是覺得不禮貌,喊姐也行。」方婕看著他。
「啊……」陳凱一陣臉紅,那怎麼行呢,他還想跟方婕發展關係了,喊姐不就沒機會了嗎?
晚上吃完火鍋,大家各自就回屋裡休息去了。
陳凱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覺,他醞釀了一下,又醞釀了一下,最後不知醞釀了多少下,終於是鼓起勇氣,給方婕發了一條消息:「那個,婕姐,明天還要出門走路,你腿疼嗎?」
緊張等了片刻,對方回:「……除了你們少數幾個,大家都疼吧。」
陳凱摸摸鼻子:「我會一套除痛的手法,那我給你摁摁?不然明天還遭罪。」
過了好一會兒,方婕才將答覆發出去:「也好,那勞煩你了。」
今晚,別的房間都早早睡覺了,只有陳凱,不在自己屋裡乖乖待著,而是扭扭捏捏,去人家方小姐的屋裡,獻殷勤。
用恰當的手法,確實可以消除一部分肌肉酸痛,但也只是起到緩解的作用,該痛還是會痛的。
徐慎就給舒然摁了半宿,第二天,舒然還是渾身酸痛。
他估計其他人也一樣,就發個消息說:「要不……上午不出門了,咱們吃點兒,然後打麻將?」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贊同。
渾身酸痛,真的不適合出門,坐下來打麻將倒是很適合。
兩桌麻將都在同一個套房客廳里,專門喊工作人員,給他們搬過來的。
幾個人都很有默契,直接把陳家一家子安排在一起。
「內地麻將跟港地麻將的規則不一樣,」江帆說:「我先教佳儀熟悉規則。」
「其實也沒變多少……」舒然他們一人一句,很快就將區別給講清楚了。
「明白了。」梁佳儀點點頭。
「先說好了,」舒然說:「不可以互相放水,要打就全力以赴地打。」不然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徐慎說:「到時候我全力以赴,你別說我手下不留情。」
「你隨意。」舒然無所畏懼地說。
現在還沒開局呢,到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給誰手下留情。
隔壁,方婕這個座位,正好斜對著他們,視力良好的她,發誓自己看到了舒然和徐慎眉來眼去的,不是她故意盯著人家看,完全是偶然看見的。
陳凱順著她的視線,也往那邊看了一眼:「他倆就這樣,你別見怪。」
「是啊,」薛燕打圓場:「他們哥幾個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
「哦。」方婕笑笑,心裡有數,卻沒有說什麼。
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裝聾作啞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又沒有什麼利益關係,她也不會在外面說。
這兩位沒有刻意迴避自己這個外人,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方婕不傻,也猜到了大家想撮合她和陳凱的意願。
如果成功了,那她也成了自己人,對自己人,自然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只是現在事兒還沒成呢,方婕只能感嘆一句,兩位愛得有恃無恐,同時,又令人有一些隱隱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