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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一片安靜,舒然低頭親徐慎,由淺到深,一開始彼此試探,眼神來回交流,後來就閉上眼,專心投入到親吻中。
周圍人都看得目瞪口,小舅子這是喝多了發酒瘋嗎?
這樣摁著徐慎親,他真敢!
而徐慎也由著他胡鬧,哪有這樣寵小舅子的。
江帆吹了個口哨,很看好舒然,怪不得徐慎被迷得五迷三道。
徐慎抱著舒然的腰,酒力在這一刻揮發到極致,他整個人要飄起來般愉快。
第7章
五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反正看得大伙兒臉紅耳赤。
舒然離開後,拿開徐慎握在腰上的手,坐到旁邊椅子上去。而徐慎還沒回神,本能地舔了舔嘴角,後來發現舒然不在懷裡了,扭頭去找。
雙方視線對上,他笑得像只占了便宜的野獸。
灼熱的目光燙到了舒然,於是舒然趕緊盯著桌面,端起一杯白開水若無其事地喝了半杯。
徐慎朝那幾個打賭的抬抬下巴,說道:「願賭服輸,都給我留下來幹活。」
沒參與打賭的王東大笑:「哈哈哈哈,我定子兄弟是個狠人啊!叫你們惹他!」
小弟們:「就跟你們說,十八九歲的小年輕惹不得,惹急了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
陳凱想到自己要干一個星期的活,氣得往旁邊紅木沙發上一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有啥,反正一向都是我做飯。」陳森給自己挽回一下面子。
江帆:「我不太服,這明顯是徐慎放水,哪有這麼由著小舅子胡鬧的?你怕媳婦也不能怕成這樣。」
「就是!」陳凱一下子爬起來,找到了同盟似的說:「我也不服,我最多輸一半。」
舒然最看不慣陳凱了,撩火說:「凱哥,要不你和慎哥親一個,你的活我都幫你幹了。」
「滾!」兩個人異口同聲對舒然說,是徐慎和陳凱。
江帆他們險些笑岔氣:「哈哈哈哈。」
想像一下徐慎和陳凱親的畫面,他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太噁心了也。
但不知道為什麼,徐慎和他小舅子就沒這種感覺,只會讓人覺得臉紅耳赤。
估計是因為小舅子是個生面孔,新鮮,大家愛看他的熱鬧。
婚宴的後半場,屋裡的男人們吞雲吐霧吹牛逼,
徐慎也想抽一支,不過看見舒然皺著眉,就忍住了。
「周定。」趁大家不注意,他壓低聲音湊近。
舒然皺著眉,有點不樂意徐慎叫這個名字,畢竟和徐慎的關係是他自找的,跟人家周定無關,卻讓周定背上同性戀的頭銜,怎麼想都對不住人家。
舒然壓低聲音糾正了一句:「我小名叫舒然,舒展的舒然,自然的然。」
徐慎笑了:「這麼有文化的小名?」
舒然想想也是,村裡的小名都叫狗娃子、栓子,於是重新定義:「是表字,我爺爺是讀書人,老人家取的。」
徐慎點頭,表示明白。
「你的名字是哪個字?」舒然先入為主,以為是勝利的勝。
結果徐慎說:「是慎重的慎。」
「挺好的。」舒然詫異,那跟周定的名字還挺般配,一個定,一個慎,都是家人的美好期望。
不過,舒然想起徐慎沒有家人,也就不討人嫌地往這一塊說了,轉移話題道:「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徐慎也忘了,就光顧著看舒然的臉,想了想說:「我剛才想問你,我嘴裡有煙味兒嗎?」
舒然默了片刻:「一點點,平時抽得不凶吧。」
「嗯,煩了才抽兩支。」徐慎跟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老煙槍不一樣,他做什麼都不上癮,沒酒癮也沒賭癮,而且也看不上那些動輒就上癮的人,跟個沒腦子似的。
「挺好的。」舒然也怕徐慎是個煙槍,每天家裡煙霧繚繞就挺煩的。
「你要是不喜歡我抽,直接不抽了也行。」徐慎說:「省下錢給你花。」
舒然不領情地說:「我還差你那兩支煙的錢花。」
有人說過,一點愛好都沒有的男人很危險,舒然不想堵住徐慎發泄情緒的宣洩口,否則到時候倒霉的會是自己。
徐慎笑:「王東娶媳婦之後,花哨大,菸酒都戒了。」
舒然看向王東,那傢伙正在吞雲吐霧,面前還擺著白酒,給他看樂了:「你管這叫菸酒都戒了?在你這有煙有酒我看用不著戒。」
徐慎沉默了下:「你介意嗎?我這裡每天兄弟吃吃喝喝,這筆花哨少不了。」
這是徐慎的生活,舒然有什麼好介意的,但話不能這麼說,得圓滑著點:「你的事我不懂,你看著安排就行。」
這麼善解人意?
要不是這裡人多,徐慎真想把舒然抱腿上,再親他個五分鐘。
他倆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江帆都看不過眼了,懶洋洋說:「小舅子是不是醉了?慎哥,你把人帶上去休息吧。」
進了屋隨便他們怎麼親熱,這裡還是太打眼。
「估計是有點。」徐慎領了江帆的情,站起來摟著舒然去樓上:「走,送你上去躺會兒。」
在外頭是一回事,進了屋又是一回事,舒然是有點慫的,但現實已經由不得他,只能靠著徐慎被帶上樓。
進了屋,徐慎那帶著少許酒氣的氣息靠近過來,舒然下意識地擋了一下,不過腦子還算清醒,兩隻手很快就變成摟住徐慎的脖子,倒顯得像是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