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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版本,姐姐改成了哥哥,唱得徐慎心花怒放。
85年就這樣到來了。
周惠肚子裡的小牛寶寶,預計二月底三月上就要臨盆。
舒然心疼姐,和徐慎商量一下,要不從弟兄們家屬里找一個有經驗的月嫂,坐月子過來搭把手。
「行,我去找。」徐慎爽快地答應下來,周惠是舒然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恩人。
等這孩子出生了,他們少不了要給孩子送份大禮。
廠子年初八開工,舒然和徐慎準備了很多紅包過去發,然後召集各個廠的管理層開了個會。
安排今年的主要工作,以及人事調動等等,該提拔的提拔,該調崗的調崗。過去半年,提拔名單上的人早就在崗位上練手了,如今也能獨當一面,以後陳森和陳凱就不用這麼累了。
年初十,陳森收拾行李,和舒然他倆一起進京。
他老娘知道大兒子去京里相親,謝天謝地,恨不得抱著舒然親兩口。
這些年陳森的婚事愁得她睡不著覺,今年總算開了竅,肯娶媳婦兒了。
哥們三個在火車上晃了一天,江帆開著徐慎送貨的豪車來火車站接他們。
「大雜院做好飯了,就等咱幾個回去。」江帆朝好久不見的陳森揚揚下巴。
「在京里過得滋潤啊你,胖了。」陳森坐進副駕駛,瞅了江帆一眼。
「胡說什麼呢。」江帆照了一下鏡子:「沒胖啊,還是這麼玉樹臨風。」
「嗤。」後排傳來一聲笑。
「慎哥,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笑個屁啊,」江帆回了下頭說:「森哥取笑我可以,你取笑我就是有罪。」
「咋還區別對待呢?」舒然在火車上覺得挺暖和,結果下來沒多久開始哆嗦:「慎哥,包里給我拿件衣服。」
「剛才讓你穿你非耍酷。」徐慎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媳婦兒裹上,自己再去行李箱裡慢慢找。
「我哪知道京里這麼冷,這是在融雪呢吧?」舒然哆哆嗦嗦說。
「是啊。」江帆說:「前幾天狂下雪,今天才開始融化。」
「……回去看看咱院子裡的植物死光了沒有。」舒然忽然想到這個,有些不抱希望地說。
「還用看。」徐慎穿上衣服,拉鏈一拉到底。
他們院裡的植物都是一年生的,就是每年天兒暖和了再播種那種,長得快死得也快。
「哎。」舒然在心裡默哀。
「沒事兒,回頭天暖了慎哥給你種。」徐慎說:「要紅色的給你種紅色的,要黃色的給你種黃色的。」
「餵。」舒然抬起拳頭打了徐慎一下。
「……」徐慎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忍著笑說:「你反應不要這麼快成不成,本來沒什麼事兒,現在……」
「我們都沉默了。」江帆和陳森無語地說。
「……」舒然抓抓臉,好吧,這回他承認是自己的錯,紅色和黃色的花朵都是比較常見的顏色,人家徐慎總不能舉例說白色的,那多不吉利。
江帆載著他們回到巷口,幾人下車,江帆把車停在巷口的車庫,買的,有錢就是這麼豪氣,然後跟大傢伙一起走路進去。
路過自家院子,舒然和徐慎進去了一趟,放下行李再去大雜院找他們。
「要不要把衣服換一下?」徐慎指著舒然身上那件明顯不合身的外套。
「不用換的。」舒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慎哥,這在以後是個潮流,衣服越寬鬆越好。」為了表示自己沒騙人,他說:「大街上還有裹著棉被出街的。」
徐慎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裹著棉被出行,他想像不到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時代。
「未來人審美真奇怪。」
舒然指著自己說:「我還算保守的。」
「那就穿著吧。」徐慎思考著,自己應該沒有經常穿這件衣服出去,希望別人最好不要認出來。
舒然不想換,一來是懶得換,二是穿徐慎的衣服有一種說不清的舒服,嗅著屬於徐慎的淡淡氣息,四捨五入等於被對方擁抱著。
大雜院這邊,江帆把陳森介紹給大傢伙認識,都是互相聽說過的人,很自然就跟熟人一樣相處。
「森哥,老早就聽說你了,今天終於見著人了。」謝原上下打量陳森,笑著說:「舒然說得對,你果然比慎哥還酷。」
徐慎剛踏進大雜院門口,就隱約聽到謝原的聲音,他看了舒然一眼:「你竟然還跟謝原說過這種話?」
「啊,好像是說過。」舒然說:「怎麼了,我說森哥比你酷你不高興了?」
徐慎搖頭:「沒不高興,森哥確實比我酷,我是溫柔款的。」
舒然嘖了一聲:「這話只有我信。」
「你倆走快點兒,餓死了。」江帆在門邊,朝他倆吼了一聲,等人進來立刻把門關上。
舒然作為老闆,開年了初次見面,立刻掏出紅包給大家發:「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他給姑娘們發紅包的時候,順便指著陳森說:「這就是我們上回說的那個單身的合伙人,你們要是有誰瞧上了,儘管開口,哈哈,我來做媒。」
姑娘們頓時都害羞地瞅了陳森一眼,不管有沒有那個意思,這種話題都很讓人害羞。
被姑娘們瞅了,陳森穩重地點了下頭,表示自己也是有意找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