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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會讓舒然很感動,無法言喻的開心。
自己幸福滿足了,也想要朋友們也找到自己的幸福和目標。
「聚散是常態,只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徐慎摸摸舒然的頭髮。
是這樣的,舒然很慶幸,徐慎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嗯,」他看著徐慎:「我們回去吧。」
江帆夫妻倆到了港地,第一時間給大家報個平安。
隨後,江帆送太太去入學,而自己也正式展開了在港地的工作。
三個月後,舒然和徐慎打賭的那三個劇本,在港地電影院陸續上映,取得票房竟然都不錯,出乎意料的是,其中票房最好的一部,竟然是徐慎看不上的無厘頭鬼片。
「我贏了。」舒然哈哈笑著說。
「願賭服輸,」徐慎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輸了就是輸了,他爽快地問:「說吧,你想要什麼彩頭?」
「這可難倒我了,」舒然望著這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絞盡腦汁:「我竟然想不出,有什麼事是需要贏了你才能要求你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徐慎的語氣聽起來還挺得意。
平時他對舒然,有求必應,舒然當然想不到還有什麼是他沒滿足的。
「所以呀,跟你打賭一點樂趣都沒有。」舒然嗔了他一眼。
「我就不一樣了,」徐慎說:「我覺得不管跟你做什麼都有趣。」
這三部片子,很快也引進了內地電影院,播得很火熱。
舒然和徐慎去看了,看完之後,徐慎評價了一句:「快餐式電影,毫無邏輯和實際意義可言,經不起細看。」
「商業電影就是這樣的啦,又不是為了拿獎。」舒然倒是習慣了這個時期的港片,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味兒。
徐慎所謂有意義的那種片子,也有導演在拍,不過受眾不廣罷了。
「你天天看書學習,也試試自己拍點兒東西吧。」徐慎鼓勵說。
「嗯,正有這個打算,」舒然和他閒聊著:「等天暖了,我組織拍一個公益紀錄片。」
他們投建的學校啊什麼的,很多,也不知道現在各地的情況,具體是怎麼樣?
舒然打算天暖後,帶團隊去走走,拍一部關於這個年代,鄉村孩子們的記錄片。
徐慎笑了:「別人都是拿微電影練手,你倒好,一上來就拍記錄片。」
「誰叫我有這麼好的條件呢?」舒然笑笑。
「你打算帶誰去?」徐慎在琢磨,自己能不能抽空參加,但他真的忙,忙著賺錢給媳婦兒搗鼓,他媳婦兒有太多各種想搗鼓,又特別費錢的事兒。
「組織有志之士唄,等我慢慢發消息。」舒然說。
不久後,好些人都收到了舒然的號召。
首先是已經退休在家的吳社長,這些建學校的資費,都是經過他手出去的,他接到消息,激動地連聲答應:「哎,好!算我一個!」
他現在才不到七十歲,身體還很硬朗,跟著走一趟不在話下。
蘆笛啊,其他交好的作家啊,也收到了舒然的誠摯邀請,眾人的反應,都是比較積極的。
很快報紙也登出來了,好讓大家知道知道,舒作家又要搞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舒作家這個人沒有什麼大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給人民群眾花錢,花在孩子們身上,花在老人婦女身上,花在退伍老兵身上,哪哪都有他。
他這些年是名聲在外,一呼百應。
好些學生自告奮勇,要同去當志願者,不過舒然給拒絕了,因為不是寒暑假出發,會耽擱學生們的學習。
被拒絕的學生們,便恨自己不是畢業生,沒法參與這件有意義的事情。
這些學生,大多也是舒然的書迷,都是從小看舒然的書,聽舒然的故事成長起來的,他們儼然將舒然當成了自己的偶像。
每次收到這些學生們的來信,舒然總是百感交集,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影響力已經不可估量,一舉一動都受到萬千學子的效仿。
壓力很大。
畢竟總有一天,他要公布自己和徐慎的戀愛。
不奢望得到群眾的諒解,只希望自己帶來的影響,永遠是正面的。
又是一年三月,他倆都記得外甥女生日,今天也送了禮物,估摸著日子,應該在生日前一天送到了。
果然,外甥女收到禮物就打電話來了,來人輪流著說了好久的話。
順便從外甥女嘴裡得知,最近她爹的單位,在裁員,鬧得人心惶惶,不止是她爹的單位,據說全國都這樣。
幸而張雲生現在是科級,倒是波及不到。
掛了電話,徐慎不解地感慨:「怎麼單位還會裁員呢?」
國企單位號稱鐵飯碗。
鬧這一出,實在擊碎了很多人的鐵飯碗夢。
「時代在發展,國企也在改革啊,」舒然說:「沒有什麼飯碗是一定鐵的,世界變化太快了,所以人要學學兔子,狡兔三窟,不然遇到變故了,措手不及。」
「居安思危。」徐慎點頭。
「所以我不干跟你一樣的活兒。」舒然老謀深算地笑笑,哪天生意砸了,還有他這個舒作家呢,靠著名氣也能重振旗鼓。
「這話說得,」徐慎捏捏他的臉:「你老公窩囊不到那份兒上。」
「居安思危。」舒然搶了徐慎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