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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你會不會弄。」徐慎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我,」舒然翻著白眼兒說:「好歹也是個名校高材生,不是智障,謝謝。」
徐慎笑笑,回去跟老塗繼續討論。
看他們那個勁頭今晚估計是秉燭夜談,舒然弄好花生端了些出去給他們下酒,自己也到書房裡披著大棉衣寫作。
果然到了深夜,徐慎才捨得把塗文志送出門。
聚精會神寫作的舒然被親了親臉頰才抬頭,伸著懶腰問他:「談完了,還行嗎?」
「受益匪淺。」徐慎感嘆了聲,摸摸舒然有些涼的手,連忙將他的鋼筆放下:「別寫了,爪子冷冰冰的,我給你暖暖。」
「腳也有點兒冷。」舒然縮了縮棉鞋裡的腳趾頭,長時間靜止不動血液不循環,不只是雙腳,屁股也是涼涼的。
「你等著,我弄熱水來。」徐慎動作利索,立刻就去弄了一桶熱水。
舒然坐在矮凳子上,手腳一起泡著,泡暖和了徐慎給他擦乾,抱床上去。
「每天這麼伺候我,你會不會覺得累?」舒然扭頭看著正在脫厚衣服的徐慎。
「不累,」徐慎躺在他身邊說:「我還能動的一天都這麼伺候你。」
舒然服氣,真是簡單又粗暴的徐式情話,但是他好愛聽。
第56章
舒然給滬上幾位作家的回信, 很快就送到了本人手中。
他們一瞧見回信的內容都樂了,是啊,這鬼天氣夠嗆人的……等等, 舒然在滬上?
能給舒然寫信的作家都愛他寫的書,自然心心念念地想看第二部 。
以前山長路遠只能寫信催, 如今知道舒然就在滬上,他們怎麼能錯過這個絕佳的催稿機會。
不多時, 舒然這邊再次收到了幾封滬上作家的來信,他們在信中誠摯地邀請舒然出來喝茶看電影, 或者騎騎馬打打牌, 總之是一些休閒的娛樂活動。
騎馬?
舒然對這項運動很有興趣,可惜他不會, 也沒有準備騎馬的相應裝束,只能望洋興嘆。
他想要回絕對方, 倒不用繼續手寫回信那麼麻煩,人家在信中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也不知道作家們是不是都約好了,全都有留下電話號碼。
由此可以看出來,長居滬上的作家們都挺有錢的。
「你好, 」舒然靠坐在自己平時寫作的椅子上,慢吞吞對著信紙撥通了一個電話:「我是舒然,請問是蘆笛先生嗎?」
那邊安靜了一下。
接著響起一個年輕醇厚的男人聲音:「是我,我是蘆笛, 你竟然真的給我打電話了, 哈哈。」
一聽就是個敞亮爽快的人。
舒然也受到感染般笑了起來:「還是電話溝通方便, 不然手都要廢了!」
他一天要寫好幾千字呢, 又是大冷天的,每天晚上睡前都必須泡一泡熱水才能去除疲勞損傷。
「也是, 」那邊說:「每天給你寫信的人應該多如牛毛,我只是其中的一根罷了。」
「是啊。」舒然開玩笑道:「如果不是為了抱怨抱怨天氣,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說上話呢。」
「哈哈哈。」蘆笛聞言直樂。
就覺得舒然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和他的書一樣不走尋常路,不是千篇一律的人。
「出來玩嗎?」蘆笛說。
「玩什麼?騎馬?」舒然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的初衷,拒絕了:「不了,我不會騎馬,也沒有馬靴。」
「凡事都有第一次,沒人生下來就會吧?」蘆笛懷疑:「你是不是怕我催稿,不想跟我會面才這麼說的?」
「……」要說完全不怕催稿,也不是,舒然還真有點兒怕,還有就是照顧徐慎的想法,徐慎天天在外面忙活,自己出去見筆友娛樂不太好。
「不會被我猜中了吧?」蘆笛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沒有沒有,」舒然不想對方誤會,話趕話就說了句:「那我可以帶一個朋友嗎?」
「朋友,是徐先生嗎?」蘆笛問。
「你怎麼知道?」舒然一陣詫異,還心驚膽戰,難道自己和徐慎已經打包出名了?
「猜的,」蘆笛說:「和你一塊出現過的就這位徐先生了,他最近在滬上可火了。」
「火嗎?」舒然好像沒有什麼感覺。
「嗯,他也在滬上吧?」蘆笛打趣地說:「可別被家裡的姐姐妹妹們知道消息,否則都要一窩蜂地過來瞧他。」
「你說笑了。」舒然謙虛地說,會被私底下討論他相信,但肯定沒有達到風靡的地步。
「那就這麼說好了,你一定要帶他來,」蘆笛問:「咱們定在什麼日子?星期天可以嗎?或者別的日子也行。」
「哦,那就星期天吧,假如不下雨的話。」舒然說。
徐慎忙活了這麼多天,出去活動活動挺好的,騎馬聽起來就很適合徐慎。
兩人定好時間地點,掛了電話。
舒然繼續給其他作家回電話,一同抱怨抱怨天氣,又說了些寫作相關的東西,倒是沒有繼續約定見面,因為暫時安排不過來,可以以後再安排。
「騎馬?」徐慎回到家,脫下大衣掛起來。
舒然送上一件適合家裡穿的棉衣給他,嗯了聲:「要是不下雨,能夠騎馬去戶外溜達溜達,那多好啊,你忙活了這麼久,也該放鬆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