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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架不住家裡的逼迫,分手後嫁給了別人。
但是婚後過得並不好,一直想離婚來著。
陳森也還惦記著初戀女友,一直在等人家離婚,等到現在初戀的孩子都三歲了,仍然沒個結果。
「我老娘說了。」陳凱嘆了口氣:「拖油瓶要是個丫頭片子倒還罷了,可惜是個帶把的。」
那這事兒真是難辦……
舒然既同情又疑惑:「孩子給前夫不行嗎?」
假如真離婚了,這年頭女方要帶走人家男丁好像不切實際。
徐慎告訴他:「矛盾就在這裡,女方捨不得孩子,不然早走了。」
那陳森的愛情故事確實挺傷心的,看起來女方也不是很愛他,第一次受不住輿論嫁給別人可以理解,第二次為了孩子依舊沒有選擇陳森,說明陳森的分量也就那樣。
「哦。」舒然小聲總結:「那你們兄弟幾個的愛情路挺坎坷的,一個比一個坎坷。」
陳凱也覺得,不過他看著舒然和徐慎:「你倆不是挺順利的?」
舒然看向徐慎,正好徐慎也看向他,灼熱的目光一對視,舒然率先不敢接招,就錯開了。
「走,吃飯去。」陳凱看見他哥來了,有點兒心虛地抹抹臉,剛才那段雙簧沒有被他哥聽見吧?
跟他不能提相遍南市的黑歷史一樣,嫁做人婦的初戀也是陳森的逆鱗,誰提誰挨揍。
陳森沒聽見,隔老遠招招手就完事兒了。
到了席上,薛鳳給徐慎道歉:「徐慎啊,你結婚那天姨沒去,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鳳姨,森子和凱子都來了,你要是也走了鋪子誰看?」徐慎笑笑,習慣地給舒然夾菜。
這人不愛吃肉,他偏想讓他多吃點。
舒然想抽走自己的碗,又怕太突兀。
他有點兒緊張地抬頭看薛鳳,幸虧對方的注意力還在徐慎身上,沒往他這邊看。
「怎麼沒帶你媳婦兒來?」薛鳳還想見見徐慎的媳婦兒呢,給人送個紅包道賀。
其餘人都心裡偷樂:媳婦兒可不就在這兒呢。
但徐慎沒讓公開,他們也不敢亂說。
徐慎:「媳婦兒害羞,現在還不想見人。」
薛鳳笑了:「都結婚好幾天了,那真是有點兒害羞。」
既然新媳婦兒不在這,薛鳳說話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八卦地打聽:「怎麼樣,徐慎,跟你媳婦兒合得來嗎?啥時候當爹啊?」
瞧大娘那滿臉的笑容,眼睛亮得跟過年的燈籠似的,肯定沒有字面上的意思那麼簡單。
徐慎瞅了陳家兄弟倆一眼,心說這兒還有兩個沒結婚的呢,說這些幹嘛呀?
「合得來。」徐慎笑笑,不著痕跡地瞄向舒然,對方雪白的耳朵都變粉了,他不由地感到心裡一悸,立刻挪開目光:「當爹就隨緣分吧,不強求。」
舒然哪能聽不懂薛鳳的弦外之音,誠然同輩之間他很狂,在長輩面前就臊紅了臉,低頭吃飯。
「你媳婦兒是胖還是瘦?在你屋裡頭也這麼害羞嗎?」上了年紀的阿姨在這方面堪稱無所畏懼,嘮起葷嗑來比年輕人還厲害。
徐慎都招架不住了:「咳,算瘦的吧。」在屋裡不害羞。
薛鳳笑得可樂了:「那你讓她多吃點兒,把你媳婦兒餵胖點兒!聽姨的,姨絕對不會害你!媳婦兒還是胖點兒好,抱著舒服!」
這磕嘮得誰聽了誰都臉紅,陳森趕緊跟他老娘說:「別嘮了娘,菜都冷了。」
「大熱天地哪裡就冷了?」薛鳳利索地給舒然夾菜:「小然吃雞腿,你頭回來家做客,別客氣。」
「謝謝鳳姨。」舒然頭都不敢抬,生怕自己臉上的異樣被瞧出來。
可旁人怎麼會瞧不出來,他的臉都快埋進碗裡了。
「瞧我,小然才十八呢,不說了不說了。」薛鳳到底還是瞧見了舒然的不自在,覺得舒然這個生瓜蛋子一定聽蒙了。
其餘人都偷偷笑了,不是,沒有長輩在的時候,舒然可狂了,最葷的就數舒然。
吃完午飯沒多待,舒然催著徐慎出門,聽說他們還有事兒要辦,薛鳳也沒攔他們,只是叫他們下次再來家裡吃飯。
徐慎載著舒然去了那天刻印的地方,拿到兩枚印章,又去首飾店看對戒。
過去首飾工藝都很不錯,到近代沒落了一陣,舒然就趕上了比較粗糙的時候,幸虧他倆是男的,決定選個沒有任何工藝的素戒,就是兩個銀圈圈,還可以調整圈口的那種。
「會不會太素?」徐慎不知道舒然沒看上那些花樣才選的素戒。
「花樣不好看。」舒然說:「先戴著,以後我弄個設計圖找師傅打。」
徐慎挺詫異地側目,沒想到舒然連戒指也會設計,這人到底還有多少壓箱底的本事?
「你很有主意。」徐慎說。
舒然也順口回了句:「沒有主意哪敢找你談判。」
也是,徐慎遙想當初,自己都被嚇得不輕。
倆人沒繼續說這件事,徐慎收起戒指就帶舒然回家,現在先不戴,等舒然他姐結婚才可以戴。
家裡有人在等徐慎,是徐慎的手下小弟。
「來結錢的,我等會兒要跟他出去一趟,可能晚點回來。」
「哦。」
徐慎回屋裡拿了那本帳本和一些錢揣上,回頭抱著舒然的腰,深深親了片刻,看著舒然:「你姐要是傍晚還沒回來,你自己出去吃個面,別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