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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菲傭去收拾大浴缸,發現一片狼藉,弄得太亂了。
而且浴巾上,還有實戰留下的痕跡。
舒然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徐慎早已不在床上,估計已經在招呼江帆他們了。
嘶,舒然起身時心想,不是說男人三十過後就雄不起來了嗎?
為何徐慎還是那麼凶。
床頭邊,徐慎已經把他要穿的衣服準備好,拿起來就能穿。
「舒然呢?不會還沒醒吧?」江帆陪著未婚妻擼了一下狗,就走到徐慎這邊問。
綠茵茵的草坪上,灑水器安靜地轉著,梁佳儀和狗狗們在遠處奔跑玩耍,江帆微笑著看著她。
「怎麼總問這種低智商的問題?」徐慎斜他一眼。
這不是很明顯,舒然就是沒起來嗎。
「……」江帆無語。
他懷疑徐慎在顯擺自己能。
舒然好歹還是趕上了中午飯,今天是中餐和法餐一起上,桌面上的甜點沒有人碰,只有梁佳儀吃了一塊:「太甜了,吃這個很快就會胖成球吧。」
「讓廚師下次做少點兒糖。」江帆扯了一張紙巾給未婚妻擦手。
「老外廚子很死理的,人家做甜點就要放這麼多糖,」舒然吃了一塊水果說:「就像咱們川渝的廚子,不放辣都不懂這個菜該怎麼炒了,那不是沒有靈魂嗎?」
「你說得對。」江帆想起大雜院的生活,笑了。
「好想試一次正宗的渝菜啊。」梁佳儀說。
「你可以開學前跟我們回去一趟。」江帆建議。
「好啊。」她也是想要去見見江帆家人的。
「對了,」正在幫忙處理蝸牛的江帆,用手肘撞撞梁佳儀:「你不是有問題要問他們嗎?」
「哦,」梁佳儀看著舒然和徐慎:「舒老闆……」
「喂,你們好客氣,」江帆打斷說:「不是老闆就是小姐,改口改口。」
「那有點亂,按江帆算我得喊嫂子,」舒然說:「按年齡算我終於可以當哥了。」
徐慎:「那就各論各的。」
「哈哈哈,那就各論各的吧。」梁佳儀說:「然哥,我只是想問你,你和慎哥是情侶嗎?」
舒然朝徐慎肩膀上靠了一下:「是的,我們在一起九年了。」
「哇。」梁佳儀雙手合十在面前,面露艷羨:「好好啊。」
徐慎也摟著舒然的肩膀,親了一下舒然的額頭:「我媳婦兒十八歲就跟了我,那會兒我窮得叮噹響。」
「胡扯,」舒然捶了一下他:「你當時算有錢人了,是我窮得叮噹響,連500塊錢都拿不出來。」
江帆笑著說:「你要是拿得出來,慎哥就沒媳婦兒了。」
「好幸福,」梁佳儀真的羨慕了,挽著江帆的手臂說:「我們也要順順利利地走下去。」
「會的。」江帆把處理好的食物送到未婚妻嘴邊:「奶油焗蝸牛。」
舒然斜眼瞟隔壁:「慎哥,我也要吃奶油焗蝸牛。」
徐慎立刻低笑著說:「好,馬上給你弄。」
看見他們這麼恩愛,梁佳儀和江帆都捂嘴笑了起來,什麼啊,九年老夫老妻還要跟新婚夫妻打擂台。
「他們是這樣的,」江帆低聲跟未婚妻訴苦:「這些年我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害,憋死我了,回頭跟你講講他們有多過分。」
「有多過分?」舒然說:「我們沒有吧。」
「你們當然有。」江帆立刻放大招:「記不記得你倆接吻讓我放風,我腳都快站麻了你倆還沒親完。」
舒然想想,好像真有這麼回事兒。
「那真是不好意思,下回你們要親我也幫你們放風。」他嘆氣說。
大家都笑了。
*
內地富豪在半山豪宅的訂婚宴,如期舉行,受到邀請的賓客們,盛裝打扮出席。
梁家人是由專車接過來的,親戚朋友都被梁佳儀夫家的豪華晃花了眼,而梁媽媽還跟他們說,女婿買豪宅就跟買菜似的,人家在這邊房子多得是,朋友手裡也好幾座。
「真是沒想到咯,佳儀會嫁得這麼好。」親戚們一路上感嘆了好多遍了,聽得梁家人心生歡喜,合不攏嘴。
江帆穿著未婚妻最愛的白色西裝,摟著一身銀色晚禮服的未婚妻一起招呼岳家這邊的人,寒暄了沒多久,他倆就被舒然叫走。
「高成來了。」舒然說。
倆人立刻打起精神來,跟著舒然一起過去。
徐慎看見他們,指了指和高成說:「他們來了。」
「江老闆,梁小姐,恭喜恭喜!」高成輪流跟兩位握手,滿面笑容:「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多謝,歡迎高先生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夫妻倆一起說。
「大家熟悉一下,」舒然笑著說:「我們的生意大部分始終在內地,以後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這位兄弟了。」
「OKOK。」高成連聲說沒問題:「江老闆是我們港地的女婿,那就是自己人啦,我非常之看好。」又看著梁佳儀說:「梁小姐是我們港地的好女人,絕對事事都掂,江老闆有福啦。」
「承你吉言,大家合作愉快。」江帆和對方握著手,相視一笑。
「今晚你們要招呼的人客多,就不阻住你們了,我和舒老闆他們聊聊。」高成體貼地說。
「好的,回頭我們邀請高先生一起吃飯。」梁佳儀自信大方地笑笑,銀色的禮服很大氣,高高挽起的捲髮也很貴氣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