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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條件不好,條件放低一點都成。」周惠說。
江帆:「你條件這麼不好,到底都還是沒看上我們慎哥,唉。」
周惠連忙看徐慎的臉色,磕磕巴巴解釋:「我……」
舒然:「帆哥,你就別笑我姐了。」他接過話茬:「我姐跟慎哥不是一路的,本來就不應該結婚。」
徐慎明顯是更想娶男的,應該是gay,而不是雙插頭。
江帆笑著起鬨:「弟弟,那你是?」
舒然也不覺得自己是,但他知道怎麼說話不會吵架:「至少應該能過到一塊去。」
「喲。」江帆不停地笑,從後視鏡打量徐慎:「哎呀,聽見沒?」
這年頭不興說甜言蜜語,能一塊過日子就是承諾。
徐慎微笑,也看了舒然好幾眼:「嗯,能過日子就行。」這樣的徐慎,真有幾分當新郎官的意氣風發。
那是,此時他心裡的滋味兒,比當初去周家提親美妙多了,是不可言喻的。
原來對和不對的感覺,相差這麼大。
周惠覺得氣氛有點兒古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為了不說錯話,她接下來就沒怎麼說話。
舒然也閉上了嘴,他害怕這兩人嘴上沒把門,說多了會嚇著周惠。
一路無言,到了縣城。
徐慎的家,竟也是裝扮過一番。
噼里啪啦,鞭炮在門口響起,煙霧散去,露出一群人來,男的都是徐慎的朋友弟兄,女的是他們的媳婦親眷,聽說徐慎今天結婚,都來幫忙。
樣子還是要做一下。
徐慎先下車,接著是舒然,他負責背姐姐上樓。
和舒然的關係,徐慎沒有跟誰都說,和江帆說,是因為江帆自個瞧出來的,於是他就乾脆拉著江帆去接親,反正一塊紅頭蓋遮住,也沒人瞧得出是男是女,誰知情況有變,到底還是把周惠迎了回來。
陳凱放完鞭炮說:「新郎官,怎麼不是你背新娘子?」
徐慎這個新郎官,反倒在後邊提行李,漫不經心說:「我跟新娘子還不熟。」
「哎,過了今晚就熟了。」陳凱擠眉弄眼,真心替徐慎開心,這個雛男終於要開葷了。
「滾。」徐慎踢了陳凱一腳。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麼,趕緊把行李一放,衝到前面去,好在舒然背著周惠只走到一半,還沒有進房間。
徐慎在前面帶路,把舒然領進了二樓另外一間客房,而不是他自己的臥房。
正想說兩句,外邊陳凱在喊:「慎哥,行李放哪?」
徐慎只好出去:「放外邊就行了,我來收拾。」
看見徐慎從客房出來,陳凱一臉狐疑:「你怎麼從那屋出來?」
徐慎:「啊,她弟住這屋裡,姐弟倆要說會話。」說著瞪了陳凱一眼:「你少管,去幹活。」
陳凱是個單身漢,也不懂這些,徐慎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放下行李就下去了。
「那我端點吃的喝的上來。」
「嗯。」
徐慎正想問,周家姐弟倆的行李是怎麼分的,舒然走了出來,指著少的那袋:「我的,剩下的都是我姐的。」
「這麼少?」徐慎看著他說:「那你自己拎到我屋裡,我給你姐送這些進去。」
「嗯。」舒然避開這道視線,接過行李去了徐慎的屋裡。
對方門上貼著大紅喜字,推開門一看,裡邊煥然一新,看得出打掃過衛生,家具有些也換了新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是嶄新的……
還有那個大紅木柜子,之前來不是這個。
舒然不知為什麼臉皮發燙,撇撇嘴,又不是正兒八經結婚,搞得真像那麼一回事。
徐慎送完行李快步趕過來,看見這一幕也放慢了腳步:「杵著幹什麼,放到柜子里去。」說罷自己拿過來:「我來吧。」
柜子是新買的,裡邊沒放多少東西。
一轉身,徐慎發現舒然不見了,原來是陳凱又端著東西上來了,舒然出去接。
陳凱抱著舒然的肩膀:「小舅子,以後咱就是一家人,有事找你凱哥,別跟你凱哥客氣,來來來,喝汽水。」
「謝謝凱哥。」正好舒然渴了,小心接過黃橙橙的汽水。
「幹什麼呢?」徐慎奪過陳凱手裡的零食托盤,推開這個不要臉的,警告:「別搞那一套,人家正經人。」
陳凱搶了一杯汽水過來喝,不爽地齜牙:「徐慎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是正經人?」
而徐慎只是涼涼看他一眼。
這個眼神的意思陳凱懂,再鬧就要吃排頭了。
徐慎的警告他也懂,就算結了親,周定跟他們也是不一樣的,不會跟著他們一起混。
這方面還是要分清楚,特別注意。
「你們聊,我給我姐送去。」舒然喝完一杯,識趣地接過托盤離開。
今天這個日子,徐慎跟陳凱能聊什麼,他交代一句:「去幹活。」然後跟著舒然的腳步也進了房間。
陳凱看著他們倆,抓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下去跟江帆說,覺得徐慎和他小舅子怪得很,江帆笑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徐慎跟他小舅子這事兒,估計瞞不了幾天。
第6章
三人在屋裡商量,中午吃飯怎麼辦?
徐慎說:「就說你姐暈車,起不來吃飯。」然後看著舒然:「你代替你姐,跟大家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