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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羨慕他,回頭我也弄一輛給你開。」徐慎說。
「沒羨慕。」舒然無語,自己就是隨便說說:「我不是那種物質的男孩子。」
徐慎悶笑:「對,我知道,是我想給你好的。」
這兩年徐慎賺了這麼多錢,徹底過上了好生活,但也沒有覺得多快樂。
直到舒然出現,他終於覺得那個買來的二樓小院子是家,每天在外頭忙完了回到家跟媳婦兒黏在一起,就很快樂。
回到家裡,四點出頭,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舒然挺關心地對徐慎說:「你今天開一天車也累了,上樓去睡會兒不,晚上我喊你吃飯。」
徐慎:「嗯,你不累嗎?」他希望舒然也一起來,整個白天沒有獨處,心裡想得慌。
舒然:「我得跟我姐一起做飯,不然她要在我臉上寫個懶字,拉去街上遊街示眾。」
「哪有這麼誇張?」周惠路過聽到弟弟說自己,沒好氣地說:「累了就上去躺會兒吧,我又不是母夜叉,還管你這個?」
徐慎笑:「聽見沒,快謝謝姐,走吧。」他招呼舒然上去。
進了屋少不了要親熱,舒然先躲去洗手間洗個臉,去去身上的汗氣,知道他很愛乾淨,徐慎也先洗了洗。
老式汽車沒有空調,一路熱回來,徐慎的襯衫早已汗濕,脫了之後一盆冷水衝下來,眉毛都掛上了水珠。
捋了捋額前的頭髮,徐慎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年輕的臉龐稜角分明,曾經桀驁不羈的眉眼,結婚後開始有了點溫柔。
舒然穿著徐慎的汗衫,坐在電風扇面前直吹。
風的形狀勒在他身上,勒出清瘦的身條。之前和徐慎親熱留下的痕跡,若隱若現,為他的青澀增添了幾分反差。
而這種反差向來都最勾人。
徐慎一進門看見,舒然身穿自己的衣服,喉嚨便痒痒的。
不止是喉嚨,渾身都有種被撩撥了的酥麻感。
舒然也瞟了徐慎一眼,徐慎全身上下就一條長褲,褲頭拉得很低,但不是他故意要拉這麼低,只是從衛生間出來沒系皮帶。
跟那些強行凹性感人設的油膩男不一樣,徐慎這樣穿還挺有男人味。
「怎麼了?」徐慎低頭看自己的褲子,剛才忘了帶換洗的褲子過去,身上這條是要換掉的。
「剛才忘了拿換洗的,我換一條。」徐慎去衣櫃裡翻找。
「下次可以喊我拿。」舒然欣賞了人家的美麗風景,感恩。
「行。」徐慎點頭:「等以後咱姐結婚了,我喊你,你可別懶得動。」
「……」徐慎很期待周惠結婚,舒然卻在煩惱,他暗嘆了一聲,出櫃太難了。
2022年都難,1983年豈不是更難。
徐慎脫了換上一條褲衩,坐到舒然身邊一起乘涼,輕聲說:「有點擠,不如你坐我身上。」
舒然被抱著那一刻,立刻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存在,就在自己身下蓬勃跳動。
第20章
這樣的一張人形『椅子』誰消受得起, 那不是受刑嗎?
舒然很快就不安地動起來,只聽徐慎倒吸著氣兒提醒:「媳婦兒,你別動。」
舒然羞紅著臉:「這樣坐你不疼嗎?讓我下去。」
「不疼。」徐慎纏著不讓走, 笑道:「沒事兒,你別動就成了。」
他還有這奇怪的嗜好!
「……」被警告了一把, 舒然就老實待著不敢動了。
徐慎光著膀子,靜靜地抱著舒然, 這會兒才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健碩,胳膊足足有舒然的兩倍粗, 平時衣冠楚楚的根本瞧不出來。
夜裡光顧著關注別的事情去了, 舒然沒認真欣賞過徐慎這身結實的肌肉,如今大白天隨便看, 他竟有種衝動想上手感受那些涇渭分明的丘壑。
衝動是魔鬼,有些事情腦子裡邊想想可以, 但如果真付出行動今兒恐怕就不能安生了。
好在徐慎似乎沒有想法,只是偶爾親一親舒然柔軟白淨的臉頰,等倆人都涼快了之後,一起躺下休息。
不幹什麼最好, 舒然還以為徐慎會想著要干點兒什麼。
人安全了又有閒心思索,他這樣真不難受嗎?
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既然徐慎自己都沒吭聲,自己管那閒事幹什麼, 舒然趕緊閉上眼睛休息。
這樣當然不好受, 但徐慎自己沒當回事, 只是抱著媳婦兒纖瘦的身條睡午覺。
*
張雲生一早騎著自行車將周惠接走了, 兩人去街上採買結婚用品,順便去張雲生的單位宿舍走一趟。
單身漢的住房很簡陋, 兩室一廳房子面積並不大,可周惠卻很激動,村里人可羨慕這種單位房了,他們家還是住在三樓,視野好,採光好。
聽說張雲生帶媳婦兒回來了,左鄰右里都湊趣來看周惠,比張雲生條件好的單身漢真不明白,他們究竟輸在哪了?
怎麼周惠就偏偏看不上他們呢?
張雲生也是疑惑的,看完單位房就帶周惠去食堂吃午飯,順便問問媳婦兒,怎麼就瞧上了自個?
「就是看中了,覺得我倆就該是一對兒。」周惠哪能說實話,最開始是因為別人條件都太好,只有張雲生自己還勉強夠得著,後來肯定就不是了,周惠是真覺得張雲生人好,自己一見他就害羞。
男人多好哄啊,張雲生心裡頓時美滋滋地冒泡:「媳婦兒,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