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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昨夜三點才睡,被吵醒眼睛火辣辣的疼,他一身起床氣罵道:「媽的……」
徐慎也醒了,頭一回聽舒然罵粗話,他悶笑,然後連忙起來去阻止陳凱那個傻逼。
「你睡,我轟走他。」徐慎小聲,親了親舒然的臉就下了床。
他下邊還是空檔,這會兒隨手撿了條短褲穿上,打開門瞪著陳凱小聲罵:「你是傻逼嗎?」
陳凱也瞪著眼,視線在徐慎身上巡邏:「兄弟,這麼激烈?」
徐慎順著陳凱的視線,往自己胸前和背後看了看,有舒然留下的一些抓痕,零星還有幾枚淺淡牙印。
是有點小激烈。
第11章
這身印子不能讓周惠看見,不然周惠得瘋。
徐慎進屋穿好衣服,又問過陳凱確定不會露餡,這才和陳凱一起下樓。
「我弟呢?他還沒起嗎?」周惠皺眉問。
現在時間不早了,這個點還賴床像什麼話?再說了,這裡不是自己家,哪能這麼沒規沒矩。
「不用喊他。」徐慎說:「昨晚他過床不習慣,睡得晚,就讓他睡吧。」
周惠無語,說道:「定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在家時好好的。」
平時這個點都起來幹活了。
現在一屋子人就只有他自己沒起,像什麼話。
「沒事。」徐慎再三表示:「反正又沒事做,不急。」
周惠實在不好意思:「慎哥,你太慣他了,回頭我鐵定說他。」然後說:「你坐,我給你盛碗鯽魚粥,我還烙了蔥油餅。」
看見有麵粉,她就忍不住手癢了,蔥油餅烙出來鬆軟可口,層次分明,饞得她自己吃了好大一個。
家裡兄弟姐妹多,平時難得吃上一頓油水滿足的。
「好吃。」陳凱咬了一大口蔥油餅,笑眯眯地瞅著徐慎,滿臉揶揄。
徐慎反手摸摸脖子,上頭還殘留著舒然啃他的感覺,想起來渾身火熱,他只能強迫自己不想。
這頓不算早的早飯一直吃到十點多鐘。
江帆和陳森也從家裡晃了過來,問周惠還有沒有吃的。
「有,有,你們坐,我給你們盛去。」周惠正勤快地給徐慎家擦窗戶,聞言趕緊放下抹布去廚房了。
「別忙活,讓他們自己去。」徐慎說。
「沒事。」周惠爽朗說。
徐慎瞧著江帆擠兌道:「人陳森單身漢家裡沒人,江帆你家有保姆,還好意思蹭我家飯吃?」
「我不受待見唄。」江帆說:「我一覺起來,保姆連個饅頭都沒給我留,我家旺財都吃得比我好。」
江帆是跟著他哥嫂過來的,他哥江航三年前調到這裡任職,順便把他這個不聽話的小弟也帶過來了,一待就是好幾年。
到現在二十了也沒個正經營生,就天天跟著徐慎這群人混,家裡也不管他,別作奸犯科就成。
陳森餓極了,跟到了廚房自己動手,發現是鯽魚粥,吃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周定他姐,粥做得很鮮美。」
周惠不好意思道:「是材料好,我隨便做的。來,這還有蔥油餅。」
陳森端著大海碗出來,左右看看,問:「周定呢?」
周惠就更不好意思了,把碗交給江帆就要去樓上喊人:「我喊他去!」臭小子,哪能這麼沒禮貌!
現在都幾點了?
徐慎的動作比語言快,見狀人已經擋在樓梯口,張開兩手撐著牆壁:「不忙,就讓他睡會兒。」
「噗……」陳凱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
陳森撓撓頭,反應過來也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對,對,不忙,讓他睡。」
江帆看著徐慎,曖昧地挑挑眉尾,仿佛在問:欺負人家了吧?
周惠:「你對他太好了,不行,哪能這樣呢!」
攔著周惠的徐慎心說,那是我媳婦兒,我對他好不是天經地義。
樓上,徐慎的臥室裡邊,舒然勉勉強強睡了七個小時,醒來不再覺得眼睛火辣辣,只是腰酸腿脹,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勉強爬起來,到洗手間裡刷牙洗臉,完事了他往鏡子裡一照,自己嘴唇腫腫的,眼尾紅得不像話,他皮膚白,耳後和鎖骨這些地方,到處都是徐慎給弄的痕跡,大白天根本不能見人。
「靠……」舒然抿嘴,就自己這副淒悽慘慘的形象,想瞞著周惠根本瞞不住。
聽見周惠在樓下跟徐慎拉鋸,舒然來到陽台,朝下面說了句:「姐,我起來了。」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是啞的,聽著怪慘烈。
周惠愣了愣,一眨眼的功夫,她發現擋在樓梯口的徐慎不見了蹤影,好像是上了樓?
看見徐慎,舒然沒好氣地撇開眼,道:「我這樣子怎麼出門見人?」
此刻的他,套著一件寬鬆的襯衫,還有短褲,兩條長腿光溜溜的,畫面很吸睛。
徐慎覺得媳婦兒很養眼,小半輩子沒享過這種眼福,不由直勾勾看了許久,被舒然瞪了才理虧地笑笑,憋出一句:「我給你找找別的衣服。」
青年去衣櫃裡給舒然找了一件領子比較高的衣服,雖說六月天穿這個很奇怪,但也沒轍,幸虧舒然長相好,穿什麼都好看。
至於耳後那片痕跡,舒然找了紅藥水,讓徐慎給自己塗了點,就說是蟲子咬的。
「一直都不告訴你姐嗎?」徐慎慢慢擰上紅藥水的蓋子:「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