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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黃的腔,你爸爸知道了一定家法揍你。」
陳郁書冷笑:「我是豪門棄子,比楚天更紈絝,我想罵人就罵人,想睡你就睡你。」
沈墨遙嘴上愛跟陳郁書斗,其實很吃陳郁書只在自己面前展現的這副混帳樣子,他突然就服軟了,也不跟陳郁書嘴硬了:
「……你比楚天好。」
「好多少。」
這問題又膩歪又奇怪,沈墨遙居然也能回答:「比他好一麻袋冥幣吧。」
陳郁書被逗笑了。
沈墨遙聽他這朗朗的笑聲,心裡被撩得毛茸茸的,咧開唇:「你應該多笑,笑起來好看。」
陳郁書沒搭這茬,被誇好看,做攻也是會害羞的,他換了個更奇怪的話題:
「包養你的話,陽間的錢是不是不夠用?要我給你燒紙錢麼?」
「不需要包養!!」
可是忍不住暗戳戳地補充:「燒紙錢還是可以的……」
「燒多少?我看過節人人都幾億幾億地燒,你們陰間不會通貨膨脹嗎?」
沈墨遙還從未聽過如此清奇的說法,只道:「那應該是不會的吧,不然你給我燒上一個小目標,我看看我的陰間存款會不會瘋漲?」
陳郁書被沈墨遙激起了好奇心,電梯門不合時宜地打開了,陳郁書便抱著鬼往他開的房間號走,離房間越近沈墨遙臉蛋越紅。
陳郁書嘲笑他:「你不給監控拍,監控拍你也只能拍出一團鬼影,所以就算有人看監控,也只能看到我一個人在犯神經病,你有什麼可害臊的。」
沈墨遙被陳郁書不怕被人當神經病的社牛精神震驚到了:「你是真的不害臊。」
滴——
陰間夫妻卡。
門一開,房卡通上電,燈火通明,陳郁書目標格外明確,直奔床去。
沈墨遙心裡清楚陳郁書過來,他們必須得發生點什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穿著戲服,算是翹班來陪陳郁書,沈墨遙實在抹不開面子,同事還在片場辛辛苦苦,他跑來跟陳郁書釀釀醬醬,真的很不像話。
「……你別把戲服弄壞了。」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弄壞。」
「搞髒也不行,這是劇組的道具,要賠錢的。」
「你覺得我能用什麼搞髒。」
「陳郁書,你不開黃腔能死嗎。」
「哪個字開黃腔了,叫我大名是吧。」
沈墨遙驚呼一聲,被陳郁書拋到了床上,還十分應景地彈了兩下,活靈活現的一塊俎上肉。
陳郁書欺身上來,將沈墨遙兩隻手腕按在頭頂,惡狠狠地逼迫他:「叫哥哥。」
果然沒食言,真是「壓著你讓你叫哥哥」。
沈墨遙立刻笑盈盈的:「哥哥。」
陳郁書不過癮,想跟沈墨遙玩強制愛,可沈墨遙這麼軟,臉皮又厚,胡亂管弟弟叫哥哥,張口他就來。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就你道理多。」
欺負這麼一個軟包子,沒意思,陳郁書翻個身,給沈墨遙當床墊,把沈墨遙抱懷裡,手居然十分規矩,只摟在沈墨遙腰上。
沈墨遙很意外,這還是那頭禽獸嗎?他總覺得陳郁書下一秒就變臉。
陳郁書這麼純潔地跟他玩歲月安好,沈墨遙更緊張了。
誰知道陳郁書想出什麼點子整他……
「你真別把戲服弄壞了,賠錢倒沒什麼,會耽誤人家工作。」
陳郁書居然開始細數沈墨遙的罪孽:「你怎麼老覺得我要弄壞你衣服?提醒我這麼多遍,你是不是很想被我弄壞衣服?」
「你信口雌黃!」
陳郁書拿沈墨遙的句式回嗆他:「就你成語多。」
沈墨遙笑了一下,沒說話,讓陳郁書抱著,此屋光線好,落地窗只拉上了一層白紗做的窗簾,暖黃的日光全灑進來,給他們身上投下白紗的蕾絲紋路,細看是薔薇,鍍著閃爍的金光,好似睡在二維世界的花叢。
沈墨遙呆在陳郁書身邊,總有種跑去平行時空的錯覺,既不在陰間也不在陽間,磁場是為他們專門設置的,東南西北顛倒,南極北極也錯亂。
由此才會神魂顛倒,不著南北吧?
沈墨遙喜歡跟陳郁書這樣安安靜靜地呆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他不覺得一定要跟陳郁書幹什麼,也不覺得陳郁書一定要滿足他什麼,陳郁書對他有感覺,愛吃他的醋,喜歡親近他,這樣已經完全滿足他的所有期待。
沈墨遙半眯起眼,陳郁書在跟他聊這半個月他做的事,陳郁書不大在意他拍什麼戲,沈墨遙也對陳郁書的霸總工作沒太大興趣,不過若是陳郁書停下來等他回應,沈墨遙就立刻應他一聲。
但是,還是被陳郁書抓包了。
陳郁書捏住沈墨遙的下巴,低頭一看,給他打起盹來了,困得睜不開眼,原來都是在夢裡回他。
「瞌睡這麼大?跟我開房你也睡得著?」
「那是你說的東西太無聊了。」
其實是你懷裡太好睡了。
沈墨遙是不會告訴陳郁書真相的。
陳郁書眯起眼:「你跟我聊拍戲,我認真聽,我跟你談正事,你怎麼不知道尊重我?」
「你不是也『嗯』『哦』地回我,我也沒差啊,怎麼不尊重你了。」
「不一樣,我本來就話少。」
「你現在話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