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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暗戀我很久,然後找個機會偷穿我校服的痴漢。」
「你才是痴漢。」
陳郁書也確實看痴了,沈墨遙穿他校服的樣子怎麼可以這麼可愛,衣服肥大得很,把沈墨遙的身體完全掩藏起來,但是看起來更加軟得要命,沈墨遙還沒能見到少年版的陳郁書,自己先被陳郁書看夠本了。
沈墨遙被摟起來親,陳郁書的冷汗好些染在他面上,沈墨遙就一邊給他親,一邊給他擦汗。
陳郁書親夠了,把腦袋埋在沈墨遙懷裡,眯著眼犯困,眉心還是皺著,沈墨遙手指在他黑髮里穿梭打理著,現在陳郁書也卸下心防,不吝色於把脆弱的樣子露給他看,沈墨遙另只手拍著他背哄他,想讓他舒服一點。
這件校服好像讓兩個人都變小了不少,成了需要人依靠的小孩子。
沈墨遙小聲問他:「這裡你很久沒住過了吧?都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你現在愛用的東西。」
「嗯,高中畢業就搬走住了。」
「那為什麼帶我過來?這裡有什麼東西想讓我看嗎?」
陳郁書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沈墨遙一眼看穿了。
他帶沈墨遙見陳榮光和岑姝是次要的事,他主要是想帶沈墨遙回這間臥室。
「沒什麼想給你看的,只是想要帶你回這裡。」
沈墨遙注意到陳郁書用的「回」字。
「你要把自己藏著的秘密告訴我了嗎?」
陳郁書沒講話,半晌,反問沈墨遙:「跟我呆在這裡,你有想起什麼嗎?」
「想起什麼?」沈墨遙思索了一會兒,「沒想起什麼,不過這裡確實不太一樣,既很陌生,又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人的大腦經常會犯這種錯,很多人都有這種經歷,感覺某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曾經來過,我在網上刷到過科普呢。」
「海馬效應?」
沈墨遙露出驚喜的表情,揉了揉陳郁書的腦袋,跟他親媽一樣:「你記性可真好。」
陳郁書捏住沈墨遙的下巴,一頭黑髮被沈墨遙揉得亂七八糟,他眸子裡深不見底,表情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你不是人,你沒有海馬效應。」
「我不明白。」
陳郁書在沈墨遙嘴角親了一下:「你現在什麼都不明白。」
「別跟我打啞謎了。」
「睡吧,遙遙,我累了。」
沈墨遙知道他身體難受,他心裡惦記著陳郁書告訴過他的「以毒攻毒」「用陰間打敗陰間」的說法,他不知道陳郁書蠱毒是不是又不對勁了,只能緊緊地抱著他,校服play竟以這種溫情和謎語的模式展開並收尾,真玄乎。
半夜沈墨遙驚醒過來,陳郁書沒在身邊,原來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沈墨遙立刻坐起身看著他,生怕他出現一點差錯。
沈墨遙看陳郁書神色凝重,跟自己隔著玻璃門,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沈墨遙預感他是在跟那些道兄聯繫。
陳郁書立刻發現沈墨遙醒了,沒聊幾句,掛斷電話,他推門走進臥室來,一上床沈墨遙就鑽進他懷裡,陳郁書身上裹著夜風,抱起來涼颼颼的。
第95章 陳家密辛4 南柯一夢
陳郁書到第二天情況完全惡化了, 沈墨遙醒來時,正被他手臂用力摟抱著,身上沾的全是他的冷汗。
沈墨遙急得不著南北, 捧著他的面頰去看, 陳郁書眉頭皺了一整晚, 在皮膚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此時上下眼睫交織在一起, 在眼帘下投去一片濃重的陰翳。
陳郁書看起來陷在夢魘中。
沈墨遙搖晃他幾下, 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即便這種狀態, 沈墨遙想從他手臂里脫身也有點困難, 陳郁書好像是抱著自己的救命稻草, 是一種求生般的力道。
沈墨遙努力掰開他的手指,一路奔出去,找陳父和岑姝幫忙, 他們總比他知道得多一點。
陳榮光知道陳郁書的情況, 作為父親,他顯得有些過於冷靜了,不僅沒有半分緊張,還強行帶著沈墨遙先吃一頓早飯,好似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一樣。
沈墨遙不懂陳家人,他們看起來和陳郁書一樣玄乎,嘴裡全是謎語,但他看出陳榮光是借早飯的機會跟他講話,沈墨遙只能強迫自己按捺住這股灼燒般的焦躁感, 乖乖跟著陳榮光上了飯桌。
昨天沈墨遙就感覺到陳家長輩對待他們並不像對待晚輩的態度, 尤其陳榮光, 對陳郁書甚至有些敬畏和懼怕,今天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陳榮光和陳郁書相處起來一點也不像父子。
而且陳郁書身份證上的真名叫「玉書」,陳榮光這樣的商賈,做什麼都要討好彩頭,所以陳郁書的「郁」字,是陳郁書自己要改的。
陳榮光也完全不反對,他給這個兒子的自由度大得有些不合邏輯,任由陳郁書愛幹什麼幹什麼,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業。
陳郁書前期在娛樂圈投入的金錢,陳榮光可以說要多少給多少,比起是溺愛兒子,更像是供養大爺,他好似對陳郁書言聽計從。
陳郁書身上藏著大堆的秘密,沈墨遙一直都沒有過問,他只想要陳郁書喜歡他就好,前塵往事都不在乎。
可如今看來,已經到了不得不解開陳郁書的秘密的時候。
飯桌上沒人講話,只有碗筷碰撞著,發出一種冰冷的聲音,陳榮光始終在醞釀著語句,最終輕咳一聲,開始了他的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