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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網上這事兒和陸銘沒關係,我打算和他商量一下出個聯合聲明,你覺得可行嗎?」
儲欽白說到工作上的事,按了手機免提,把手機丟在了床上。
一手剮下衣服,「嗯,提醒一下工作室里的人,以後有關周聲的事不要隨意在群里傳播,更不要把消息流到聖凱那邊。」
范璇:「你還是防備陸銘?」
儲欽白:「不是防備別的,他嘴巴太大,掛了。」
他裸著半身,赤腳走近浴室時。
周聲還不知道儲欽白已經在查自己。
真要知道了,他其實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畢竟能查出什麼呢?
要是冒名頂替,一查就知道結果。
借屍還魂?一個信奉科學至上的年代,儲欽白那種思維前衛,接受的全是高等現代化教育的人,周聲懷疑自己就算如實告訴他,他都會覺得他在編瞎話。
周聲回到嵐城,再次聯繫上劉勝史的時候。
已經把工作方向告知了儲旭明。
儲旭明直接說:「其實你這樣做我是有預感的。我曾經和欽白聊過,他和我都一致認為這對周氏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利弊占比三七開吧,利七弊三。」
「你們還聊這個?」周聲笑。
儲旭明:「他可不止會拍戲,不然你以為他那麼多錢哪來的?」
「我可不知道他有多少錢。」
儲旭明立馬失笑:「找他要啊,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沒錢就找他,他比我有錢。」
周聲搖搖頭,不接這等無聊話茬。
這是一家嵐城的高爾夫球場。
三十年代初,起源於蘇格蘭的高爾夫球被引入國內。
那時候還稱為「野球」,為的是增進國際友誼,用於外交活動。
周聲在運動一類上都不是很擅長。
但現在人不管是談生意,還是休閒。
沒事就愛打兩桿。
周聲現在出席的場所多了,是隨大流,也是被儲旭明慫恿,在這家高端高爾夫球場辦了一整年的高級會員。
但周聲也為此認識了不少人。
比如建材商馬總,地產胡天明,投資大拿金權松。
嵐城有如瞿如意、陳木松這種上流同行圈子。
自然也就有商業圈子。
想要真正融入一個圈子說難也難,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周氏和盛宇的合作效果已然顯著,甫城開發步入正軌多少人眼紅。周聲接手周氏,如今又有了劉勝史這條線,接觸這些人反而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他和儲旭明在這兒坐了不過一會兒。
就有人離開球場過來了,開口說:「我說儲總,你這是搞不定自己弟弟,從哪兒挖出了周總這麼個幫手?來了這裡不打球,喝什麼茶啊?」
周聲笑:「馬總這是說我呢吧?」
對方隨意在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大大咧咧道:「哪能啊,我說他儲旭明呢。有你這麼個能人也不一早引薦,來了這裡他自己乾脆連球桿也不摸了。」
周聲看了眼外邊,說:「這天太熱,我也不擅長這個,儲總只是陪我。」
周聲往這高爾夫球場旁邊一坐。
的確更像是來修身養性的。
他也不愛跟人高談闊論,不會就說不會,自己一個人也不見得有什麼不自在。
這群人里,他最聊得來的反而是金權松。
金權松在這些人里年齡比較大的,比儲旭明還大兩歲。
但面上完全看不出來。
這家高爾夫球場就有他的投資,他手下還有無數馬場,極限俱樂部等各種運動類投資場所。同時他一些品茶,下棋、古玩研究等方面愛好,在這群人里卻只和周聲說得著。
他倆投契遭到不少人嫌棄。
說湊在一起盡幹些老幹部才做的事。
周聲一開始還不知道什麼是老幹部愛好。
後來得知,也只是一笑置之。
儲旭明被人拉下場。
周聲和金權松並排坐在了一起。
「金爺不去試試?」周聲說。
金權松看了他一眼,笑道:「別看他們沒事就喊著下場比賽,其實也都是些花架子,酒喝多了,虛得很。」
周聲在一旁笑。
金權松突然問:「聽說你那個弟弟判了?」
「三個月。」周聲倒是不意外其他人摸清周家情況,回答得也很隨意。
金錢松點點頭:「少了。我還以為按他儲欽白那脾氣,起碼得讓人蹲個一年半載的。」
周聲意外地看向對方。
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儲欽白。
金錢松看著他,挑眉:「怎麼?儲旭明沒告訴你,我跟盛宇可沒什麼關係,我那些投資都是只和儲三少合作的。一年前那混蛋差點帶著我栽溝里,就差給他儲家產業陪葬了,好在最後是儲旭明接了盛宇,你倆結婚的事兒我也有所耳聞。」
周聲好半天沒開口。
他想嵐城果然是個圈。
轉來轉去也都是些認識的人。
對方既然坦誠了,周聲也說:「周松的事兒,沒讓他插手。」
「你們看起來比我以為的要相處得好。」
周聲側頭,「何以見得?」
金權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著說:「我的婚姻同樣是一場商業聯姻,跟你們情況還不同,純商業行為。早幾年也雞飛狗跳過,真正心生厭惡的關係絕對不會是像你們這樣的狀態。還有他儲欽白,別的不說,在娛樂圈也算是「臭名昭著」吧,他可不是個能忍的。」